沿着河牀走了一段時間,累了趟着休息一下,感覺左胸位置有點梗,順手摸了一下,才發現原來是老媽給的小冊子一直放在左胸口袋內,這小冊子還挺神奇的,當初莫名其妙的發光,救了我一命。我把它掏出來好好的再研究一下,只見當初死也撥不開的外皮包裝,開出了一條條裂紋,上面的紋路和神秘符號變得更鮮豔,發出淡淡的幽光,像是快要活過來一樣。引起變化的原因是什麼?我首先想到的是藍色蟲子,當初在洞內,查猜想用藍色蟲子射殺我時,剛巧小冊子發出了淡紅幽光。但現在又找不到蟲子來試驗一下,看來只能等以後有機會再試試了。
想到這,我便準備把小冊子放回包內,手電的光偶然照到了小冊子上,才發現上面多出了黑色印跡,剛剛只顧觀察上面的神秘符文,忽略了這點。我拿着手電筒對着小冊子,仔仔細細的琢磨,這黑色印跡有點像墨汁的印跡,卻又不是。我立即重新把小冊子當初出現異樣的前後回想一遍,好像當初除了出現藍色蟲子,還有就是我的血液與小冊子接觸過。在洞裡查猜當初把我打得吐了血,會不會是小冊子沾到血液才造成異樣,想到這我立馬翻開了衣服的左胸口袋,確實是血跡斑斑,這要試試小冊子異變的引因是不是血液緣故還不簡單嗎?查猜的藍色小蟲沒有,但是擠出我個人的一點血液,只要我還不死,那還不是太大問題。
想到了就去做,我趕忙把手肘上的傷疤一揭開,紅中帶藍的血液便一股股的流出來滴到小冊子上。只見這血液一淋到小冊子的外皮上,立馬產生了效果,紅中帶藍的血液開始變得更紅,藍色越來越淡,最後消失,像是被小冊子吸收了血液中的藍色成分,而紅色血液卻慢慢變得乾涸,最後脫落,在小冊子上留下淡淡印跡,於此同時,小冊子又像前次一樣,發出淡黃色的光芒,我不由得嘖嘖稱奇,這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包裝袋,如此神奇,不僅堅韌異常,還會發光,同時對冊子裡面的東西更是充滿期待。冊子把血液吸乾後,裂紋變得更大,顏色更豔。
從小冊子的異常情況,我推斷出要完全打開小冊子,必須讓其吸收足夠的血液,可是按我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打開小冊子,血液可能會被抽乾,那我也離死不遠了。想到這不由得鬱悶了一把,心裡癢癢的,明知抱着寶貝,卻不得窺其秘密。不過還好,總有會打開的一天,不過就是有點鬱悶,要打開小冊子,以後就得每過一段時間,就得自殘一下了,假如我是個女生就不必自殘卻也能每月正常供血,就是不知道夠不夠量。
既然現在無法打開小冊子,那隻能再次前進,在這山洞內,不知白天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還有隨時都可能碰見要命的查猜,已經讓我快要瘋了。我順着地下河堤一直往下游走,這該死的山洞好像是永遠沒有盡頭一樣,走到一處水勢稍微平緩地方時,已是飢餓交困,我想還是先坐下來休息一下,順道弄點吃的補充一下體力。
休息已足夠,我卸下了手槍,右手拿着警用匕首,左手拿着電筒,慢慢向緩緩而流的河道中間走去,在河道的中間有不少巨石塊,大小不一,大的像房間這麼大,小的也有飯桌大小,按我個人以往經驗,一般水勢平緩,又有石塊的地方,魚蝦比較多,它們愛藏身於石塊的縫隙之間,捉住它們也很容易。我圍繞着河中石塊之間慢慢尋找,可奇怪的是,一隻魚蝦都沒見到,水質也比其他地方渾濁,按理說,這種地方魚蝦應該很常見。
我尋着石縫之間繼續尋找,發現在兩個巨石搭成的石縫間,水質更爲渾濁,洞口處有不少細碎的魚骨和蟹肢,尼瑪,終於讓我找着魚蝦們藏身的地方。我緩慢的向石縫靠近,雖說是石縫,可是洞口很大,有個一兩平米這麼寬,洞壁在手電光照下顯得異常光滑,一條像是黃鱔下半尾巴的魚,由石縫內緩緩伸出,好傢伙,有手臂般粗細,終於讓我找到了 ,逮住這條魚的話至少夠我幾天的伙食,讓我幾天內不用再下水,河水冰冷,每次下水都要下很大的決心。我大氣不敢出,右手拿着匕首對準了魚背,狠狠的刺了下去,刺中了,一股巨力由右手上傳來,我雙手一起握住了匕首,突然感到腰身被什麼東西纏住,猛然把我整個身體提起來甩在石壁上,然後又甩向了空中,正好掉在河堤邊我卸槍下水的地方,摔得我七葷八素。
我顧不得查看自己身體傷情,手電對着河流中間石碓地方照去,只見在我剛剛刺魚的洞口,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一條似魚非魚、似莽非莽的怪魚,怪魚腰身至少有水桶般粗細,高高昂起的頭顱,一條信子不停的在寬大的嘴巴上伸縮,像魚鰭的地方兩邊各生出一條約2米長的觸手,像鬍子魚一樣,在左邊觸手的近末端處,一把匕首正插在上面,鮮紅的血液順着匕首把不停的滴下。
我去,悲劇了,原來我刺中所謂的魚,是這怪魚的觸手,怪不得我被纏住甩開,看着那寬大異常的嘴巴,沒立即把我吃了算我運氣好。魚祖宗,魚爺爺,魚大哥,是我不小心冒犯了您的神威,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一小小人類計較,我心裡默唸着,可是看着那伸縮不停的蛇信子,聯想到洞口魚骨和蟹肢,我堅信這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傢伙。看來早晚也得被吃了,身體本來就受傷,再加上剛纔被怪魚纏住拍在石壁上,又甩到了河堤上,身體已經完全不能動彈,唯有雙手還能活動,沒立即昏死都已經不錯,這次真的必死無疑。既然都得要死,那也不能讓怪魚好過,死必須要死得有氣勢,不能讓怪魚看輕了咱作爲人的尊嚴,當然,如果能和解了最好,畢竟和氣生財嘛!但和解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心裡胡七亂八的想着。
在怪魚原本該是眼睛的地方卻長有兩個拳頭大小鼓起的肉瘤,結合不停伸縮的信子,還有異常強壯的觸手,我分析怪魚應該一種類似於鬍子魚的雜食性變異生物,長時間的黑暗無光環境,進化出了靈敏的觸覺和聽覺,視覺功能已經退化,甚至完全喪失了視覺功能。爲了驗證我的猜想,我偷偷拿起一塊石頭丟向河裡,叮咚一聲剛響完,那怪魚就閃電般張開大嘴咬到了石子落水地方,我糙!果真如此!我眼睛盯着怪魚,雙手慢慢的在身旁摸索,看看能否找到一個能夠防身的東西,偶然間手指碰到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槍。當初下水時候怕累,把槍卸載河堤邊,然後被怪魚要巧不巧的把我又丟回到了卸槍下水的地方,壓住心裡的激動,有槍了就可以跟怪魚一拼,讓怪魚去見它的魚爺爺了,而我暫時不用葬身魚腹,不用去見馬克思。
緩慢的舉槍,瞄準了怪魚的頭中間,連開了兩槍,擊中目標,怪魚雖中槍了但並沒立即死去,整條魚身在河內不停的掙扎、翻滾,魚尾亂拍,水花四濺,直至過了不短時間,才慢慢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