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權在做項目計劃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興趣。不但是局裡的人,縣裡的領導也關注着這件事。可是他所有的項目,加起來足有一千來萬,就算是把公安局的辦公經費全部用上,也不可能落實所有的項目啊。
但現在於立飛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說,馬上會有五百萬到賬。如果僅僅是說說,倒也沒什麼,但事實上,沒半個小時,何軍權就接到辦公室的通知,局裡的賬戶上多了五百萬。要不是於立飛出去了,他早就過來彙報了。在此之前,他一直在計算着這些項目的優先順序。
“賬上有錢,心裡不慌。這樣,年終獎無論是局裡還是基層的民警都發兩千。大家辛苦一年了,也應該安心的過個好年。”於立飛說道,他在基層派出所工作過,知道下面的民警比局裡的民警其實更加辛苦。他們的辦公條件,原本就不如局裡,到了年底,年終獎和各項福利,都不如局裡。
“於局,要是發兩千的話,那就是一百多萬了。”何軍權說道,於立飛早就跟他說過,年終獎不分民警和協警,只要是公安局的工作人員,就應該得到同樣的待遇。
“錢,不就是用來花的麼。”於立飛說道,他來二峰縣之後,全體幹警對他的工作非常支持。而他對幹警們的要求,也很嚴格。將心比心,局裡應該多給他們一些補貼。
“於局說的有道理。咦,於局,這是塊什麼玻璃?”何軍權突然看到於立飛桌上的玻璃種玉料,很是詫異的問。他雖然幹了一輩子公安工作,但在二峰縣可沒機會見過這種翡翠玉料。
“玻璃?老何,這樣的話你跟我說說就可以了,可千萬別到外面去說。這是翡翠玉料,而且是最好的翡翠玉料。這輩子。你能有機會看看,就多看看吧。”於立飛笑着說,這塊玉料,以後他恐怕也沒機會多看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這麼好的玉料,自己要是不迅速用古玉功消化的話,恐怕自己都說不過去。
怪不得於立飛剛纔走來的時候,總覺得心裡有股氣息在蠢蠢欲動。而且,他今天坐在辦公桌前,總覺得心神氣爽。原來是這塊玉料的原因。他的古玉功,因爲就因爲九號別墅的七號玉料,有了突飛猛進的跡象。現在,這塊玻璃種正綠,比七號毛料的價值要高得多,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這就是翡翠玉料?於局,這個不會就是那塊價值十幾億的玻璃種吧?”何軍權問,於立飛從仰光帶回一塊價值兩億歐元的玻璃種玉料的消息,早就傳開了。只是他沒聽於立飛提過。還以爲他會仔細的收着,哪能想到就被他隨手擺在辦公桌上?
“是啊,你看到了吧,手指甲這麼大一點。就能值上百萬。”於立飛說道,這樣的玉料,哪怕就是再小的邊碎角料,也是不會浪費的。翡翠價格最高的是手鐲。手鐲取完料之後,就是掛件,然後是戒面、耳墜、耳釘、胸針什麼的。反正不管是什麼首飾。只要一旦用上了玻璃種,馬上就身價倍增,價格自然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我的媽啊,這恐怕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貴重的東西了。”何軍權驚歎着說,要是現在有照相機的話,他肯定會跟這塊玉料合張影。
“想看就多看看吧,馬上就要移交給玉石公司了。”於立飛說道,今天晚上,這塊玉料就必然要進保險櫃,他只有一個下午的時間。
“算了,我還是去落實年終獎的事。”何軍權說道,年終獎可不能到過年前才發,應該提前半個月左右發下去。這是於立飛的意思,既然是好事,就讓大家提前分享喜悅。
何軍權一走,於立飛就拿着玉料去了縣政府。他在公安局的辦公室,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可是在縣政府的辦公室,卻很安靜。而且縣政府這邊的辦公室裡,還有間休息室,正好讓他安心修煉古玉功。於立飛盤坐在牀上,把玉料抱在懷上。他剛運起古玉功,就覺得從玉料身上,有一種無比清澈的氣息,從丹田處進處自己的身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於立飛才緩緩睜開眼睛。他每天都會修煉古玉功,可是今天的修煉,讓他都不想收功。當他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的感知能力,好像又提升了一個等級。原來他的五官感知就非常就非常靈敏,要不然在仰光的時候,他就不能搶在衛凌峰之前,突然報出一個競拍價。但現在,他覺得,自己的能力又有了提升。只不過具體表現在哪裡,暫時還不知道罷了。
於立飛修煉古玉功的時候,他的手機設爲了靜音。他暫時也沒有專職秘書,這間辦公室也很少來,所以並沒有被打擾。只是他拿起手機一看,才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短信更是差點塞滿了。
電話主要是何軍權和莫鎮軍打來了,另外丁勇貸和鮑國安也各打了一個電話。至於短信,主要是丁勇貸和鮑國安發過來,他們的意思都差不多,想要向於立飛彙報工作。但於立飛最先回的,卻是莫鎮軍的電話。
“莫哥,不好意思,下午有點事,不方便接電話。”於立飛說道,作爲縣裡的領導,他要是不想接誰的電話,理由實在太多了。一個開會,就是最理想也是不會被人懷疑的理由。
“立飛,保險櫃已經安裝好了,你的那塊玉料什麼時候能拿過來?”莫鎮軍問,他下午去二峰縣百貨大樓看了看,雖然百貨大樓顯得有些破舊,但那裡的人氣,依然是整個縣城最高的。
而他帶來的人,也對二峰縣城作出評估,最適合開設凱麗珠寶的,應該就是在百貨大樓。只是百貨大樓需要重新裝修,至少外牆和一樓是必須要裝修的。而二樓以上,還是屬於二峰縣百貨大樓經營,他們也無權干涉。但莫鎮軍最關注的,還是於立飛手裡的那塊玻璃種。
“好,我馬上送過來。”於立飛微笑着說,原本他打算讓局裡的人送過去。可是看莫鎮軍這麼這塊玉料,也爲了讓莫鎮軍早點心安,還是自己親自送過去爲好。
“老何,有事?”於立飛在去的路上,給何軍權去交警大隊的路上,給何軍權去了個電話。
“於局,丁院長和鮑檢察長來了局裡。”何軍權說道,公安局突然之間多了五百萬的事,已經在政法系統傳開。丁勇貸和鮑國安來向於立飛彙報工作的唯一目的,也是想,看能不能給單位爭取點資金。於立飛雖然不分管財政,也不是政法委書記,可他卻是分管政法的副縣長。在沒有政法委書記的時候,他就是二峰縣政法部門的當家人。
“知道是什麼事嗎?”於立飛問,他剛回來,丁勇貸和鮑國安來彙報工作也是情理之中之中。有的時候,彙報工作並不一定得有很重要的工作彙報,更多的時候,僅僅是一種態度的表示。比如說向林濟風彙報工作,要是哪個部門一把手,一個月都沒向縣委書記彙報過工作,先不說其他人會怎麼看,他自己心裡就會直打鼓。
“他們一來,就問起了我們局發年終獎的事。”何軍權說道。一般的單位,到年底都是青黃不接的時候,所以發放年終獎的多少,將直觀的體現各個單位的優劣。當然,年終獎還跟單位一把手的很大的關係。有的單位,換了一把手,將會變成兩塊天。
“我知道了。”於立飛說道,如果錢沒進公安局賬戶,他可以適當的照顧一下檢察院和法院。但現在,只能從劉玉飛那裡想辦法。
“立飛,這塊玉料好像更是溫潤了?”莫鎮軍接過於立飛手中的玻璃種玉料的時候,突然覺得這塊玉料,就好像被人盤了幾年一樣,非常的溫潤圓滑。
“是嗎?應該差不多吧?”於立飛掩飾着說,他剛纔並沒有發現異常,只是覺得自己的感知更加精準,距離更加遙遠。如果現在他再去參加公盤大會,恐怕會更加從容。
“算了,明天再看。”莫鎮軍說道,現在光線不太好,他也不敢完全肯定。但就算是真的變得更加溫潤,也是好事。
“莫哥,還是早點把玉料放進保險櫃吧,要不然,我怕你晚上睡不着。”於立飛笑着說。看到莫鎮軍像撫摸愛人似的摸着這塊玉料,他還真擔心莫鎮軍會看出什麼。
“立飛,明天是不是開始解石?”莫鎮軍問,他這次帶來了解石機,也有操作工人,。玉石公司現在有五百份毛料,這些毛料,最終都要解開,所有的玉料將全部被競拍。
“我早就說過,不參與公司的管理與經營,你是公司的大股東,想要解石,現在都可以。”於立飛笑着說,雖然二峰縣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但這些股份只是用來分紅,二峰縣並不參與具體的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