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四大古武世家,什麼金字塔頂端的存在,這所有的一切,此時在曹天罡看來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直到此時曹天罡纔算真正明白什麼叫做井底之蛙,在真正的強者面前,自己這點實力根本就不夠看的。
雖然沒有試過,但是曹天罡有種感覺。不論是面前的訝風還是後來出現的蘇霸,想要滅他只不過是動一動手指頭的事情,根本就不費任何力氣。
作爲曹家第一人的曹天罡都沒有任何表態,其他的人自然更是不會多說什麼了。
甚至除了曹天罡兄弟四人,在場所有其他的人全都沒有感受到訝風和蘇霸的恐怖。
僅僅只是三千禁衛身上散發出來強烈的威壓,就已經足夠讓所有的人惶恐不安了。
就連曹天罡對於這三千禁衛,也都感到絕對的震撼和惶恐。
他可以清楚地感知到,這三千名包裹在甲胃中紀律嚴明的士兵,他們的個體修爲竟然全都達到了恐怖的高階層次。
要知道在整個曹家,號稱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在他們的家族中,高階古武者也是幾乎頂尖的戰力。
家族中所有達到高階古武者的門人,全都在家族中享有最高的待遇。
而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家族,所擁有的高階古武者也不過才堪堪三十多人。
但是現在人家一出手,便是整整三千這種層次的存在。非但如此,這還是一支組合在一起的軍隊。
雖然曹天罡沒有研究過排兵佈陣,但是他也絕對知道,這究竟是有多麼逆天、多麼恐怖的事情。
三千個各自爲營的人與三千個人組成的軍隊,這擁有着本質上的差別。
軍隊所散發出來的戰鬥力,絕對要遠遠高出各自作戰的個人。
在曹天罡看來,將這三千名高階古武者湊在一起,本來就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更何況讓他們彼此相安無事的待在一起,組成一個強大的軍隊。
要知道修爲可以達到這般田地,每個人都是絕對自負與驕傲的。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又怎麼能統領的了這樣一支強大的軍隊。
不論是曹天罡還是曹天生和曹天養,此時看着草天雷的眼裡,都是充滿了濃濃地憤怒。
竟然有曹陽這麼個不成器的孫子,仗着家族的勢力以及自己還算出衆的實力,肆意妄爲。
覬覦訝異的美色惹出禍端,到頭來技不如人被蘇北好好修理一頓。
這樣還嫌不夠丟人,竟然還要將自己的爺爺,也就是曹家的家主草天雷拉出來。
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子下手,將其綁架過來以此來要挾蘇北。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簡直丟人丟到家了,完全就是不要臉沒有下限。
曹天罡幾人甚至都開始爲自己的兄弟感到臉紅起來,草天雷此次行事,實在是有些太欠考慮。
只是曹天罡三人似乎忘了,之前他們始一出現,便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卸在蘇北的身上。
他們不去管草天雷如何對待蘇北,只想要蘇北對他打上曹家有一個交代。
而後來的所作所爲,更是比草天雷不逞躲讓。同樣用卑劣的手段對付蘇北,甚至還由曹天養親自出手用訝異逼迫蘇北。
更逞論他們還言而無信,絲毫沒有將與蘇北的賭局看作一回事。
只是這個時候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此時草天雷面對這自己三位兄弟的目光,雖然心中憤怒但也實在無法說出什麼來。
訝風和訝異之前的對話曹天雷自然也聽到了,自己的命和整個曹家的命運,現在等於完全握在了蘇北的手裡。
這種感覺,讓曹天雷每一秒都過得萬分艱難。他知道,今天無論如何,自己的孫子都徹底完了。
現在最重要的並不是能否保住曹陽,而是能否保得住曹家的這份基業。
除此之外,草天雷還在內心思索着,今天若是能保得住曹家,那麼自己家主的位置還能否坐穩。
看現在的情況,曹天罡三人已經對自己不滿了,想來他們已經在心裡思考要如何摘掉自己家主的位置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絕對沒有人想得到草天雷的心中還在惦記着這些。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聚在場中央的蘇北身上,毫不誇張地說,他的決定,基本上將會決定在場所有人的命運。
然而對於周遭這些緊張的目光,訝風卻是絲毫沒有任何的理會。
看着爲蘇北調養身體的蘇霸,訝風覺得蘇北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他又實在不願意在這裡乾等着。
於是趁着這個機會,訝風開始開口與訝異說起話來。
“訝異,現在你能不能告訴爹,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的訝風滿臉嚴肅地盯着訝異的雙眼,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說着訝風似乎有所顧忌一般,大手一揮便在自己和訝異的周圍佈置了一道結界,徹底將裡面的聲音與外界隔絕開來。
而因爲訝異一直陪在蘇北的身邊不願離開,所以這結界自然而然的便將蘇北和蘇霸二人包裹在其中。
聽到訝風的問題,訝異終於從蘇北身上移開了目光。
“爹,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只能告訴你,對於我究竟是怎麼離開你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這些我也並不清楚。”
訝異同樣滿臉嚴肅地看向訝風,緩緩開口對他說道。
“因爲我的記憶之前被人動過手腳。”
“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聽了訝異的話,訝風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我也是在今天突破了高階古武者之後,纔回想起了以前的所有事情。”
訝異看了蘇北一眼,隨即這才繼續對着訝風道。
“而在這之前,蘇北告訴過我我們兩個並不屬於這個世界。他一直都說如果想要回到我們的世界,就必須要有我的幫助。”
“蘇北?”聽了訝異的話,訝風頓時疑惑地看向蘇北:“會不會,是這個小子搞的鬼?”
“不會的爹,因爲蘇北也和我一樣,是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的。”
訝異看着訝風,此時的她俏臉之上盡是認真的神色。
“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將我們兩個帶到這個世界,他究竟又是什麼目的,但我覺得,我們兩個來到這個世界,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爲。”
“你有什麼想法?”訝風看着訝異的眼睛,微微開口對着她問道。
“我懷疑做這件事情的人修爲不會很高。”
“理由!”這一次,訝風的話更加簡單,只是微微皺起的眉頭,預示着他內心並不平靜。
“因爲他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我當年修爲還低,這是間很容易的事情。”
訝異看着訝風,隨即微微看了蘇北一眼。
“他也曾經試圖對蘇北的記憶做手腳,蘇北曾經告訴過我,他來到這個時間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腦袋有是混亂的,很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但是卻又殘留着一些記憶的碎片。”
“後來呢,爲什麼他又什麼都知道了?”訝風微微擡頭,看向訝異。
“後來據蘇北所說當時他的腦海裡一片混亂,只是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要他來保護我,這樣我們才能回家。但是後來他卻因禍得福,意外得到了這個世界的什麼本源的東西。”
訝異說着,看向訝風:“爹您應該也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規則並不完整。”
訝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對着訝異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正是因爲得到這件東西,所以蘇北的神智才恢復過來,而他的修爲也因此再次提升,達到了如今高階巔峰的狀態。”
“之後蘇北就找上了我,然後就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了。”
“就這樣?”聽完訝異的敘述,訝風的眉毛頓時狠狠挑了挑。
“那再後來呢,你們在一起的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最後你們會在一起了?”
訝風看着訝異的眼睛,仍舊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
在他看來,這件事情到處都充滿了疑點,而蘇北,無疑是其中最大的疑點。
有一點他一定要搞清楚,那就是究竟是不是蘇北將訝異帶到這個世界的。
如果這件事真的是蘇北做的,那他的目的又是什麼,是爲了要接近自己的女兒?
訝風當然知道血族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在整片神墟大陸上,血族都已經快要成爲歷史淡出人們的視線了。
但是在訝風的眼中,血族是絕對不會那麼容易便消失掉的。
此時蘇霸出現在他的眼前,無疑就是最好的證據。而且要知道,在整個神墟大陸上,神朝就是絕對的第一大王朝。
所有神墟大陸上所發生的大小事,又有哪一件可以瞞得過神朝的眼睛。
對於血族這樣一個曾經的魔族三大族之一,曾經赫赫有名的戰族,神朝又怎麼會將他們忽略。
這些年來,雖然血族被鬼族和妖族處處打壓,逐漸式微。但不論是神朝還是魔族的其他兩族,都沒有對血族有絲毫的小覷之心。
同樣作爲超級勢力,他們對於血族的底蘊是最爲清楚不過了。
這些年雖然說血族常年征戰死傷無數,但是不論是哪一方的勢力,卻從來都沒有真正打擊過血族的根本。
而這樣一來,蘇北也絕對有理由刻意的接近訝異,利用她來與神朝拉上關係。
想到這裡,訝風的雙眼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我需要知道你這些年的一些經歷,我說的是跟這個小子有關的經歷。”
訝風緊緊盯着訝異的眼睛,對着她緩緩開口說道。
訝異自然知道訝風在想什麼,不過對此她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恢復了從前記憶的她,對於神墟大陸上各個勢力之間的關係以及其中的利害自然也清楚一些。
訝異也知道自己父親的身份,要知道在整片神墟大陸。他的隨便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引起天大的動盪。
神朝是神墟大陸最大的一個王朝,也是一統大半個神墟大陸的超級王朝。
而訝風作爲神朝的皇主,九五之尊,一言一行可以說都受到全天下人的關注。
所以即便他隨便一句話,隨便一個決定,都有可能引發意想不到的驚天波瀾。
對此,訝異也是表現出了絕對的理解。
於是接下來,訝異緩緩開口,爲訝風講述了自己這些年來與蘇北之間的種種。
不得不說,訝異清楚地知道訝風想要聽什麼,於是她所講述的,也幾乎每一句都在重點之上。
當訝風聽完訝異的講述,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緊緊皺起了眉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訝異也沒有再打擾訝風,而是給他時間讓他自己去判斷這其中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