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柳寒煙渾身一顫。
可這獨眼的舉動讓她害怕和驚慌,當下便說:“混蛋,趕緊幫我趕走他,還有他們!”
“遵命!”蘇北上前,直接捏碎了獨眼抓住柳寒煙手臂的手。
獨眼慘叫一聲,疼的在地上翻滾。
柳寒煙怒氣未消,對這獨眼瞪眼:“打他,把他打哭!”
“蘇北!”周曼忽然從柳寒煙的身旁衝了出來。她的雙手上纏着綁帶,之前被柳寒煙擋住,癱坐在地上,並未看到蘇北。
“兄弟們,上,弄死這插手的小子。”
獨眼的衆兄弟往蘇北衝去。
蘇北看着周曼雙手上的紗布,淡淡地問:“誰傷的?”
周曼死命抱住蘇北,大哭:“原來不是夢,我就知道你會找到我們的,一定會。”
柳寒煙也回神過來,轉過身,看着蘇北,渾身一顫。
“你……你……混蛋……禽獸……”柳寒煙激動的語無倫次,她的雙眼一紅,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蘇北輕聲說:“有我在,現在沒事了。”
他的雙眼看着衝過來的一羣人,淡淡地說:“給他們個教訓。”
小讓下令,衆弟子瞬間鎮壓了這羣盜匪。
獨眼傻眼。
柳寒煙自從見到蘇北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注意到四周的局勢變化。
她語無倫次的大罵蘇北,然後又撲倒蘇北的身上大哭,各種傾述這一路走來的艱苦。
蘇北的心中嘆了一口氣,也難爲了這兩位都市裡的麗人。
“大哥,我錯了。”獨眼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
“她的手,是你們的人打傷的?”蘇北冷冷地問獨眼。
獨眼死命扇自己耳光:“不是我乾的,我發誓不是。”
“那就是你的兄弟咯?”
“堅決不是!我們也只是剛好在這裡遇見這兩位姑娘。”獨眼差點要哭。他已經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
柳寒煙不解氣地上前,一腳把獨眼踹在地上:“他就是我的保鏢,我現在叫來了,你怎麼不欺負我了?”
蘇北一笑:“幾個月不見,性子變彪悍了。”
如果是以前的柳寒煙,絕對是不敢動手。她只是在商場上有縱橫的手段,可在其他方面,就是軟妹子一個。
柳寒煙轉過身,哼了一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環境改變人啊!”蘇北又笑。
周曼破涕而笑:“還好有寒煙姐,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撐到現在的。”
“難爲你們兩個了。”蘇北的雙手放在周曼受傷的雙手上,釋放出真氣。
“我說你們兩個,不好好跟着蔣寒雪,怎麼出來亂跑?”蘇北開始責怪兩個人。
獨眼見正主轉移了注意力,他見小讓等人眼神不善地看着他,差點嚇尿褲子。
“這位大姐,還有這位大哥,求你放過我吧,小人從此以後一定會金盆洗手,做個安分點小老百姓。”
柳寒煙轉過頭,瞪眼獨眼:“蘇北,打哭他。”
蘇北摩拳擦掌。
獨眼被嚇哭,褲子尿了一地。
“還沒被打就哭了。”蘇北笑。
剛剛笑完,蘇北淡淡地說:“小讓,送他一程。”
獨眼被嚇暈。
“好端端的怎麼送他,應該讓他深刻的認識到,惹了姑奶奶的下場。”柳寒煙並沒有聽懂蘇北話中的意思。
“那你打吧。”
柳寒煙見獨眼暈倒,猶猶豫豫地說:“看他怪可憐的,算了,你還是送他一程。”
小讓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女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啊!
殺個人還說的這麼輕描淡寫。
不過一會,周曼的手恢復。
“蘇北,我們趕緊去和蔣寒雪匯合吧。”周曼輕聲說,雙眼中的柔情,讓蘇北渾身燥熱。
“以後不要亂跑了,知道嗎?這個世界很不安全。”蘇北提醒周曼以及柳寒煙。
“還不是因爲你。”柳寒煙哼了一聲。
“我?”蘇北奇怪地看着柳寒煙。
“昨晚上,上空出現一道流星,有人說,那是有人在召喚命格之力。”柳寒煙的話讓蘇北的神色一變。
柳寒煙曾經在海棠別墅看到過他使用命格之力,就算不知道命格之力,也應該知道蘇北召喚七殺劍的時候,七殺劍一般都是從天而降,像一顆星星一樣隕落下來。
這應該是柳寒煙以及周曼脫離蔣寒雪保護圈的原因。
“是誰給你說的?”
柳寒煙搖頭:“不知道。我們在半路遇到的,他說完又消失了。”
蘇北的神色凝重不少:“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
他命令小讓繼續組織隊伍出發。
“蘇北,這些都是你的人嗎?”周曼的心中安穩不少。
“算是。浮雨城出了大事,我們正在遷移到華玉城。”蘇北的雙眼警惕地看着四周。
當來到中間的馬車前,南宮瑾牽着蔣吟吟的手,目光平靜地看着柳寒煙兩個人。
縱然有最強大的力量,可在她們的面前,南宮瑾的心還是有些自卑的。
畢竟,她是一個後來者。
“南宮瑾!”柳寒煙見到夥伴,心中很高興。
“姐姐!”蔣吟吟往柳寒煙的懷中撲去。
“小不點,都長高了不少,你看下巴的肉肉。”柳寒煙激動。
周曼與南宮瑾笑了笑,便安靜的站在蘇北的身旁。
“大家一起去馬車內,現在還要去尋找其餘人。”蘇北說。
幾人坐進馬車。
周曼以及黏在蘇北的身旁,蔣吟吟坐在柳寒煙以及南宮瑾的中間,小嘴一刻不停地述說着在秋來城以及浮雨城經歷的事情。
“蔣寒雪她們現在在哪裡?”蘇北問周曼。
“我們本來也要去華玉城,想去尋找你,到半路的時候,我們昨晚見到那顆流星,所以今早上忍不住出來了。”周曼靠在蘇北的肩膀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蘇北還能說什麼?
“除了你們兩個之外,蔣寒雪的身邊還有誰?”
“還有安琪兒。”柳寒煙哼了一聲,“這死妮子一直非要說服見寒雪,先去華玉城找蘇你再說,現在好了吧,還是我主意好。”
蘇北瞪眼:“瞎貓噴到死耗子,要是我不在這裡,你有想過後果嗎?”
“這不是找到了嗎?”柳寒煙不服氣。
周曼挽住蘇北的臂彎,淡淡一笑:“既然與蘇北碰面,我們應該把目光放在前方。”
周曼親密的舉動讓南宮瑾有些不適應。她坐立不安。
“姐姐,你怎麼了?”以前有些懼怕南宮瑾的蔣吟吟,現在能細緻的觀察出南宮瑾的不對勁。
這話一說出口,周曼悄悄地放開挽住蘇北的手臂。
她深知南宮瑾對蘇北的態度。
當初,她們從蔣琳琳的口中得知,南宮瑾爲了救治蘇北,差點把命給搭上。
雖然並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也能夠感覺得出南宮瑾對蘇北的執着。
就像是當初的周曼被綁架一樣。
“沒什麼,就是覺得悶,想要透透氣。”南宮瑾低聲說。
柳寒煙打開木窗,深吸一口氣:“這裡的空氣是好,就是太原始了。”
遠處的天空,有一羣巨大的怪鳥飛過。
“蘇北,我們何時能夠回去?”柳寒煙說的回去,指的是回到地球。
“你們不適應這裡的環境嗎?”蘇北反問。
“打打殺殺的太多了,如果沒有寒雪的保護,我們現在已經不在了!”柳寒煙心有餘悸的眼神讓蘇北知道,這妮子經歷過什麼。
“還需要等待一段時間。你們不用擔心,有我在,沒什麼好怕的。”蘇北信誓旦旦。
“還有我!”蔣吟吟揮手,“我以後也要保護各位姐姐。”
她挽住南宮瑾的手:“我以後要成爲一名厲害的煉氣者。”
柳寒煙看了一眼蔣吟吟的動作,看向南宮瑾的眼神有些微妙。
她看出蔣吟吟與南宮瑾親密不少。
在蘇北的女人團中,南宮瑾給人的感覺就一直很冷,幾乎沒有人瞭解過她。
可現在看來,蔣吟吟這孩子也對南宮瑾在不知不覺中產生依賴之情,這段時間,應該着實發生了不少事情。
“我可以稱呼你爲瑾兒姐姐嗎?”周曼比柳寒煙觀察的更加細微。她本身就是個謹小慎微的女人。
南宮瑾點頭,生硬地說:“我叫你周曼。”她在努力的適應蘇北身邊的人。
“叫我曼曼就行。”周曼示意蘇北挪一下位置,她坐到南宮瑾的另一邊。
“叫我寒煙就行。”柳寒煙也有些生硬地說。
敏感的女人們中,只有周曼表現的很正常。
蘇北感覺更加尷尬,他恨不得立馬離開這裡。
“我去外面巡視一下。”蘇北找個理由要開溜。
“我陪你去。”南宮瑾也想離開這個尷尬的馬車。
“我也去。”蔣吟吟覺得好玩。她現在還沒有察覺到馬車內衆女人的尷尬。
“這是巡視,不是這麼好玩,都老實呆着。”蘇北喝止。
他喝止的是蔣吟吟。
南宮瑾與蘇北走出馬車。
“真難爲你了。”蘇北低聲說。他的心中有愧疚。
南宮瑾淡淡一笑,沒說話。
“去漢莎她們所在的馬車吧。”蘇北見夜色暗了下來,四周的溫度有些低。
“我就想吹吹風。”南宮瑾站在馬車頭,站在蘇北的身旁,幽幽地說。
蘇北再不說話,只是陪在南宮瑾的身旁。
深夜時分,他們遇到了蔣寒雪的隊伍。
蔣寒雪以及安琪兒正在一顆大樹下休息,兩人的神情都帶着沉重。
大部隊的到來,讓兩個女孩的神情緊張起來。
這個世界的叢林法則告訴她們,這裡不是法治社會。
“死妮子,看看這是誰。”柳寒煙走向安琪兒。
“你沒死。”安琪兒的一句話把柳寒煙氣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就這麼想我死。”柳寒煙瞪眼。
“兵哥哥。”安琪兒下一秒轉換視野,目光放在柳寒煙的身後,蘇北的身上。
“都還好吧。”蘇北坦然接受安琪兒的擁抱。
蔣寒雪見到蘇北的那一幕,明顯鬆了口氣。
“好好休息,這一次,由我來保護你們。”蘇北的話讓大家暖心。
“休息一下,恢復真氣。”蘇北知道蔣寒雪着實很累了。
在這幾個女人中,只有她是古武者,而且實力也很中等。想要帶着這幾個生存能力爲0的女人前往華玉城,這對於蔣寒雪來說,是非常艱苦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