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盯着已經炸燬的房間一陣肉疼,他轉頭看向蘇芩,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有病,你知不知道我整整寫了三天,你……”
蘇芩難得不敢反駁,低着頭死死盯着腳尖。
“我們這是住在別人家裡,你說說看,我怎麼跟埃裡克森解釋。”
“明明是你要製造**,不能怪我引爆……”
“你還敢頂嘴,知不知道這東西我有大用,每天除了搗亂,你還會幹嘛……”
“就算是寶貝那也是從我的寶貝里來的……”
蘇北看着這個不知悔改的破小孩,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喂,小白臉,你再寫一張唄,反正你又不是不會。”
“……”
“蘇北,要不修房間的錢我掏??”
“滾……”
遠處的夢幻之夜莊園裡。
“宗門有新的任務”年叔對着面前的三個男女說道。
“大概兩天之後,會有新的領頭人到來,一是調查劉豐的死因,二就是繼續以前的任務。”
王寶正拳頭微握,低下頭去。
“寶正,有問題嗎??”年叔盯着王寶正問道。
“沒有,年叔,我尊重宗門的決定。”王寶正擠出一抹笑意。然後又接着說:“我只是覺得豐哥死的太慘了,這個斯萊克實在是太過分。”
年叔盯着王寶正開口道:“你懷疑是斯萊克動的手??”
王寶正點了點頭開口道:“年叔您想想,不是他又是誰呢,這裡是他的莊園,他想殺人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
年叔搖了搖頭說道:“不太像,他沒有理由對着劉豐下手,而且他手下那些人根本殺不了劉豐。”
“他手下那些洋人肯定是不行了,可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兩個年輕人未必就不行吧??”王寶正朝着年叔提醒道。
“那天我並沒有在他們身上感覺到真氣的運行。”年叔依舊將信將疑。
“他們要是刻意隱藏呢,再說咱們要找的那個人不就和斯萊克很熟嗎??”王寶正繼續說道。
一旁的何佳茹眼神微動,手裡的杯子握的更緊了一些。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按年齡他確實也該是那麼大了。”年叔沉思着開口。
當年他們放走了那個男孩同時也被他帶走了一件天大的寶物,宗門尋了他這麼多年,終於有了消息,卻還是讓他逃了。如今的宗門內憂外患,能尋到那個東西固然好,尋不到也要毀了那個男孩,不然後患無窮。
蘇北沒時間搭理蘇芩這個熊孩子,就打法他去外面找裝修隊來,打算重新將房間替埃裡克森修復一遍。
而自己則在蘇芩的房間裡重新開始再寫一份封火符,這次寫的很是流暢,大概兩個小時以後他就完成了這張新的封火符。
將封火符好好收進口袋以後,蘇北打量了一下蘇芩暫時的房間。環視一週後眼神停留在書桌上的電腦面前,還沒有關機的電腦上分畫有三十二個小格,蘇北仔細看去,竟是埃裡克森莊園和夢幻莊園的全部監控。還有一副畫面整個房間黑乎乎的,好似經過了一場巨大爆炸。
蘇北頓時一陣頭大,這不就是自己房間的監控嗎??
坐在這一排的監控面前,他才記起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男孩是一個天才黑客。
突然畫面裡出現了王寶正的身影,蘇北定睛看去,只見他偷偷摸摸的從那棟小樓裡走出,順着路一路走到了斯萊克住的院子之前。而且那位叫蘇拉的老僕人正站在門口迎接他。
蘇北沉思着,王寶正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要清楚,這個人心思陰沉,能屈能伸,落難時他能給任何人卑躬屈膝,而得勢時他同樣可以對任何人痛下殺手,睚眥必報是他最大的特點。
緊接着那位老者出現在畫面之中,他隨着王寶正一路到了斯萊克的樓前,環視一週,一個躍起,就跳到了一顆碩大的梧桐樹上,而這棵樹正好直對着斯萊克二樓書房的玻璃。
半個小時候,王寶正從斯萊克的小樓裡走出,臉色有些不好,等他走遠,老人也從樹上躍下,他看了看王寶正走去的方向,朝着另一條路走去,竟比王寶正要更早回到他們所住的那棟樓裡。
蘇北看完這兩人的一出追蹤戲碼,倒是會心一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彈弓在下啊!!
蘇芩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北坐在電腦之前盯着他面帶微笑。
“那啥,這是用來監視那羣人的,真的。”蘇芩笑嘻嘻的說道。
“沒事,我也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給你看,你先跟我說說你監視他們那羣人的結果是什麼??”蘇北朝着蘇芩開口。
“你別說,還真有一件大事,那個叫劉豐的死了!!”蘇芩朝着蘇北開口。
蘇北聞言皺了皺眉,繼續問道:“怎麼死的??”
蘇芩搖頭:“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應該是他們內部人做的,他死那天晚上,沒有人進過他們的小樓。”
蘇北沉思,又想起剛纔看到的那出追蹤計,他在考慮着人會不會是王寶正殺的。
“好了,別在那裡盯着我了,我先去找一趟斯萊克。”蘇北對着蘇芩開口。
他順着兩人上次走過的路,到了斯萊克的莊園,依舊是那位蘇拉老僕人接待他,一路到了斯萊克的小樓。
“聽說你們這裡出事了??”蘇北朝斯萊克開口問道。
“死了一個人,麻煩事就都隨之而來了。”斯萊克無奈的聳了聳肩。
“人不是你殺的吧??”蘇北好奇的問道。
斯萊克只是苦笑着搖頭。
“我殺他做什麼,又沒有什麼好處,反倒是一堆的麻煩事。”
蘇北點了點頭,他相信斯萊克沒有理由說謊。
突然蘇北聽到不遠處的腳步聲,他轉頭對斯萊克說道:“你的麻煩又來了,我先去花園了轉轉,一會等麻煩走了再來找你。”
出了小樓,蘇北一個人在花園裡遊晃,突然身邊的風微動起來,蘇北一個閃身,躲過了一拳。
“老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蘇北朝着對面那位老人開口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那老人正是之前見過的年叔。他死死盯着蘇北開口問道。
“我就是個普通人,普通的退伍軍人。”蘇北朝着年叔開口。
但是對方顯然不信。
“其實,要試一試你話的真假也是極其簡單的。”老人說完話,從懷裡取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紙,說道:“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這張符對你會是滅頂之災。而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這張符對你什麼用處都沒有。”
蘇北搖了搖頭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呢??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是你的事情,憑什麼要我冒這個險。”
“那就由不得你了”老人說完話,就身形詭異的來到了蘇北的面前,一隻手拿着那張符紙向着蘇北身上貼來。
蘇北想要動手反抗,卻發現周身都不能再動,身體裡的真氣暗潮涌動,想要運轉卻被蘇北硬生生按下。但是那符快貼近蘇北身體的時候那顆丹田裡的珠子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直直將老人的威壓衝破。老人手裡的符紙也是瞬間被燒成灰燼。
老人眼神微變,一雙大手向着蘇北抓來,他已經無比確定這個年輕人就是自己宗門要找的那個人。
蘇北大驚,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那張封火符來,一下子直直貼到老人的胸前,老人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白紙,想要隨手撕去。卻發現這張紙完全貼上了自己的胸前,一張淡淡的符畫由胸前浮出,那不是他曾經所見過的符咒的樣子,看起來更加的繁雜,深奧。、
那符就在老人面前突然全部進入他的身體之中,然後一股無名之火從老人的身體裡透發出來。那火無聲卻燃燒着他周身的每一寸肌膚,他想要將那火撲滅卻發現完全沒有作用。那火深深的藏在他的身體之中,由內臟開始燃燒,透皮透骨。
他卻喊不出一絲的聲音來,蘇北遠遠看着老人,他鼻子裡聞到一股極其詭異的味道,然後看着對面那個人慢慢的燃燒,消失,連灰燼也沒有一絲一毫。
“咚……”老人燃燒完後,只留下一個香囊樣的東西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北走上前去,拿起那個香囊,掂了掂重量。想要打開,卻發現自己居然完全拽不開這麼一個小小的袋子。
突然想起什麼東西來,蘇北指尖微動,然後香囊應聲而開,這是一個儲物囊,蘇北伸手進去,拿出了一個手掌大小的特質鐵質鼎爐,還有幾瓶各異的丹藥。
蘇北看着手間的鼎爐,一陣驚喜,費心策劃這麼久,終於算是將鼎爐弄到手裡了.........
蘇北無意間用封火符擊殺了年叔,又從他的隨身錦囊裡得到了鼎爐和幾瓶丹藥。他將那錦囊貼身收好。打量着時間夠了,就回到了斯萊克的小樓。
“怎麼樣,是不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啊??”蘇北打趣着面前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