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雪煙新產品對客戶造成的傷害已經產生。”陳澤凱穩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地說。
“要真如你所說,那我也認了。不過,可不可以讓受害者出來驗證一番?”蘇北的雙眼帶着殺機,驚得陳澤凱微微後退。
“受害者已經在醫院裡住院治療。再說,遭到如此大的打擊,那個女孩願意對自己的傷害公佈於衆?”陳澤凱早已經找好了藉口,一口還擊。
“我們必須要讓雪煙公司給我們一個說法。這家公司壟斷護膚品以及***的經銷,同時安全措施方面不嚴謹,對客戶造成嚴重傷害。”陳澤凱一鼓作氣,轉身大喊,“這是日化同行的侮辱,是一種惡性壟斷行爲。”
蘇北眯着雙眼,這傢伙說的確實很好。如果不是找到了產品源數據的篡改者,只怕真要被他下了套,再也翻不了身。
“你好好一個地產企業的老總不當,非要領袖日化領域,喧賓奪主。難不成你想以碩大的財團爲支撐,在這次活動中爲自己進入日化領域打下基礎?”
跟隨在陳澤凱身邊的日化企業老總和高管何嘗不擔憂?在日化領域蕭條日下的情況裡,陳澤凱這個大富豪要是投資日化,只怕他們的日子會更加的難過。
“衆同行的同事,我舒家日化可以在這裡擔保,陳總只是對江海日化領域的局勢憂心忡忡,看到了奇蹟公司壟斷市場的野心,如若在這般下去,肯定會讓日化經濟崩盤。”
黃思文站了出來。
“因此,陳總不忍看到江海經濟斷裂的危險,才發起了這次的活動。而且這一次的活動,是我舒家日化邀請陳總的。”黃思文透露的是另一個意思。
陳澤凱與蘇北的宣戰早在那次商務宴會上就已經公開。黃思文的話表面上只是以道德制高點爲託辭,實則是在透露陳澤凱正在向蘇北開戰。
“我們公司採用一對一網上銷售模式,收益的中間商也是快遞一類。而且,我們也避開了日化線下的銷售,難不成以你們的實力,也想在網絡上打下一片市場?”
柳寒煙高冷地來了,在她身後是公司衆員工。衆娘子軍振奮不已,柳寒煙同爲女性,又是雪煙產品的企劃人之一,自然深受她們的喜愛。
黃思文不得不承認,奇蹟公司的銷售模式的成功。不僅僅是他,就算是全國任何一家日化企業,也不敢說自己有打下一片網絡市場的能力。
“壟斷是事實。惡性壟斷會對整個日化領域造成嚴重影響!”黃思文說這句話比陳澤凱更有說服力。畢竟,舒家是無可爭議地日化第一企業。
“剛剛你們不是苦心積慮地爲客戶着想,此時怎麼這麼快就轉到企業問題上了?難道你們是要借用客戶遭受傷害這個藉口爲由,打擊其他企業?”
柳寒煙是在用對方的道德制高點反擊。以道德爲藉口,這本身就爲大衆多不服,所牴觸的,而黃思文恰恰走進了道德圈套中。
陳澤凱以及黃思文等人臉色陰沉無比。他們被反將了一軍。
“奇蹟董事長果然名不虛傳,想要以這種文字遊戲來轉移客戶受到傷害的注意力。”陳澤凱冷哼一聲。
蘇北大笑一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他上前一步,看着陳澤凱身後的一幫目光短淺的傢伙,厲聲:“那我就在這裡跟日化企業以及憂國憂民的陳總打一次賭!”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笑得如此桀驁不馴,直讓人看得心中驚駭。
“當然,這是有資金的!條件就是,我贏了,江海各大日化企業立馬滾回自己的公司,安心想想公司未來如何發展,而不是在這裡跟某些人鬼混!”蘇北的雙眼射出冷光,“還有就是……”
他盯着陳澤凱說:“陳澤凱爲首的盛世財團全權轉給陳雪菲代爲管理。”
看到陳澤凱以及身後衆人有些嘲笑的目光,他立馬說出下一句話:“如果是我輸了,奇蹟集團公司立馬解體!”
柳寒煙捂着雙眼,已經預感到蘇北這個超級惹禍精的能耐,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如此石破天驚的話來。直接氣得她一佛出世二佛昇天,差點就要動手送蘇北涅槃了。
全場譁然。
這一場的資金之大,稍有不慎就會影響到江海經濟的發展。
“蘇先生神人!”三立以及賀強崇拜無比。如此霸氣的話,也只有蘇北能說得出來。
周曼激動地看着蘇北,臉紅通通的。她的心只在蘇北,他的豪情自然就是她內心的崇拜對象,與公司發展相比,她傾向於蘇北個人。
葉凌風苦笑,這蘇大總裁還真是什麼都爲他操心,直接越過美雅說話。
當然,這句話產生的震懾性效果是非常巨大的。
陳澤凱等人立馬說不出話來了。他們內心明白,所謂的受害者不過是他們杜撰的罷了。
要是真的認真查明起來,倒黴的只會是他們自己。
蘇北獲得軍心,軍威大振,娘子軍以及三立賀強等人開始反擊。
“咦,既然資金中提到陳雪菲,那她人呢?”江濤忽然問了一聲。
“家主已經派林逸師兄去查明此事了。”袁蕭然說。這句話無疑是蘊含着對陳雪菲的危機,衆人開始緊張起來。
難不成陳澤凱真的不顧一切,開始對自己的姐姐下手了?
“敢不敢賭?”蘇北提升音量,微微帶着真氣,猶如擴音喇叭,蓋過步行街所有的聲音。
陳澤凱後退了一步,看向黃思文。
其實,蘇北打的賭主要是針對陳澤凱。而黃思文這些日化企業也想趁此機會與蘇北賭上一回,畢竟資金中說明,就算是蘇北贏了,他們最多也就是脫離活動隊伍,回到公司安心發展。
如果是他們贏了,那可就是奇蹟集團解體的大事。這對他們來說,是誘惑,可偏偏中間橫擋了一個陳澤凱。
要陳澤凱以自己的身家財產爲資金,只怕會要了他的命。這裡的所有人都清楚,他不過是一個陳家的私生子,後來時運得來,纔有瞭如今的地位。
從他種種手段來看,他決不可能會答應蘇北的賭博。
而從陳澤凱的角度看來,這是蘇北的離間計,也是一種信號。對方非常清楚他所做的手段,並且這些手段已經被蘇北給解決了。
離間計用得好,這次活動抗議便會人心散離,到時候對方的公關一出,法務部門覈實查明,反將一軍之後,丟帥的就不只是陳澤凱一人了。
當蘇北再次強調一次後,衆人的目光都盯着陳澤凱一人。步行街寂靜無比,就等他的回話。
陳澤凱臉色越來越難看,如果他不敢賭,就證明這次活動就是鬧劇,而所謂的受害者也是他所杜撰;賭了,他立馬就會失去身後財產。
“我……”他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話。
正在陳澤凱兩難境地時,有人出來解圍了。
“蘇先生,這件事情只當兒戲,不可言真。你我都清楚,陳家地產的重要性。”江海市王局出來解圍,這個畢竟只是一場商業活動,雙方的實力旗鼓相當,真要在商業上對抗起來,必定是兩敗俱傷的情況。
蘇北的嘴角一笑,帶着冷聲:“遊街抗議走的是法律程序,既然陳總要抗議,我們也不得不出擊。”
王局的臉色有些難看,尷尬不已。他不過是站在理性的角度進行分析而已,沒想到蘇北對這件事情一點都不理智。
如此不給面子的話語,只怕也只有蘇北說得出來。這讓奇蹟公司的一干人擔憂不已,柳寒煙甚至上前阻止蘇北。
蘇北此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示意柳寒煙不要出聲。
“我覺得這件事情只當是說說而已,凡事留一手。”雖然知道自家公司沒問題,但柳寒煙還是怕陳澤凱像當初的洪威一樣耍手段,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們。
柳寒煙給了王局臺階下,緩和了氣氛。
“這件事情還驚動王局等人,真是讓我心生愧疚。”陳澤凱上前問候。
陳澤凱上前對王局套近乎,雖然王局對此並沒有多大反應,但就情勢來看,有人開始爲蘇北擔憂起來。
陳澤凱見好就收,看着蘇北說:“我就怕奇蹟集團的惡性壟斷引起同行憤怒,出現不可估量的後果。比如日化企業一旦下架江海市場上的產品,只怕……哎。”
這種商業上的威脅,陳澤凱上一次也用過,還很成功地用商會打壓了奇蹟集團。
王局不過是擔憂兩大公司相爭,影響到民生生活以及江海經濟,但雙方負責人如此堅持己見,他也不好多說。
轉身看向蘇北:“既然同行抗議,便是有他們抗議的理由。但是你們雙方都是江海不可缺少的角色,雙拼之下只會兩敗俱傷……”
“你的意思就是要讓我收手咯?揹着陳總給我們公司的黑鍋離開這裡?”蘇北咄咄逼人,毫不示弱。
王局聽後搖頭。蘇北一笑:“還是說你也知道陳總說的所謂的受害者,也是假的?”
王局剛正不阿,怒:“胡亂言語!我看你也是年輕有爲,創造一個江海商業神話,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膚淺!”
“我只是猜測而已,並沒有污衊王局,請王局不要激動。”蘇北淡然地說。他知道王局並沒有他所說的這麼不堪。他之所以這樣說,只是不想讓王局參與到此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