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塔的對面,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棟酒店,七樓的客房之中,有她此時心中想着的人。
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思紊亂了。
酒店。
深夜,牀上,南宮瑾感受着寂靜,但是她感覺得出來,蘇北還沒有睡着,好似一直在注視着她。
她試着問:“你不怕她出意外嗎?”
蘇北一愣,但是並沒有開口。
他在思考南宮瑾說這句話的用意。
南宮瑾口中的她自然就是蔣琳琳。
一個女人在問他另外一個女人的事情,這讓蘇北不得不考慮一下如何去回話。
過了很久,他才說:“她的實力跟我一樣,沒必要擔心,我只是在擔憂她是否會獨自離去。”
“那我們明天繼續找。”南宮瑾說。
兩人接下來閒聊了一會,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蘇北被南宮瑾輕微的動作給弄醒。他睜開雙眼的時候,窗外的陽光投射過來。
微微眯了眯眼,正好看到南宮瑾睜開雙眼,注視着自己。
南宮瑾的俏臉微微一紅,隨即起身,面對着牆壁。那一刻,她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了不行。
“這麼早,不多休息一下?”蘇北想要一個話題繞開南宮瑾的窘迫。
他知道這個姑娘開不了玩笑。
“不了。”南宮瑾往洗漱室走去。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準備今天的計劃。
他們不想在這座城市耽誤太多的時間,所以決定在尋找那個九香餐館辭職的副廚時,也順便尋找蔣琳琳。
拿着九香餐館的老闆遞給自己的小紙條,上面有副廚曾經說過的自己居住的小區。
“從這裡走。”蘇北不打算直接做出租車。
他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神識,籠罩在自己走過的每一寸地方。
兩人都是天階級別的強者,想要趕路的話,比出租車還要便利。車子需要穿梭在各種彎道之中,而蘇北等人可以直線穿越,輕鬆無比。
在加上,他還要尋找蔣琳琳,所以步行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僅不耽誤時間。
走在街上,看着車水馬龍的人流和車流,心中有些感慨。
蘇北才從死亡之谷出來,在那裡只有死亡與危機在蟄伏着,與如今生機勃勃,到處都是爲了明天而奮鬥的人們產生極大的對比。
神識籠罩着走,同樣能很快的觀察到一些不起眼的角落的一些勾當。
如果不會牽扯出後續的麻煩,蘇北會出手。
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在大街小巷之中穿越,大約十分鐘後,他們來到了一處小區。
在過程中,他們的神識並沒有發現蔣琳琳的身影。也許,她已經離開了這座城市。
走進小區,蘇北看了一眼保安室的大爺。此時的大爺正在吸溜着茶水。
在這種小區,只要看起來不是凶神惡煞,賊眉鼠眼,外人進來,一般不會有人管。
蘇北看向一處六樓的樓層窗戶,窗戶還開着,一些外套還晾在外面。
他的雙眼看得出上面晾着的衣服還滴着水,這說明裡面還有人,可能剛洗完衣服或者正在洗衣服。
他看了一眼南宮瑾,奔走上六樓。
有神識的好處,蘇北還沒有到達六樓就觀察到那間房間之中的人。
是那個九香餐館曾經見到過的副廚。那個人,蘇北記得很清楚。
不過,這與蘇北想象中的人不同。
他本以爲這傢伙大早晨的開始清洗自己的衣服,想必也是個會持家的男人。
但是神識籠罩進去之後,讓他的臉色一沉。
南宮瑾的神識也籠罩了進去,隨後冷冷一聲:“畜生!”
兩人加快腳步,來到門口。
蘇北的真氣外放,進入到門把鎖之中。
門開。
兩人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去,客廳內的兩個人驚恐地看着進來的蘇北和南宮瑾。
“你們是誰?”副廚的小夥子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警惕而有些驚懼地看着蘇北。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看向南宮瑾時,渾身一震:“是你!”
在餐館這種地方,人來人往,大家都是每個人的過客,看了一眼,也許幾分鐘後就忘記他是誰。
但是南宮瑾這樣美到極致的女人,仍誰也會在心中流連忘返。
這個副廚也是如此。那日,他多看了幾眼南宮瑾,以至於如今還記得很清楚。
蘇北聽到這句話,嘴角淡淡一笑:“不用自我介紹了吧?”
一句話把副廚拉回神,隨即就想到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他的神色忽地緊張起來。
一名女人剛剛放下茶,驚懼地看着蘇北以及南宮瑾。當她看到副廚的神色緊張時,一咬牙,往蘇北衝了過去。
副廚大怒:“回來!”
女人嚇了一跳。但是她選擇了蘇北這一邊,好似豁出去一樣,沒有聽副廚的話。
蘇北冷冷一笑:“我讓你說話了嗎?”
“你們私闖民宅,本身就犯法,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副廚在威脅。
“好啊,你報警,我在這裡等着。”眼前的副廚是個心裡藏不住東西的傢伙,心理素質也非常的差。
但是他卻在這個時候,要挾一個女人爲他做各種事情,就可以看得出這傢伙的心裡很陰暗。
這句話反而把副廚想要隱藏的事情暴露。
他咬着牙:“你們現在給我出去。你們沒有資格擅闖我的房間。”他微微喘着氣。
蘇北沒有再理他,而是看着眼前的女孩:“你是他的誰?”
“女朋友。”女孩忽地搖頭,“現在不是了。”
“別擔心,說出來,我們會保護你。”蘇北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是看着副廚。
副廚大怒,抓着茶几上的茶杯,往蘇北扔了過去。
蘇北外放真氣,直接把茶杯彈回到副廚的身上。
副廚和女孩驚恐地看着蘇北,感覺自己見到了鬼。
副廚剛剛有的下一步動作,因爲蘇北的舉動,而被嚇傻。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說。”蘇北提醒女孩。
女孩的雙眼微微泛紅:“他以前是個副廚,對我也很好,但從他辭職之後,就對我態度的大變。我當然氣不過,要分手,他就一直囚禁到現在。”
她亮出雙臂上的傷痕,指給蘇北和南宮瑾看。
蘇北點了點頭。南宮瑾同爲女性,雙眼中的寒光越來越盛。
副廚渾身顫抖:“我勸你們還是出去,偷我鑰匙的事情,我也不會與你們計較。”
這是一個沒有經歷過多少的青年,可能心裡有些陰暗,有些怯弱。遇到外界的麻煩,想到的總是如何的躲避。
可對自己認識的人或者事情,則顯得很冷漠。
這種人小時候可能受到了重大的挫折。
如果沒有人指導這種人成長,或者是受到旁人的影響,可能會往歧途走。
蘇北、南宮瑾以及蔣琳琳本來會成爲這種人,但因爲各自身邊的人或者事情的影響,走上了另外一條路。
蘇北沒有親人,雖然小時候的他沒有多少的發覺,但一旦懂事,他明白過來,可能會產生疑惑,如果沒有智清大師,沒有部隊裡面的姐妹的陪伴,他可能會走向黑暗,走向一個人的世界,對外面產生很強的封閉性。
能夠走到今天,形成蘇北今天的樣子,與他在部隊裡面息息相關,這也是爲什麼他對部隊的感情如此之深。
而南宮瑾在懂事的時候就見證了家族被殺戮,但在身形受到最大打擊的時候,也受到了她哥哥臨終時的話,影響到了她。
好在有那一刻的疏導,讓她走上了極端冷漠的道路,而不是這般陰暗懦弱的未來。
遇到蘇北之後,她的態度顯然有了很多的轉變。
蔣琳琳更不用說,經歷如此多的磨難,爲了生存,她需要與人心搏鬥,與各種大自然的危險搏鬥。
而支撐她活下來的原因是她要活着回去,她要復仇。更重要的就是,她當時爲了保護自己的二妹能夠活下來。
“我問你一些問題,我自然會出去。”蘇北緩緩地說着,說到這裡,忽然語鋒一轉,“說!你與張公子是什麼關係!”
忽然一聲炸響,嚇得副廚下意識地渾身一抖:“我跟他沒有關係,張柳跟我沒關係。”
蘇北淡淡冷笑。
副廚忽然回神過來,知道自己被騙了。他用可怕的雙眼盯着蘇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誰進去都會被一棒子打出來。”
他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所以也不在掩飾,而是用這些事情的大背景去威脅蘇北。
“也就是說,楊素素那天癲癇的事情,與你有關係了?”蘇北質問。
“她的事情我不清楚。楊家的背後有着楊正宇,有着楊氏冶鐵公司,張家乃是單位性質的鹽業公司,你想要插手,誰都不會讓你好過。”
副廚本來想等這幾天的勁頭過去,準備去尋找另外一個工作。
蘇北走向副廚。
“你幹什麼?”副廚掙扎,但是在蘇北的控制下,根本就無法掙脫。
“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對楊素素做了什麼?”蘇北微微釋放出了點氣勢,帶着殺機。
直直地鎖定了副廚。
副廚剛剛要脫口的威脅的話頓時止住。
他恐懼地看着蘇北,然後搖頭:“我什麼都沒有做。”
“那你爲何還知道張柳這個人的名字?”蘇北冷哼一聲,“你到底與張柳謀劃了什麼事情?”
南宮瑾補充一句:“殺了就是,還那麼多廢話。”
副廚嚇得渾身一顫:“是他要讓我做的。”
他被南宮瑾的話嚇到了,心理素質脆肉的不行。
蘇北的雙眼中帶着冷光:“做什麼?”
副廚失落地癱坐在地上,呆呆地說:“他跟我說,只要楊素素每一次去九香餐館吃東西,就讓我特意多往她的東西里面多加一點硝鹽。”
“當廚師的不會不知道那玩意是幹什麼的。”
他的女友吃驚地說:“你竟然在害人!”女友也清楚那東西是什麼。
“你在放縱張柳的做法。你知道,張柳想要讓楊素素自然癌變,就算是最後死亡,也不會有人追究到他的身上,是不是。”蘇北大概的猜出了點什麼,但聽到副廚承受,心中對張柳的憤怒還是不由得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