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魅下意識地後退,警惕地看着蘇北:“在這荒郊弄不出髒,你看我這麼倒黴了,不用了吧?”
“我對於藝術的追求可是很執着的。“蘇北的笑聲在花魅看來,猶如惡魔。
“我不是藝術品啊!”花魅哭喪着臉。
“怎麼不是,經過我的改裝,那妥妥就是一花瓶。”
“尿瓶還差不多。”花魅見蘇北一不注意,轉身逃了。
“既然你已經答應了,就算是跪着也要做完,知道不?”
“大叔有怪癖,已經夠了!”花魅大叫,跑得更快了。
“這是你自己答應的事情,知道不?”蘇北哼笑一聲,忽地加速來到花魅的身邊。
他抓住花魅的後領子,輕輕地提了起來。
“走,大叔帶你去完成最後一道程序。”蘇北大笑。
花魅掙扎,可是沒有任何作用。
蘇北的神識搜索四周,可惜在這乾燥的地界,根本就沒有可以弄髒身體的東西。
“對了,我可以幫你找泥潭啊!”
花魅嚇哭:“夠了夠了!大叔,求求你了!”
“想不想提升境界?”
花魅睜大明亮的雙眼,不住地點頭:“想!”
“我最恨那種不信守承諾的女人了!”蘇北義正言辭地說,“在我看來,失了承諾的人,我一般都會敬而遠之。”
“大叔,哪裡有泥潭?”花魅咬着嘴脣,可憐兮兮地看着蘇北。
“沒有泥潭,我們自己造。”蘇北爆發出天階後期境界的超強實力,雙眼盯着遠處的沙漠,“這附近有一個綠洲,走!”
把花魅扛在自己的肩上,猶如一陣風,消失在了沙漠之中。
不過一會,蘇北來到這處綠洲。
蘇北用腳踏了一下腳下的少許黃土,點頭:“很好,條件都有了。”
花魅坐在不遠處,幽怨地看着蘇北。
當大坑做好,蘇北把泥土和水參雜進去。
“小花,你過來。”蘇北招呼一聲。
花魅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心有餘悸地看着大坑,把可憐的目光投向蘇北。
“過濾一遍就行。”蘇北把花魅推進大坑中。
好好一個美人,偏偏被蘇北的藝術眼光給糟蹋了。
當花魅重新站在蘇北面前的身後,渾身都是泥渣,身上破破爛爛,肚子上還有傷勢,臉上蒼白無比。
蘇北打量花魅:“等我家夫人見過你一次面之後,我會幫你治好你身上所有的傷勢。”
“好人都被你當了。”花魅怨氣很重。
她深知蘇北不會因此她說的話而氣惱,所以她纔敢說。如果是之前,她絕對不敢開口。
蘇北抽了抽鼻子:“這也是無奈之舉啊!”
“這次讓你舒服點。”蘇北準備揹着花魅回去。
花魅跳上蘇北的背,故意把身上的泥渣在蘇北的身上抹擦。
不能夠一個人髒!
當蘇北與花魅進入浮雨城時,已經快到中午。
“大爺,兩份奶豆腐。”蘇北揹着花魅來到快收攤的早點鋪前。
“小夥子,今天你來的可比平時晚啊!”大爺詫異地看着蘇北,然後轉頭看着他背上的花貓臉,“這孩子怎麼變成這樣?”
“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發現她的時候,她正在被一羣痞子欺負,我看不過去,救了她。”
花魅怒意再生,委屈感不斷遞增,最後哭了出來。
“唉,怎麼說着說着就哭了。”蘇北無奈,“來,吃一碗奶豆腐穩定下心情。”
“我要最貴的,還要雙份!”花魅報復似地說。
剛剛雙十年華的她,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被人弄得這麼慘。
蘇北笑:“行啊!你要十份都行,只要你吃得下。”
“大爺,你這裡的奶豆腐,我全要了。”花魅見蘇北還嬉皮笑臉,哭兮兮地說。
蘇北的眼角一抽。
“大叔,你不會是沒錢吧?”花魅認真地說。
“怎麼可能!”蘇北知道這姑娘是在怨他,也不惱,只是覺得花魅這報復的方法很可愛。
他從懷中拿出一個銀板,遞給大爺:“大爺,這些夠了吧?”
“夠了夠了,我找不開!”大爺吃了一驚,竟然不敢去接。
“不用補錢,你把這擔子全給我,重新買個新的。”
大爺一臉的幸福:“都給你都給你!”他看向蘇北背上的花貓臉,“唉,小姑娘,還好你遇到了這小夥子,心好,又熱情、助人爲樂。”
花魅的心中更怒,碎碎念。
蘇北單手提着一擔子的奶豆腐,支在肩膀邊上,往門派的路線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見到雙劍刺客的劍雙以及浮雨第一盾的不雙的等候。
也是,時間過去這麼久,他們可能也猜測蘇北並沒有跟往常一樣,也許現在正在門派之中。
雖然沒有這些重量級人物的等候,揹着一個渾身破爛、泥渣的可憐蟲,這個神秘強大的男子,還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這孩子有福了!竟然被護心門派的掌門給收留。”有人羨慕地看着花魅。
“是啊!要是我是她就好了,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遇。”另外一人評論。
花魅聽得再也忍不住怨氣:“好人都被你當了,什麼都是你好。”
“畢竟救過你啊!”蘇北笑。
“哼!”花魅晃動了一下身子,以此來抗議。
蘇北一笑置之。
當他揹着花魅走進門派大門,來到前院,最後到了演武場,南宮瑾正在靠牆的涼亭中坐着休息。
“蘇北,你去哪了?”南宮瑾見蘇北回來,鬆了一口氣。
花魅忐忑地看向南宮瑾,不禁倒吸一口氣:“好美,比女王還美。”
“少說話,要哭!”蘇北提升。
“咦,她是誰?”南宮瑾打量花魅。
花魅知道來了正主,也不敢再亂來,躲在蘇北的背上,細細哭泣。本身怨氣就大,委屈感不是一般的強,因此哭起來,那也不是裝的。
“哭了?”南宮瑾微微皺眉。
蘇北放下擔子,嘆了口氣:“昨晚,沙漠飛蛛追的就是她,當時她躲進一家廢棄的地窖之中,還好被我發現,不然又是一條人命。”
他猶豫了一下說:“是個乞丐,權當是做好事,想把她收入門下。”
南宮瑾的神識一掃,發現花魅的身上確實有傷,傷心也是真事。
因此,南宮瑾也沒再多想。
“你買這麼多奶豆腐乾嘛?”南宮瑾疑惑地指着擔子說。
“門派內不止吟吟一個孩子。”蘇北問,“他們的訓練結束了?”
此時,演武場空蕩蕩。
南宮瑾點頭:“走吧。我先帶她去洗洗。”
“讓漢莎來做就行,我怕你嚇到她。”蘇北笑。
南宮瑾白了一眼蘇北,冷哼一聲:“我回房了!”
對待蘇北,南宮瑾纔會如此溫柔,除卻蔣吟吟之外,南宮瑾在門派可是出了名的冷。
蘇北揹着花魅往側方的走廊走去。
“大叔,我的實力難道被你隱藏了?”
“恩,不然你以爲能這麼容易瞞過她的眼睛?”
花魅憂心忡忡:“可是,這不可能一直隱藏啊!”
“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蘇北擔心的對象更多是百花團。
一個成員消失,百花團必定會在全城搜索。蘇北每夜都要出去,必定會成爲嫌疑之一,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消除嫌疑。
蘇北感覺花魅欲言又止的語氣,他淡淡地說:“我可以封印你的修爲,這段時間,沒人感知得到你的實力,當然,你也使用不了實力。”
“那怎麼行……”花魅一想到蘇北的夫人,但是垂頭喪氣,“也行的。”
“先帶你去洗洗。”
“啊!大叔,你不會是要幫我洗吧?”花魅抗拒地說。
“你要是想,我也不介意。”蘇北調侃。
“我自己來!”
蘇北帶着花魅來到漢莎的院落。
漢莎這孩子正在院落之中作畫。
見她對着院落中的楊樹勾畫,模樣認真,蘇北一時間沒上前打擾她。
“她是大叔的孩子嗎?”
“不是,對她而言,我現在是託孤人。”蘇北噓了一聲,“別打擾她。”
漢莎還是聽到了安靜院落中的對話聲。她轉頭看向門口,笑:“大叔!”
剛說完,神色疑惑地看着花貓臉:“這位姐姐是誰?”
“被我撿來的,你帶她去洗洗。”蘇北一臉哀嘆。
“姐姐好可憐。”漢莎走過去,善良地看着花魅,然後她對着蘇北甜甜一笑,“大叔的心真好!”
花魅恨的牙癢癢!
她能變成如今這模樣,全部都是拜蘇北所賜。
這傢伙現在還被當成老好人,讓花魅恨不得站出來說出真相,揭穿蘇北這一醜陋的行爲。
花魅被漢莎帶着去房中洗澡。
“等一下。”漢莎剛剛要帶着花魅進房,又被蘇北叫住。
花魅疑惑地看着蘇北。
蘇北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說:“漢莎你先在外面等一下,我有事情要跟花魅說。
花魅見蘇北認真的神色,也不敢亂髮言。
“大叔,有什麼事情呀?”
“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蘇北拉着花魅進了房。
一進房,蘇北的雙手抓住花魅的兩邊肩膀。
花魅的身體一抖,畏懼地看着蘇北。
“現在就封印,百花團的人來了。”蘇北感受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機。
身經百戰的經驗告訴他,這一定跟他有關係。
花魅的神色黯然,沉默地低着頭,一句話也沒說。
她對四季百花團很失望,因爲四季百花團拋棄了她。這一刻,她對於封印的事情,沒有強烈的反抗。
蘇北看着她,雙手凝聚出真氣,忽地鎮壓進了花魅的肩膀之中,順着肩膀進入五臟六腑,隨後是丹田氣海。
花魅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過了一會,蘇北走了出來。
“那位姐姐在哪裡?”
“在裡面,她受了傷,剛剛替她治療後暫時性暈倒,休息一下就沒事。”蘇北淡淡的說。
漢莎吃了一驚,急忙衝進房中。
蘇北回到了演武場,看着涼亭中的擔子,他叫來小讓,吩咐他把這些奶豆腐,分給那些孩子們。
百花團如往年一般地來到浮雨城,可今年不同,獎項是魂具,這是個特殊的信號。
作爲給孩子們的獎項,魂具本身就有很大的不妥。
再加上浮雨城夜晚出現陰魂蛛,這讓很多人聯想到了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