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哼!
風輕過,雲飄揚,一切照舊,再沒特別。
慕容舞不再理會那人的話語,提起腳,繼續她的路程。
四周衆人來往紛紛,遮住了這一小插曲。
雪球兒拖着那被染的慘不忍睹的大尾巴,低着頭,萎靡地跟着,但時不時用那紫色的眸子恨恨看着前面被慕容風抱着的小小,嗚嗚嗚,爲什麼它就要被打扮的這麼醜,這麼噁心,還要自己走,嗚嗚嗚,它的溫暖的懷抱,而小小卻仍舊那麼可愛,還是被抱着,嗚嗚嗚,這不公平!
但是,沒人注意到它的悲憤。
慕容舞低着頭,同慕容塵慢慢跟在慕容風身後,偶爾撫摸下後背上的劍,十足的落魄劍士。
但是低着頭,誰也沒發現她那冰冷的臉孔,和那一閃而逝的厲光。
定神珠…民間不行的話,那官家一定知道,看來他們需要改下計劃了…
…
“尊上,他們在找聖炔。”華貴的房間裡,滿目的妖紫,一片的奢華。
一位比女人更妖孽的男子,一身紫衣,無盡的妖冶。
他半躺在紫色楠木搖椅上,白皙的手支着頭部,妖豔十足,精瘦的腰被一深紫腰封隨意束起,衣領口鬆鬆垮垮,露出裡面潔白如玉的胸膛,性感無比。
及至腳踝的墨發隨意披散,有幾縷從胸前掃過,虛掩着領口,令那風光若隱若現。
他身前站了一黑影,低着頭沉聲說。
“呵呵呵,看來他們也出手了…”一聲輕笑溢出,那低沉的聲音慵懶邪肆,深深撞入人的心中,帶着神秘莫測,妖孽的臉上,嘴角輕輕勾起,帶着不懷好意,深邃的眸如大海汪洋,看不到底,那是算計,深深的算計…
…
“主人…我們這樣漫無目的地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啊…”一家茶樓,人來人往,小小沒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幽幽問道。
這是家極其普通的茶樓,不同於莫邶樓的文雅,也不同意豪華酒樓的奢靡,僅僅普普通通,來往的各種人都有。
此時,由於慕容舞腳傷未好,還不適合遠行,所以沒有要緊的事,就儘量多休息,也所以他們沒走多久,便隨便找了家茶樓。
其實慕容舞最喜莫邶樓,不論是樓內裝飾,還是那清靜的氛圍,平淡也舒適。
但是經過那個不知道誰整的令牌和戒指,她再去那裡就絕對清靜不了,她相信,沒有特殊原因,她再不會踏入那個麻煩之地!
聽着小小百無聊賴的話語,慕容舞輕抿一口茶,沒有說話,面上無表情,只不過那眼神中的堅定卻讓他們知道,她不是在盲目的尋找,她,有她自己的辦法!
一人的力量總比不上萬人的力量,螞蟻抱團他們都知,靠他們這三人兩獸去找,估計找上一輩子都找不到,所以…
慕容舞有她自己的打算。
慕容風慕容塵默默的喝着茶,吃着東西,沒有說話,他們相信舞兒,無條件的相信。
這個世界上,強者爲尊。
但是英雄難敵四手,單馬獨斗的英雄,總會比有靠山的小人先死,也許在絕對實力面前千軍萬馬是抵不住,但,那畢竟只是少數,而他們現在,都沒有達到那種極致的境界。
她慕容舞不屑於當小人,但是,她也同樣不屑於當這種不知道死活的英雄,活着才最重要!
在這亂世,有了自己的勢力纔是王道,之前,她不打算在這裡久呆,也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看情況是不行了,不管是要找回無憂的辦法,還是給雪球兒個交代,她都可能會和這竺元有所羈絆,儘管,這些羈絆是她不想要的。
只有有了她自己的勢力,她纔有資格,有能力在這裡立足,再不受人牽制,受人威脅。
這竺元她沒有勢力,那麼,她便建立一個!
北凌天,鬥氣爲尊,而她的墨派神功只好是能剋制住鬥氣的功夫,但是這裡也高度集權,再加上帝決殤這個鐵血帝君,國家再沒有紛亂,建立勢力難上難。
南雲曼,御獸爲主,國人幾乎都會御獸,而這一點,她是一竅不通,要想統治一方,一定要能融入其中,強權換來的統一,一定會被推下!而且雲曼那獨特的特產,那層出不窮的禁術,令人不寒而慄,即便她有能力,即便她同雜學,對這種神秘詭異的東西,她還是差了點,所以想在這裡立足,無限艱難。
至於東面,那裡太過神秘,太過複雜,一不小心就會惹禍上身,陷入萬劫不復,一般人不會去那裡找死,所以只有西方亂勢地帶。
西方如一盤散沙,各自爲陣,儘管有幾個龐大的勢力,但不影響那裡亂的極致,但也因爲這樣,卻更能給她機會,給她建立勢力的機會!
他們現在在凌天的邊界,凌天在北,所以他們現在需要西行。
當務之急,她一定要先把她的腳養好,根據現在她腳的情況,至少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來複原,而在這一個月,她還是需要呆在這裡。
慕容舞心中已經打定了注意,所以並不着急,這個還是需要一個更加全面,更加完善的計劃。
…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金柱林立,每根柱子上面都雕刻着古樸錯綜的紋路,一條飛龍栩栩如生,盤旋其上,那矯健的身姿,那大張的龍口,帶着破天的氣勢,傲視蒼天。
那種輝煌,那種磅礴,那種藐視蒼生,都讓人震撼。
而殿中主人,帝決殤,在這壯麗卻空蕩的大殿裡,靜靜處理公事,那銀色的身影,清冷卻也孤獨。
“稟帝君,慕容姑娘在尋定神珠。”恢弘大殿內突然響起一男聲,空空蕩蕩,看不到人影,卻也打破這一殿的沉靜。
“嗯。”帝決殤冷冷一揮手,便讓那人下去,頃時,四周沒了聲音,只有空氣泛起波動,卻又轉瞬即逝,再沒有動靜。
帝決殤一臉的冷厲,她不回來?!很好。
帝決殤一身的嗜血,她竟然無視了他的命令,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