罹烙回去了,宮中因爲柳晴嫣有了身孕,開始沸騰了,不管是明面上的喜悅,還是暗中的爭鬥,總之,即便戰爭,也影響不了這貴族爭鬥的略根性。
……。
慕容舞一出其不意的簡單陣法,便讓罹楚亂了手腳,以少勝多,傷損也小。
帝決殤在軍帳,這兩天,他們中路向罹楚內部行進,原本和他們正面交鋒的軍隊吃了上次的虧,便開始死守,不再正面相撞。
這樣,對他們卻是不利的。
凌天雖然這次師出有名,且到達罹楚僅僅攻擊的是罹楚的軍隊,對於百姓卻是沒有騷擾,也令百姓雖然不歡迎他們,卻也不會抵死反抗他們,但是,他們的戰線很長。
他們的補給線很長,相對於罹楚大本營,凌天所需軍備物資卻是需要從凌天運過來的,這樣,萬一罹楚從中作梗,斷了他們的補給線,那麼,幾十萬的大軍,基本上就沒有軍心而言了,弄不好全部都得折在這裡。
帝決殤默默閉着眼思考着,安安靜靜,雕刻般的側臉完美得令人嫉妒,但同時身上危險鐵血的氣息卻令人俯首稱臣,不敢於之對抗。
慕容舞也在這軍帳中,但是兩人幾乎無言。
桌子上擺滿了書卷,煮好的茶已經擺在了旁邊,熱氣氤氳。
她在這場戰爭中的位置她已經擺好了,她討厭束縛,討厭被命令,討厭被利用,但是這次卻答應了帝決殤。
她,需要回無憂,哪怕再回來,她仍然需要回到無憂,讓自己的父親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再那麼擔心。
此時,軍帳中只有他們兩人。
“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帝決殤沒有說話。
“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是卻沒有要除掉我,不管是你,月非離,孟凌寒,還是莫邶樓,你們似乎都在等什麼,或者,換句話,想利用我。”
帝決殤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我沒辦法通過那片海,是你們其中的人在作梗吧。”聲音依舊冰冷。
帝決殤依舊看着手中的東西,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表情波動。
“無憂和竺元,我不知道因爲什麼無憂會被封印,不過,我感覺跟你們有關。”慕容舞繼續說道。
“我現在猜不到這其中的門道,不過,這次回去,先回無憂。”
帝決殤將東西放下,迎上慕容舞冰冷的視線。
慕容舞皺了皺眉,是她愚蠢了,這人和冰塊一樣,想從他嘴裡知道些什麼,比登天還難。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帝決殤開口了。
“你,不必想那麼多。”微冷的聲線響起,“我的女人,沒人能動,不管是誰。”
聲音沒有什麼起伏,卻帶着最霸氣的宣告和維護。
慕容舞頓了一下,看向帝決殤,俊美的臉沒有因爲說出的話有所改變,似乎說了那麼平常的事。
“所以,不要想跑,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慕容舞聽完,默。
她真的不清楚,這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些,聽起來,就像表白一般,若不是她已經受過教訓,或許還真的會心泛漣漪吧。
但是,她不會再往臉上貼金,也不想再沾情愛。
前世,她聽信了君衍,任自己沉淪在那曇花一現的溫柔中,以爲他真的是愛她,最後才導致背叛,額,已經不能說背叛,因爲,他們從不是一個陣營,何來背叛一說。
她不信人,吃了虧就要學乖,不想再次萬劫不復,那麼就守好自己的心,不會再有下次。
帝決殤直直鎖着她,眼神充滿壓迫,但是慕容舞卻也不甘示弱,兩眼就這麼相對,但誰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