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已經足夠重視對手,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可以使用如此驚人的防禦手段讓他的攻擊落空。
寒冰可以用來發出鋒銳的攻擊,也可以給施法者帶來有效的防禦!
而這一名人族女法師的冰系法術無疑是令人驚歎的,冰元素之力在她手中展現出了完美的力量。
但是,當她在全力保護自己的同時也不得不中斷對古承的持續冰凍法術,這就讓古承避免了最後被完全凍成冰雕。
感受到身上寒冰在漸漸消退,古承全力催動真氣予以化解,數秒鐘之後身體便恢復了行動能力,而寒冰保護中的法師看在眼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是的,她完全沒有想到古承竟然能夠如此快速脫困,而看着古承脫離寒冰向自己衝來頓時有些心慌。
而正在這時,因爲施展利刃風暴而有些虛弱的獸人戰士已經恢復了一些力量,眼見古承脫困立即毫不猶豫發動了衝鋒。
女法師心中決定,只要在古承被戰士的衝鋒糾纏,她便可以立即解除寒冰保護狀態,與戰士配合拿下古承。
可是眼前發生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提前解除狀態施法輔助獸人戰士。
古承怎能不知道身後還有一個強大的戰士,早在戰士身形剛剛移動的時候,古承已經展開了應對方案。
他急速調轉方向進入了戰士十米範圍之內。衝鋒的的發動需要十米之外的距離,如此一來戰士不得不再次面對古承的急速攻擊。
他傷勢不輕,絕對無法抗住古承無視防禦的暗勁,所以正好藉此機會以重手將其擊敗。可是古承又失策了,因爲戰士竟然突地從空間袋中拿出了一面寬大的黑鐵盾牌。
有了盾牌的輔助,再憑着強大的肉體防禦力和豐富的防禦戰鬥經驗,古承竟然傷他不得。而女法師已經在一旁急速吟唱,雙手掌中已經凝聚了濃郁的冰元素之力。
前後都陷危機,即便古承久經死戰也不由得有些焦急起來,難道真的要在他們面前暴露自己的風元素之力?
他們不是敵人,自己不能殺人滅口,再者真武殿恐怕也不會允許自己傷害他們的性命,怎麼辦?
就在此時他突然靈光一閃,自己不是已經初步掌握了單手御物的能力嗎?此時或許可以一試。
心中思索,手中卻沒有停下,無形真氣猛然延伸,戰士左手嚴密防禦的盾牌突然受到一股力量牽引,頓時變得不受控制幾乎要脫手而出。
戰士大驚,極力緊握盾牌用力拉拽,失去了盾牌他便只能任由古承宰割。古承本就沒想過能夠直接奪取,只要打亂他的防禦節奏即可,而此時已經達到了目的。
就是此刻,古承身影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在戰士的身後,在他驚慌的想要回頭的時候,已經被古承擊中後腦,失去了知覺。
與此同時,女性法師已經將他強力的冰系法術準備完畢,密密麻麻的寒冰箭矢完全擋住了她,幾乎佔據了整個通道,都穩穩懸浮於空中,朝着古承方向蓄勢待發。
寒冰箭雨,飽含着她的憤怒和憋屈,當這些箭雨帶着濃郁的寒冰之力從她身前飛出的時候,她也猛然鬆了一口氣。
這一下他也該束手就擒了吧!她心中如是想到。可是下一秒鐘她輕鬆的心情就被古承一個簡單的動作嚇的魂飛魄散。
因爲古承已經將獸人戰士粗壯高達的身軀擋在了前面,成爲了他最好的盾牌。獸人戰士渾身大多數肌肉暴露在外,又在昏迷之中毫無抵抗能力,怎能扛得住?
“不!”她着急了,如果失手殺掉了同門罪責是無法承擔的,可是先前籌備許久並未過多關注場中局勢,並未發現獸人戰士已經受制於古承。
不然,憑着兩人的默契這些冰箭全部都會落在古承身上。可是此時她已經無力控制飛行的箭矢,最多隻能切斷輸出的冰元素之力。
寒冰源於水,水結成冰便有了實質形態,在法力的支撐下發起攻擊,受攻擊者機會承受冰元素之力的侵襲也會受到寒冰的物理傷害。
她已經做出了最爲正確的反應,及時切斷了冰元素之力的加持,可是在慣性作用下寒冰箭矢還是紛紛刺中了獸人戰士的身軀,更有許多箭矢從古承四周飛過掉落在通道中。
一個強大的獸人戰士瞬間渾身染血,好在古承是讓他的後背面對法師,不然會被傷害得面目全非。
再者,這些箭矢失去了冰元素之力的加持,雖然傷口密集卻並不十分深重,救治及時的話性命無礙。
“還打嗎?”古承將獸人戰士放下,盯着遠處的法師試探的問道。
“打!”女法師低頭看着地上傷痕累累的戰士,猛然一跺腳,擡手一揮,一股旋風在古承身邊形成,直接將他吹向了空中懸浮不落。
到這時,她才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戰士身邊給他服用了一瓶治療藥水,然後才擡起頭冷冷的看着古承,眼中的怒火看起來就要噴發而出。
“你確實很厲害!不過接下來我還是會完成我的任務。”女法師稍微平復一下心情才緩緩開口,“而我的任務就是···將你擊敗帶出去!”
她已經足夠謹慎了,哪怕最後的突然下手也是她謀劃許久的結果。
古承速度太快,風龍捲並不一定能夠直接控制住他,先前一直隱藏自己同樣擅長的風元素法術,就是爲了此刻的突然出手一舉建功。
此時大局已定,她催動法力再次凝聚出濃郁的寒冰元素,雖然不能殺他,重創一下給他點下馬威還是可以的。
可是,她的法術還沒有完成,便驚恐的發現古承鬼魅的身影猛然從空中降落來到她的身邊,一柄閃着寒光的長劍出現在她白嫩細長的脖頸邊。
閃現,臨危時刻她突然消失出現在前方二十米外,然而還未等她站定,背部傳來劇痛,她感受到了那是一道傷口,恐怕深可見骨吧!
是的,自從古承能偶熟練運用風元素之力後,法師的旋風雖然能夠將他吹響高空,卻無法真的將他控制了,他可以從容的從旋風中脫離出來。
只是他同樣是在等待法師放鬆的瞬間才猛然出手,一擊成功。
女性法師身穿一襲深色長袍,通道中光線暗淡無法判斷出是黑色還是褐色,不過此時她長袍的後背已經被劍氣斬斷,露出了微白的肌膚。
然則也不全是肌膚,還有自傷口流出的殷紅鮮血。
古承兩步上前,自空間袋中拿出一瓶中階治療藥水,給法師服下。又割斷身上外衣自她腰部簡單包紮起來。
若是此時她以丹精之氣爲兩人治療,傷勢可以好的更快,可是他不敢雖有展露自己的治療能力。
而且他們屬於真武殿,出去之後也不需擔心沒人治療。
先前女法師曾說過他們的任務是將古承擊敗並帶出去,此時兩人都身受重傷需要治療,古承不敢耽誤,左手抱起女法師再去將獸人戰士拉起來。
本想同樣將獸人抱在右手無奈他身軀實在太高大令古承多有不便,最後只能握住他的巨手,拖地而行。
“對不住了!”古承抱歉一聲,環視一番朝着通道深處走去。
房間的木牀位置是通道的底部,此時帶着兩人肯定不能從洞口出去了。
抱一人,拖一人,走了幾分鐘,前方出現了一道木門,木門後面隱隱有光線透出。
這裡應該就是出口了,古承稍稍穩定心神伸手推開木門。
經歷一場艱難激戰,又不知門外等待着的會是什麼,難免心中忐忑,可是還是得開門面對。
然而,當古承走出門外卻被眼前的情形震驚得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