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飛這一腳踩在洪金科身上,彷彿泰山壓頂一般,令洪金科動彈不得,可姚飛的這句話倒是讓洪金科大驚失色,咬着牙低喝道:“要殺就殺,哪來的這麼多廢話。”
姚飛聞言微微一笑,眼神變得凌厲而又嗜血起來,腳掌下壓越來越重,洪金科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傳來,幾乎讓他喘不上氣,但是輸人不輸陣,不蒸饅頭爭口氣,就算疼死過去,洪金科都會咬牙硬頂着,絕不讓自己慘嚎出聲。
“你還真夠種,真以爲我不敢殺你麼?”姚飛冷然一笑,猛的一瞪雙目,右腳猛然向下,眼看着就要將洪金科的胸骨踩碎之際,一道寒芒從姚飛的身後疾射而來,目標是姚飛的後腦勺。
姚飛撇過腦袋向後看了一眼,腳下一瞪,一個後空翻,千鈞一髮之際閃過這道寒芒,至於腳下的洪金科卻以雙目暴凸,血絲布滿了眼球,姚飛剛剛是用右腳去支撐的身體,腳下用力直接踩碎了洪金科的胸骨,斷骨chā jìn心臟,洪金科當場身死。
這一幕可把那金髮少女給看瘋了,整個人先是呆愣了半秒,隨後咆哮一聲,不顧腰間上的劇痛,滿臉猙獰之相,邁開大步朝着姚飛疾衝而去。
“我要你的命!”
此時的金髮少女癲狂至極,姚飛一腳踩死了洪金科,以令她完全失去了理智,金髮少女爲什麼這麼激動,因爲她跟洪金科是情侶關係,兩個人的感情非常深厚,如果姚飛死在譚冰面前,譚冰估計也會出現這樣的狀態。
當姚飛落地之時,金髮少女以閃身貼了上來,距離姚飛不足一米之時,原地跳起一米多高,右腿橫掃而出,甩向姚飛的脖頸。
這一腳來勢極其迅猛,金髮少女可是運起了十成真氣灌注在整條腿上,同時整個人還處在氣貫全身的狀態下,一腳下去哪怕石柱都能掃成碎末,但是對姚飛來說,卻並沒有太大的威脅。
感受着身後勁風襲來,姚飛冷然一笑,輕聲呢喃了一句不知死活,轉身擡起左臂擋住金髮少女臨空踢來的一腳,手臂紋身不動,右手一招分金手,重重的拍在了金髮少女的小腹上。
隨後姚飛左臂一圈抱住金髮少女的右腿,右臂膝蓋猛的砸在金髮少女的大腿上,一聲脆響,金髮少女右腿骨折,但金髮少女也是硬氣,沒有慘叫出來,趁着自己的身體還沒落地,擡起左腿直踹姚飛胸膛。
這一腳可是踹實了,但是姚飛的身體僅僅只是搖晃了一下,完全不痛不癢,右手向上一拖,將金髮少女的左腿擡起,反手抓住了金髮少女的腳踝,雙膀一用力,將金髮少女橫着掄了出去。
身在空中的金髮少女,整個人好似斷了線的風箏,砸在一旁的牆壁上,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睡到在地,就在姚飛掄飛了金髮少女的那一刻,又有三到寒芒疾射而來,那堪比子彈一般的速度,眨眼間已到姚飛眼前。
姚飛雙手向前一掃,三枚銀白色四角菱形暗鏢被他夾在手指中,面色陰沉直視着對面那幢住宅樓的牆角,冷聲喝道:“暗中偷襲,不敢見人麼,給我滾出來。”
話音一落,姚飛雙手一甩,又將三枚暗鏢給射了回去,這一下可比暗鏢飛來時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而且威力更是堪比穿甲彈一般誇張,居然直接射穿了牆角,將躲在角落裡的一名眼鏡青年給逼了出來。
“原來是你!”
姚飛一見這名帶着大號平光鏡的青年出現,雙眼頓時眯縫了起來,眼中寒光四射。姚飛的記憶力很好,當初就是這名青年在地上最強的總決賽上拿qiāng指着自己,無奈之下姚飛只能放過羅丹,那一幕在姚飛的腦海中,至今依舊記憶猶新。
此時,只見眼鏡青年就地一滾,又站了起來,衝着姚飛笑了笑,隨即看了一眼已經被姚飛踩死的洪金科,以及那坐在地上靠着牆壁,已經昏迷不醒的金髮少女,低頭輕嘆一聲,看向姚飛開口道:“你下手還真是狠啊!心中殺意這麼重,對修煉來說可不怎麼好呢!”
姚飛聞言嘴角一挑,冷笑道:“抱歉,我只有在與羅家的人交手時,纔會狠下殺心,其他的人我幾乎不會下殺手,那麼你也是羅家的人咯!”
青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一邊朝着姚飛走來,一邊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小科也並沒有直接承認吧?”
姚飛笑着聳了聳肩,開口道:“他是沒有開口承認,但是他的眼神已經證實了我的心中所想。之前我再去救姬小墨的時候跟他交過手,無緣無故的攔着我,必然是有人讓他刻意這麼做的。
“而且殺手榜上也沒有他的名字與照片,不難想象是你們羅家的人,在加上一個月前羅天佑的出現,將他與你們聯想在一起,應該沒錯吧。”
眼鏡青年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開口道:“沒錯,我要是你的話我也會這樣去聯想,但是有一點你想錯了,應該也不算錯,只能說對了一半,我們不是羅家的人,我們是天佑哥的手下。”
姚飛微微皺眉,看着眼鏡青年越走越近,警惕之餘開口問道:“他是羅家七子的大公子,你們是他的手下,不就是羅家的人麼?”
此時,眼鏡青年已經走到距離姚飛不足兩米開外,搖了搖頭低嘆一聲開口回道:“你不瞭解裡面的內情,天佑哥是天佑哥,羅家是羅家,他雖然姓羅,但那是八年前的事了,現在他可沒把自己當成羅家的人。算了,陳年往事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現在你殺了我兄弟,我可要爲他向你討命了,準備好了麼?”
姚飛嘴角一挑,冷聲道:“正等着你呢!”
青年笑着點了點頭,又推了推眼鏡,微笑道:“我叫孟濤,記住我的名字,如果你連我都打不過的話,那麼就證明你沒資格與天佑哥爲敵,還不如死在我手上乾脆。”
姚飛冷笑一聲,開口道:“你的廢話還真多,還想不想爲你兄弟報仇啦!”
孟濤點了點頭,腦海中靈機一動,咧開大嘴獰笑道:“其實我都懷疑是不是老天爺刻意捉弄咱倆,非要我們成爲不死不休的敵人,記得一個月前我把你的那幾個朋友給炸成了碎渣,現在你又踩死了我的兄弟,還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話音落下,姚飛微微一愣,歪着腦袋開口道:“那件事跟你有關,不是羅天佑乾的麼?”
孟濤的表情越發猙獰起來,開口道:“天佑哥,按得開關,我埋的zhà yào,但是當時走神了,zhà yào埋得有點多,居然沒直接炸死你,還真是奇怪了。”
“哦,那你滾下去服侍我的兄弟們吧!”
姚飛點了點頭,平平淡淡的說了一句,下一秒鐘,雙目瞬間變得凌厲而又嗜血,殺意之濃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擡手一拳朝着孟濤的腦袋轟了過去,刺耳的呼嘯聲充耳可聞,拳力之重光是勁風就已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少說也有成噸以上的拳力。
眼看着姚飛這兇悍至極的一拳轟向自己面門,孟濤心中暗驚,也不敢輕視姚飛,一腳向前踏出腰胯順勢扭動,帶起手臂向前頂了出去,同樣轟出一記直拳,不閃不避,不退不讓與姚飛正面硬碰。
二人出拳對轟,悶響聲猶如鐵錘撞擊地面一般震耳欲聾,二人都被彼此的拳力震開,姚飛退了三步,手腕關節又酸又痛,甩了甩手掌,用力一握拳痠痛感頓時消散無形。
至於孟濤,不但比姚飛多退了一步,而且整條手臂顫抖不停,不過他也學着姚飛那樣猛力握拳,手臂不在顫抖,只是臉色卻陰沉的嚇人,心中暗驚姚飛的拳力還真是不容小覷。
就在二人分開之後,彼此相互對視同時開始繞着圈慢慢踱步,沒過多久,姚飛率先展開試探性攻擊,攻勢部門角度卻很刁鑽,而且一擊即退,讓孟濤抓不住自己的節奏。
而孟濤也是不驕不躁,應對的非常冷靜,防守起來從容不迫,滴水不漏,移動靈活,不跟姚飛都力,改以消耗爲主,打的相當聰明,沒讓姚飛佔到半點便宜。
雙方經過短暫的試探xìng jiāo手之後,對比起都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姚飛的特長屬於那種直來直往,速度快,拳力重,爆發力極其驚人,一旦被他抓住機會便會用雷霆萬鈞般的攻勢將敵人徹底擊潰,只是在招式套路上稍有欠缺,這是孟濤眼中的姚飛。
而姚飛眼中的孟濤給人一種深藏不露的感覺,無論是速度、拳力、反應、身體的靈活性都非常的厲害,總體來說非常的全面,雖然沒有特別的長處,但勝在夠穩,頭腦冷靜,見招拆招,不貪功,不冒進,儼然一副不動則以,動則雷霆萬鈞的架勢。
就在姚飛與孟濤經過一輪試探性的攻守之後,小區的保安隊長帶着十數名保安趕到現場,之前姚飛與洪金科之間的打鬥雖然過程極短,連一分鐘都不到,但是造成的響動依舊引起周圍來往行人,以及小區居民的注意。
然後他們就通知了保安,有人在小區裡鬥毆,爲的就是不要讓這兩個暴徒牽連到自己家人,而身爲暴徒之一的姚飛,當時可沒有想到這些,以他那無所顧忌的行事風格,又怎麼會去管別人怎麼看他。
“你們兩個都是那幢樓的住幾號?不準在這裡打架,都跟我去保安室一趟,把事情說清楚。”保安隊長皺着眉慢慢靠近,他也摸不準姚飛與孟濤是什麼來頭,也不敢說的太過分,萬一要是什麼大人物,那他可就倒大黴了。
孟濤撇了一眼保安隊長,淡然一笑開口回道:“我們不住在這裡,帶上你的人滾遠點,否則,後果自負。”
孟濤的話令保安隊長爲之一愣,隨即露出一副惡毒的笑容,既然對方說明不是自己小區的居民,那麼自己倒是可以用稍微嚴厲一點的手段好好玩玩這兩個人,拿來消遣一下倒是不錯。
想到這裡,保安隊長擡起高傲的頭顱,斜眼看着姚飛與孟濤,拿出伸縮棍彈出棍身,指向孟濤一臉的鄙夷之色,冷笑道:“聽你的口音是大陸來的吧,剛好今天就拿你這條大陸狗好好消遣消遣,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一會有你好受的。”
孟濤淡淡的撇了一眼,嘴角一挑,甩手一拳砸在保安隊長的面門上,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承受得住一名後天大成之境武者的拳力,於是乎血花飛濺,保安隊長面骨碎裂,就這麼被孟濤一拳打死。
然後,孟濤居然完全不搭理姚飛,開始朝着那羣目瞪口呆的保安們衝了過去,對這些尋常老百姓展開單方面的tú sh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