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妙,衛青昏迷不醒,出了這個洞就會到達有很多黑暗生物的巖洞底部。
之前地底岩漿噴發,岩漿落入底部,現在剛過去十二個小時,也不知那些岩漿冷卻沒有。
地底生物雖然被岩漿滅了很多,但是躲在巖壁上存活下來的也不少,我們沒有足夠的火把驅趕它們,它們若是發起攻擊,很難抵擋,此去,恐有傷亡!
休息過後,聶仁因爲崇拜衛青主動要求揹着衛青走,走了十七八公里,纔到達通道最裡面,可是卻沒有出口,眼前只有一處石壁,就像是山洞挖到此處便斷了!
但是從木牌上的記載來看,我知道這裡一定是有通道通往那個山體內的空間的,張道仁舉着火把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聶仁是個急脾氣,放下衛青,照着石壁就來了一槍,子彈啪的一聲在石壁上蕩起一陣漣漪就穿了過去。
我這才明白此處竟也是個障眼法,只是石壁用手摸上去竟然猶若有實質,拍打還能發出啪啪的響聲,焦急用肩膀使勁頂了兩下卻沒頂動!
難道這石壁要用力撞才能撞開?
張道仁助跑幾步狠狠的撞向石壁,可很快就被撞了回來,除了額頭鼓了一個大包之外什麼收穫也。天.下.書。庫。小說 沒有!
我們都很疑惑,爲何子彈過得去,我們卻過不去,顯然這裡的障眼法與入山時的還有所不同。
回憶木牌上的內容,當時是楊道人用那些僱傭的當地人的靈魂和血肉作爲祭獻纔開啓了這道門!莫非我們也要祭獻?
把這件事與張道仁說了,張道仁也面露疑惑之色,他說“那人若是道士就不應該用祭獻之法,祭獻之法古時候多爲巫教所用,道教雖脫胎於巫教,卻並不以人血祭。
按你的說法,那個楊道長應該是一個道法頗深之人,又怎麼會用巫教的術法,兩者體系不同,所以血祭可能只是一個幌子,真正有用的可能是血液!
道家有血液破煞的說法,他們出此洞時也是獻祭血液塗滿牆壁才由魂怪撞開石牆的,莫非我們也要這麼出去?”
於是張道仁割破掌心,以掌心在石壁上塗抹出一塊血痕,然後以桃木劍刺在血痕上,桃木劍竟然緩緩沒入石中!
果然如此!我們不再猶豫,紛紛取了些血塗抹在牆上,然後我持着龍牙匕首先走進了石牆,真是很神奇,就像穿牆術一樣,要是把這當魔術表演準能火。
入得石牆就出現在另一邊,張道仁緊跟着過來了,他舉着火把,我們二人分立左右時刻戒備着!
待衆人都過來後,我們才緩緩向前行去,山體內的這個空間十分巨大,此時岩漿噴發剛過了十二個小時,山體內依然毒煙瀰漫,滿是硫磺的味道,我們被迫撕扯衣物掩在口鼻上,可眼睛依然被薰得淚水直流。
前行七八步,眼前豁然開朗,溫度也直線上升。
整個洞內就像剛熄火的爐子,置身其中如至於爐內悶烤,前方地面上積着厚厚的一層岩漿,只不過此時,岩漿的外殼已經冷卻變成黑色,只是偶有地方裂開,露出裡面暗紅色的瓤!
岩漿的闇火雖讓我們灼燒難耐,卻也給我們照亮了一部分空間,石梯就在附近不遠的地方,只是想要過去卻不容易。
因爲要經過一段三四米長的岩漿帶。
見此情景我們面面相覷,此時真是進退不得!
張道仁說,不如先退到洞內,待岩漿徹底冷卻再出來,我們同意了,可是任如何在牆上抹血都無法回到那個洞穴中了。
在這裡等的久了不被烤乾了,也會被毒煙燻死,於是我們決定冒險攀石壁而上。只要從石壁上跨過那片岩漿到達石梯就好辦了。
找路的任務就交給了猴子一樣始終閒不下來的聶仁。
聶仁滿口答應下來,然後便尋摸起來,還真被他找到條路,從石壁上攀到了石梯上。
只是他能過去不代表我們也能過去,聶仁看起來不靠譜沒想到還是個攀巖高手,隨便一個凸起,他二指一捏就能借力過去,我們可沒這個本事。
不說呂琪一個女娃娃怎麼過,這麼陡峭的石壁也沒辦法揹着衛青過去啊!
正發着愁,沒想到呂琪突然說道“讓我試試!”
說着擼起袖子,小手在石壁上一搭,竟快速的移動起來,沿途根本不用費力,甚至不用腳蹬,僅靠幾根手指,在石壁上來回交錯,幾個呼吸間就到了聶仁站立之處,動作行雲流水竟然比聶仁還要乾淨利落!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女人怎麼這麼強大,她過去了我怎麼辦,夫綱不振,夫綱不振啊!
呂琪站在那裡笑盈盈的衝我招手“小樂,你試試,準行的!”
張道仁立在一邊起鬨“嗨,喊你呢,別裝着聽不見啊,別給我們老劉家丟人!”
我狠狠的瞪了這貨一眼,什麼時候啊還瞎起鬨!
不過事已至此,這石壁總是要爬的,難道一直在這等死不成。
我尋摸了一個好下手的地方,擡腳踩緊一個凹槽,手指攀上一個凸起,便上了石壁!這一上來我就感覺不對了,咋這麼輕鬆呢?
莫非是這裡的無重力狀態又恢復了?
不可能啊,要是無重力狀態我一蹬地還不得飛到天上去,那是什麼原因呢,我感覺自己指尖根本不需要費力,只要一個手指在哪個凸起的岩石上隨便一搭便能把整個身體吊起來,而且想吊多久就吊多久!
我躊躇不前,吊在那裡,張道仁以爲我不行了,在底下一個勁的起鬨,於是我手一鬆跳了下來。
對他說道“你試試!”
張道仁呵呵笑着說“你也彆氣餒,道爺包裡有繩子,等我爬過去再把你拉過來,現在的年輕人呢就不知道多鍛鍊的好處!”
桃木劍插到脖領子裡,呸呸,在手心吐了兩口吐沫,他攀上石壁,剛開始幾下,還勉強湊合,可中間有一段路是完全沒有蹬踩之處,要全靠臂力硬摳着石壁凸起才能過去。
張道仁到了那裡,啊啊叫着,行了一半竟然就不走了,嘴裡嚷嚷着“你個小兔崽子選了這麼條路,想害死師傅啊,師傅過不去了,被你害死了!”
張道仁卡在半中腰腳底下就是尚未冷卻的岩漿,他顯然已經脫力進退不得,掉下去又是有死無聲,他近乎絕望的哀嚎着!
我這下心裡有了底,不是這個地方古怪,原來真是我的身體有了巨大的變化。
呂琪在石梯上呵呵笑着說道“小樂還不快幫幫他,你難道要我出手抱着這個臭道士過來嗎?”
我趕緊攀上石壁,雙手互換,幾下就到了道士跟前,雙手吊在石壁上,雙腿把道士一夾,道士嚇得哇哇大叫,我可不管他,繼續前行,幾下便來到石梯上,張道仁直到到了石梯上還驚魂未定,嘴裡嘟囔着“見鬼了,見鬼了,這小子怎麼這麼厲害了!”
我心裡暗爽,地底幽泉水果然是道家至寶啊,易經洗髓,脫胎換骨,老子現在也是能夠飛檐走壁的武林高手了!
我爽上了癮,蹭蹭幾下又爬了回去,手臂吊在空中,雙腳一擺,對焦急說道,“來小子哥夾着你過去!”
呂琪呵呵嬌笑“小樂,你那麼大的力氣把他丟過來不就得了,夾着一個大男人很有樂趣嗎?”
焦急驚懼的喊道“不要扔我,我恐高!”
聲音未落已被我隨手丟向了呂琪,呂琪在幽泉裡泡的時間比我還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