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蛙現在未完成成年體的蛻變,所以還無法口吐人言,它可沒有小白的本事,不然的話,它真想把這個人類的祖宗十八代都罵個遍。
它在這谷裡已經盤踞了幾百年,實力修到了六階,可以說在這裡已經雄霸一方了,只要今天的蛻變完成,在這百萬大山之中,就在這方圓百里之內,它完全可以橫着走,可是沒想到等了幾百年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了這麼一個瘟神。
凌天怎會讓它逃走,看得出來,這血蛙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凌天心語給小白下了死命令,這一次一定毫無保留全力一擊,務求把這大傢伙斃了。
凌天雙手緊握着‘雷鳴劍’,如今‘九玄傲劍訣’的御劍斬長天已經被他幾乎完全熟稔,殺傷力甚至比之當初也弱不了幾分。
身後的小白也是全身銀光閃動,在它的口中正在凝結着一個巨大的銀色光球。
下意識感覺到了危險迫近的血蛙,完全暴怒了,獸血已經沸騰,它激發潛力將周身的血斑盡數爆裂,噴濺出的鮮血竟然很有規律的在它周身布上了一層紅色的血色霧氣。
銀白色光球幾乎同凌天的‘雷鳴劍’同時轟向了血蛙,在這個時候,大花小花已經伸不上手,血蛙方纔帶有毒氣的血箭現在它們還沒有完全消受。
轟轟轟!
數聲爆響傳來,血蛙龐大的身體在這一瞬之間,紅光、銀光、藍光摻雜在了一起,甚至還有絲絲雷電的劈啪聲。
巨大的蛙聲此起彼伏,悽慘中帶有絕望,待到煙塵盡散,光華暗斂的時候,血蛙終於不甘的發出最後一絲蛙鳴,龐大的身軀緩緩抽動了幾下,鮮血順着周身流淌,血色霧氣也正在緩緩消散。
凌天看着這一幕只覺得噁心,不過忐忑的心還是稍稍平穩了一些。
大家就這樣圍着血蛙的身體,即使現在血蛙不動了,他們也沒敢直接上前去觀看。
直到過了足足半個時辰之久,凌天才盪出兩道劍氣,劍氣劃在血蛙的身上,沒有絲毫反應,凌天望着血蛙兩個磨盤大小的眼睛,總感覺它還在盯着自己。
“大哥,它死了。”
到了此時,小白終於肯定了血蛙的身上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這纔對凌天心語說道。
凌天點了點頭,緩緩靠近到血蛙的近前,凌天是閉着氣的,這裡四下都是噁心的氣味,不單單是血腥氣。
此時的血蛙已經死去,所以防禦力也幾乎談不上了,凌天看準血蛙的腹部,然後一劍劃出,取出了血蛙鮮紅色的獸丹。
六階獸丹,絕對的好東西,見到這獸丹,小白幾近瘋狂,如果能夠吸收了它,自己的實力絕對能夠恢復到五階的頂峰了,如果幸運的話,突破到六階或許也可能。
兇獸的根基和潛質不同,所以同樣等級需要的能量不同,就拿這枚獸丹來說,給了小白,小白只能從五階的中位提升到頂峰,或許能夠突破到六階,可是如果被大花小花吸收的話,大花小花絕對能夠突破潛質的限制而躋身於五階兇獸的行列,甚至生生跨越了一個層次都未嘗可知。
當然,小白吸收起來不是很費勁,可是這樣一枚高階獸丹,換做大花小花來吸收,那就不知道要多少時間了。
小白望穿秋水一樣的看着凌天手裡的獸丹。
“大哥,這個該是我的。”
凌天笑了笑,抖手把獸丹收了起來。
“急什麼,現在給你你小子直接就能給吃了,你就是再厲害消化掉它也需要十幾天的時間,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放心吧,早晚是你的。”
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有多說。
兇獸已經滅掉了,凌天下到谷底好好打量了一番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很適合人類居住,只是血蛙的存在使得這裡毒素比較強,不過時間久一些一切都會轉變,只要人們小心一點儘量不要在沼澤附近活動就好。
於是,凌天等人又返了回去,帶領着‘古藤’族人開始了一番跋涉,直到將他們都安置在了這一個新的環境裡。
上千的‘古藤’族人齊心協力,砍伐樹木,搭建房屋,狩獵的狩獵,設置防禦陷阱也忙活着自己的活計。
沒用上多少時間,一個嶄新的部族就在這裡安穩了下來。
對於那枚血蛙的獸丹,凌天自然是給了小白,但是卻並沒全都給它,畢竟大花小花也很需要這東西,而且也出了不少力。
更主要的是,現在的‘古藤’族重要戰鬥力就是這大花和小花,說來這獸丹也的確夠強悍,小白吸收了一半的靈力實力恢復到了五階的頂峰,而那另一半分給大花小花來吸收,短短一年的時間,大花小花居然都突破了自己潛力的頂限,躋身於五階兇獸的行列。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凌天也不會閒着,好在滅掉了凌家那些人,得到了一些四級的‘充靈丹’,利用這些‘充靈丹’,凌天凝滯不前的修爲也有了不小的進步。
他感到自己丹田內的靈氣旋已經十分殷實了,仔細觀察的話還是一個很小的氣旋,粗略的看好似已經凝爲了一個圓斑一樣。
他知道,只要氣旋再次凝合,接下來恐怕就要結成內丹了,而結成內丹則是實力突破到鬥師的標誌,也就是說,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天階鬥士三級的瓶甄。
凌天在一塊天然的天石前空手激出鬥氣,從天石的反映來看,輸出總是圍繞在520—530之間,現在的‘充靈丹’也沒有了,靠着低級丹藥和空氣中的靈氣,凌天要十天左右才能夠提升1,2度的輸出,這對於他的要求來說,簡直慢的可以。
“哎,時光流逝的好快,自己進入這大山之中,已經四年半了,想來,自己或許該回去了。”凌天望着來時的方向,口中喃喃的嘀咕着。
夜晚時分,凌天回到了住處,看了看已經憨憨睡下的諾茗,凌天坐在了木牀的邊上,單手輕輕撥動着她的長髮,心裡不是個滋味兒。
走是一定要走的,可自己不能不辭而別,但是這話該怎麼跟諾茗來說。
自己說過要帶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那時候的情況跟現在不同,現在的諾茗是族長,而且隨着這段時間的磨礪,諾茗已經有了一定的責任感。
她不會捨得讓自己走,她也不會捨得丟下自己的族人跟自己走,這話自己該怎麼說?怎麼說都是要讓諾茗陷入兩難的境地。
其實在凌天的心裡,也不想離開諾茗,畢竟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了,夫妻之間已經不僅有其名,將她丟在這裡,豈不是太無情了。
凌天正在踟躕着,諾茗的手不知何時竟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後諾茗慵懶的翻了個身,將凌天的手臂牢牢摟住。
凌天笑了笑,看着諾茗酣睡時可愛的模樣,索性躺在了木牀上,懷摟着諾茗,閉上了眼睛,這份美好他在努力的享受,因爲不知未來的某一天,它還會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