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似乎算準了楊凱巡迴轉的時間,在吧檯裡邊,端出一杯茶放在吧檯上,“剛弄好的,再來一杯。”
本來滿臉煞氣的楊凱巡遇到淡定如水的葉尊,反覆被同化了,那滿身煞氣頓時消失,默默的喝了一口咖啡,這一刻他才第一次品嚐到咖啡的香醇,“確實是好咖啡豆,絕對是頂級。”
“我就說我不會錯嘛,”葉尊微隔着吧檯與楊凱巡對坐,微笑着說道。
楊凱巡又喝了一口,放下咖啡杯,“我當場開了三個船長和四個大副,他們聲稱會讓我好看,一羣囂張到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葉尊道:“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必動氣。下面就是心理戰和底蘊戰,你要想辦法把停工就沒有飯吃了的想法傳遞到各個船上,剩下的就讓時間去發酵就好,我們虧得起,等米下鍋的底層水手,是等不起的。”
“明白,我會派人去做,”楊凱巡道。
葉尊想了想,看向喝了飲料正在打坐的徒弟,“阿琛,收功。”
葉琛依言收功,睜眼看向葉尊,“師父,有事?”
“這幾天你跟在楊總裁枕邊,保護他的安全,”葉尊料定事情還沒完,曲家估計沒有膽量鋌而走險了,除非他們想被滅族,但其他人並不知道葉尊的厲害,曲家爲了報復葉尊他們也不可能把葉尊的本事逢人便說,這樣一來,楊凱巡的安危便沒有保障,葉尊現在身邊能用之人也只有葉琛了。
葉琛當然更願意跟着葉尊,但又不得不聽師父安排,有些不情願的道:“那我可以殺人嗎?”
葉尊道:“你自己判斷,如果來犯之敵有殺人意圖,你殺了便是。”
“好,”葉琛答應下來。
葉尊站起身跟楊凱巡說道:“給我這徒弟配個手機,把我的號碼幫他輸進去,有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你不要掉以輕心,從現在起,你就是拉屎撒尿,也不能離開葉琛兩米的距離。”
楊凱巡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
“曲家不會有這麼大的擔子,別人可就不好說了,維多利亞牽扯到的利益錯綜複雜,這你很清楚,這些人都會期待這維多利亞亂起來,因爲亂了,纔有可能火中取栗,”葉尊嚴肅起來。
楊凱巡點點頭,“好,我明白,我會讓這位葉先生時刻在我身邊。”
“我這徒弟性情純真,你若要跟他交流,直抒胸臆便可,平常有什麼好吃的給他弄點兒就行,”葉尊道:“這幾天的危險期過後,你也要考慮你自己的安保問題,這是正常開銷,不用避諱,都走公司賬目就行。不要怕花錢,直接聘請香江的頂級安保。”
“好,我明白,”楊凱巡心中很溫暖,跟着這樣的老闆,還有什麼理由不盡心竭力。
“老婆孩子呢?”葉尊繼續人文關懷。
楊凱巡一下子就窘迫起來,“那個,我還沒有結婚。”
“那女朋友總該有吧?”葉尊笑道。
楊凱巡道:“有,現在歐羅巴的公司就是她在幫我打理。”
“原來是這樣,兩地分居可不好,儘快把兩個公司整合起來,等你結婚,我給你包個大紅包,”葉尊道。
一談到私人問題,楊凱巡一下子變成了毛頭小子,不像四十歲的人,“那我先謝謝老闆了。”
“行,就這樣,忙起來吧,我走了,”葉尊說罷便直接離開。
葉琛這時叫住葉尊,“師父,你離開香江的時候不能丟下我,”他那表情,像極了得知父母離家的留守兒童,充滿了希冀的惶恐。
葉尊心頭一軟,“放心,回家肯定帶着你。”
“嗯嗯,”葉琛忙不迭的點頭。
葉尊忍不住上前,揉了揉葉琛的頭髮,“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如果碰到不可敵的敵人,首要任務就是先護送楊總裁到安全的地方,並給我打電話。”
“好,我明白,師父,”葉琛雖然一根筋,但越是這樣純粹的人越是敏感,葉尊對他的字字關心,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甚至有些想哭。
“走了,”葉尊轉身離開。
出了維多利亞,葉尊坐上一輛計程車,讓司機繼續在香江瞎轉悠,他撥通了冷君婥的電話,電話接通,傳來冷君婥的清冷聲音,“老闆,有事吩咐?”
“沒事,就問問你那邊情況怎麼樣?維多利亞這邊不順利,”葉尊道。
冷君婥道:“我這邊還好,他們的一些小伎倆我都料到了,我們萬勝這些年培養了很多有能力的嫡系,就是把這邊投資公司大換血都可以輕易做到,不怕他們以此做要挾。”
“這樣最好,該換就換,這家投資公司就算是萬勝進軍金融的橋頭堡了,不要吝嗇,”葉尊道。
“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冷君婥道。
葉尊道:“你們這幾天都要忙,就在那附近落腳吧。”
“那你和琛哥呢?”冷君婥也習慣了叫葉琛琛哥。
“阿琛暫時保護楊凱巡安全,我不用你們操心,就這樣,掛了,”葉尊掛起電話從來都是乾淨利落。
坐在計程車的後座,葉尊閉起眼睛,梳理起這兩天在香江的收穫,順帶想想後面該如何佈局。
其實葉尊自打回到地球,他做的事情就是不停的在切換身份,修真者、父親、丈夫、兒子、朋友、老闆,在這些身份上不停的跳轉,讓他對情之一字理解日深,同時他也逐漸摸索出來一套獨屬於他的修心之路。
其實總結起來很簡單,看人下菜碟。
顧名思義,遇見修真者,那就鬥法;遇到古武者,那就鬥武;遇到異能者,那就鬥好奇心;遇到普通人,那就鬥智。
總之,全方位的融入和體驗,纔對得起他這重修一回。
其實,達到目的最簡單的方法無非就是一路殺過去,誰與他爲敵就一概殺之,這世俗中的一切對他都沒有什麼束縛,哪怕與全世界爲敵又能如何?無非是一棒子!
可若那樣,他重修這一世又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