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真的一人一個吸管的喝起一杯珍珠奶茶來,這一口珍珠奶茶喝的兩個人都滿臉通紅,但卻異常甜蜜。
葉尊想要再調侃幾句,表情突然一僵,進而收斂笑容,左手掐訣,神奕力飆出,籠罩房間的元金斗猛的一閃。
“來了?”曹清歌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葉尊道:“嗯,沒想到這東西竟然不怕陽光,”葉尊望向窗外已經西垂的太陽,雖然已是黃昏,但這也不是什麼魂體都能承受的。
“是不是很棘手,有把握嗎?”曹清歌擔憂起來。
“沒問題,預先佈置了陣法再弄不過他,我也白修煉了,”葉尊安慰道,“我馬上就回來,”說罷就消失在原地。
天台之上,手冢平治依舊穿着他白天的那身和服,上半身白色,下半身黑色,只是臉色比上午更加的難看,上午還是慘白色,現在卻有些發青,嘴脣卻是黑色,演鬼片兒,都不用化妝。
手冢平治正在天台上四處轉悠,他搞不明白,剛剛自己明明已經快要接近葉尊他們的房間窗戶,卻莫名其妙的回到天台之上,再想躍出天台卻總會被無形的空氣牆彈回來,越搞不明白越急躁,越急躁臉色越發青。
“你不是詐屍吧?”葉尊突然出現在手冢平治的背後,好奇的問道。
手冢平治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猛的轉身再急退,瞳孔由正常的圓形猛然變成豎直的一條縫隙,如同野獸的凝眸。
“你早有準備?”手冢平治反應過來,喝問道,他的聲音比上午的時候尖利許多,聽起來有點兒男不男女不女,非常難聽。
葉尊端詳着這九分像鬼一分像人的東西,“你還沒回答我呢,是不是手冢平治死了,然後你上了屍體的身?你這賣相也太噁心人了一點兒。”
手冢平治本就縮成一條縫隙的瞳孔又是一陣緊縮,“你知道我不是手冢平治?”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所以你是什麼東西呢?”葉尊道。
“等你死掉變成魂魄,成爲我的一部分,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東西,”手冢平治冷冷的一笑,接着他身體周圍出現黑色的煙霧,那煙霧濃郁的好像液體一般在他的身邊繚繞,遠遠看去,就好像他的身周燃起黑色的火焰。
這如同實質的黑煙緩緩在手冢平治的右手聚集,片刻後就化成一把短戟一樣的兵器,只是這短戟遠沒有華夏的短戟精緻,不但粗大不堪,還僅僅只是一個月牙狀,黑氣在其上繚繞。
葉尊也從寰靈戒中取出龍雀,赤紅的劍身,優美的線條,與手冢平治手上的爛東西比起來,這完全可以稱作是一件藝術品。
武器成型,手冢平治不再廢話,矮身前衝,手中的怪異兵器斜斜的划向葉尊的胸口。
葉尊也同樣一劍揮出,第一擊主要還是試探,看看對方的實力,還有那怪異兵器到底有什麼特異之處。
就在兩個兵器即將接觸的時候,手冢平治的嘴角往上勾出一個殘忍的弧度,葉尊心中警兆突現,青嵐扇瞬間出現在胸口。
他的直覺是對的,龍雀劍與手冢平治的怪異兵器剛一接觸就陷入其中,好像揮刀煙霧一樣,那怪異兵器在碰撞之前就轉爲虛化。
虛化後的兵器穿過瀰漫過龍雀,迅速凝實,想要切割葉尊的胸部,被葉尊胸前突然出現的青嵐扇擋住,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緊接着那兵器再次化作無形,穿過青嵐扇繼續斬向葉尊的胸膛。
葉尊繼續後退,眉頭皺起,那東西竟然可以隨意的虛實變化,如果不是青嵐扇擋下這一擊他就只能用胸膛硬抗,雖說有神奕力護體,葉尊也有信心擋下,可但凡有辦法,誰願意以身試刀?
既然龍雀劍和青嵐扇這樣的實體法寶和兵器不能與對方一戰,葉尊索性就把它們收回寰靈戒中,腦中飛速的開始盤算還有什麼法寶是可以應對的。
手冢平治那周身黑焰和化作兵器的東西應該就是經過修煉的怨氣,只是讓葉尊暗自咋舌的是,這得是多少的怨氣才能被練成這樣的規模?
怨氣這東西本就是一種人類情緒所化,死亡的瞬間帶着強烈的怨恨,靈魂不願輪迴,強烈的意念聚攏怨恨情緒形成的怨氣,憑着這股怨氣再聚攏陰氣,用以強化自身,這是一般鬼體的修煉方式,如果有功法,會事半功倍,甚至可以和肖玉兒一樣,不必依賴怨氣,就可以聚陰修煉。
可手冢平治他這修煉方式完全跟傳統的鬼修不一樣,他身上的陰氣幾乎沒有,完全是在以怨氣爲能量,無論攻擊還是修煉都是純怨氣,這就太讓葉尊吃驚了,怨氣這東西是不可能靠自身修煉出來的,鬼體也只有死亡的那一瞬間可以凝結怨氣,之後就再也無法自己產生怨氣。
那這手冢平治的怨氣是從何而來?如果是收集別人的怨氣,那得收集多少?一萬?百萬?千萬?葉尊不知道怎麼計算,這也太誇張些。
葉尊思來想去,除了像混元斛鬥這樣的陣法,他現階段還真沒有其他能對付靈魂的法寶了。
轉瞬他眼神一凝,虛無縹緲?可虛可實?葉尊醍醐灌頂,九衍神火!
這時候手冢平治看葉尊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他的攻擊,剛剛被葉尊困住的驚懼消散,自信重新迴歸,再次衝來,一刀劃出。
葉尊這回沒有閃避,雙手突然變的通紅,直接抓向手冢平治手中的怪異短戟。
手冢平治獰笑加大力度,誓要斬了葉尊的雙手再把葉尊的身體一分爲二。
嗤——嗤——兩聲好似火把浸入水中的聲響傳出,葉尊的雙手就好似兩個火把浸入了手冢平治手裡的那黑暗兵器,焚滅一切的九衍神火沒有讓葉尊失望,這經過修煉的濃厚怨氣,根本無法抵擋。
手冢平治驚叫一聲,急忙後退,再看向手裡的兵器,兩個大大的缺口,他趕緊再調集怨氣不起兵器的缺口,可不知是不是倉促間的補充有弊端,那後補的位置,遠沒有原來的濃黑,手冢平治看着那兩個依然可見的殘缺,眼中滿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