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收留。”
“既然夜太太不肯收留,那我去睡地上好了。”說罷,他還真的是起身了。而且此刻還是赤身的。
言葉又氣又惱,連忙拉住他,“你就欺負我吧。地上那麼涼,你要是病了還想讓我照顧你是不是。你想的到美。”
夜不離輕輕一笑,重新將她圈進了懷裡。
“老流氓,還不趕緊把衣服穿上。”
“明天陪我去一趟青山縣好不好?”
“去青山縣做什麼?”
“夜先生是醫生。有個病人在青山縣需要開刀治療。”
“青山縣是不是就是a市過去一點的那個縣城。好像開車過去要兩個小時吧。”頓了頓,言葉問,“那明天晚上會回來麼?”
“當然會回來。你週一還要上課。只不過明天晚上會回來的晚一點。”
“可我答應了明天晚上和季揚哥哥去吃飯。”
夜不離有種淡淡的憂傷。“明天十點的手術,最多下午一點就會結束。如今秋季,青山縣秋天的景色最有名了。本來還想着帶你去青山看風景,看來,你是想和你的季揚哥哥去吃晚飯了。睡覺吧。明天我還要早起。”
言葉陷入糾結中。
…… 景園。
回來後,南宮淺給寧寧小傢伙放水洗澡。某人似乎是期待今晚結果自己美滋滋的回房去將自己洗的香噴噴的。洗完了,還拿出上次南宮淺送的香水噴了一點。然後,躺到牀上等她過來。
結果,最先見到的是小傢伙屁顛屁顛的開門進來,然後屁顛屁顛的爬上牀。南宮淺就跟在身後。
某人臉頓時一黑,“這個小屁孩怎麼過來了。”
某個被嫌棄的小屁孩爬到他粑粑的身上,結果奶聲奶氣的說了一句,“臭臭的粑粑,你身上香香的。”
南宮淺進來也聞到了。頓時心裡有些好笑,這貨居然還風騷的給自己噴香水了。
“寧寧今晚要睡這裡。那個,你有什麼話自己和你兒子溝通吧。我先去洗澡。”說完,南宮淺也是拿着衣服趕緊閃到浴室去。因爲可以想象此刻某人黑臉程度。
寧寧高興的在大牀上翻來覆去的滾動着。
言景深盯着那個小破孩,沉着臉,“你回自己房間睡覺去。多大的人了,還和爸爸媽媽睡覺,你羞不羞。”
“爸爸也羞。和媽媽睡覺覺。寧寧是媽媽的寶寶,不羞。”說着,他還滾來滾去的更是高興了。
言景深哪能讓這個小破孩壞了自己的好事。他已經被某個女人晾了快有一個月了。今晚,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給收拾回來。頓時,某人也是拎小雞似的拎起小傢伙。“回自己房間去。”
“不要,不要,爸爸討厭。放開,我要媽媽。”
“你幾歲了。還小是不是。”
“本來就小。人家才三歲的小寶寶。”寧寧委屈。
“給我回房去睡。不許哭。你要哭爸爸打你屁股。”
“嗚嗚…”然後,寧寧哇哇的哭了。
言景深的臉都要綠了。
“媽媽,爸爸要打寧寧屁屁。爸爸壞。”
“還哭。羞不羞。”
“爸爸是壞蛋,欺負寶寶。媽媽…媽媽…”
言景深表示真想揍這個小屁孩一頓屁股來着。可估計,真要打他了肯定今晚要翻天。他現在怎麼越來越覺得,家裡他最沒有地位了。連小黑小白都要比不上了。
結果,南宮淺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見着寧寧在某人的懷裡嗚嗚的哭着,某人一臉鬱悶無語的表情。
見到他麻麻出來,寧寧哭的更兇了。伸手過去要抱抱,“媽媽,爸爸打屁屁。嗚嗚。媽媽,爸爸打屁屁。”
南宮淺接過寧寧,掃了某人一眼,“你打寧寧了?”
他表示他冤!
他什麼時候打他屁屁了?
“不哭了。”南宮淺給懷裡的小傢伙擦眼淚,“動不動的就哭哭,媽媽有教你哭麼。你看看,是不是一哭就醜了。等一下小黑小白看到你哭,都要笑話你了。”
“媽媽。和你睡。”
“那不哭了。好不好?”
“好。”寧寧委屈極了。
可某人不開心了。“回房去睡。”
“我不要,爸爸討厭。我討厭爸爸了。”
“爸爸逗你的玩的。爸爸有打你屁屁麼?”
寧寧委屈的小嘴一抽一抽的哭。
“爸爸沒有打你屁屁對不對。寧寧是好孩子,不可以說謊。好了。你跟爸爸說,今晚你要睡這裡,現在,去親親爸爸。”
寧寧點着頭,然後冒出他那委屈極可憐的小腦袋出來,軟軟的無比的委屈的喊了一句,“爸爸。”
“現在過去親親爸爸。跟爸爸和好,不哭了。”南宮淺看着牀上臉色鬱悶的男人讓寧寧過去。
寧寧在他麻麻這裡是乖巧的就是一個好寶寶。他爬了過去抱着他臭臭的粑粑然後吧唧了一口,臉上還掛着小淚珠,但又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口。
言景深就是在剛剛氣的想打小傢伙一頓屁股,可現在也下不去這個手了。他一把摟過寧寧,“睡覺。”
南宮淺也是無奈加好笑了。
深夜,滾燙的氣息翻身覆了過來。某人的手不老實的。
南宮淺一手拍掉某人的說,“別鬧。寧寧在。”
“小傢伙睡着了。”
“那也不行。萬一寧寧醒過來了怎麼辦。你別鬧了。今晚算了。”
他溫熱的呼吸在她耳邊,“不能算。你是不是想我憋死。”
“你怎麼這樣。”
“我把這個礙事的小傢伙抱回去。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等着。”
然後,某人還真的是把已經睡着的小傢伙給抱回去了。南宮淺簡直就是無語了。
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回來之後還特意的將臥室反鎖,將燈全部開了。他簡直就跟餓狼似的撲了過來。
“你這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了。能不能斯文一點。”
“做這種事情要斯文做什麼?”他說的簡直就是理直氣壯的,“我要是斯文了,你一個人能生寧寧出來。”
大概是真的晾他晾了有快一個月的時間了。這人簡直就是粗暴,都來不及去脫,直接是粗暴的將衣服給撕了。
突然,南宮淺小臉一皺,捂着胸口處難受了起來,似乎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在揪痛着她的心。
言景深此刻正去拿安全套過來,結果看到她不對勁的小臉皺眉,“怎麼了?”
“痛。”她的聲音都變了,“顏顏…顏顏好像出事了。我痛。”
聞言,言景深眸子一沉。不由的想到了蘭斯曾經說過的話,容顏與她如今是本命相依,容顏死,她死,那麼容顏出事,她也會跟着出事,容顏所受的什麼,她都會一一的跟着承受。
“打電話…打電話給陸璟霆,問顏顏怎麼了。快。”
此刻,所有的情慾都在這一刻消散。言景深連忙去拿手機打電話。
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南宮淺與容顏承受了什麼,言景深電話正撥打過去,牀上疼的極其難受的南宮淺突然吐了一口血出來。
“淺淺。”他連忙抱住她。
“顏顏她…我疼…”
“淺淺。我送你去醫院。”
南宮淺抓住他的手,“不要。去找顏顏。快,帶我去找顏顏。讓厲北城和七七過來看着寧寧。快。我疼。”
他連忙從衣櫃裡隨手拿了一件衣服給她穿上,自己也穿上衣服,這才抱着她急忙的去淺水灣找容顏。走的時候也給厲北城打了一個電話讓他過來看着寧寧。
那邊陸璟霆的電話根本就沒有人接,此刻容顏也並不好。
以最快的速度言景深帶着南宮淺到了淺水灣。
此刻淺水灣陸家別墅的燈也是通明的,言景深將車停在院子裡直接抱着她下車進去。他沒有看到容顏與陸璟霆,卻是看到了夜不離言葉此刻都在。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言景深問。
“嫂子。”
“淺淺。”
“顏顏呢?”南宮淺虛弱的問。
“二嫂在房間。剛剛我們接到二哥的電話,說二嫂出事了,我們連忙趕了過來。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二嫂疼的難受,還吐血了。剛剛不離哥哥給二嫂用了藥止痛。現在二嫂在房間睡着了,二哥在陪着她。嫂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你趕緊拿藥給淺淺止痛。”
“你和容顏一樣?”夜不離沉着眸子。
“怎麼會這樣。”言葉都不敢相信。
“我如今和顏顏本命相依,顏顏出事,我感覺到了。她很痛苦。”
夜不離連忙也拿出藥出來,言葉連忙過去拿了一杯溫水過來。
“這個藥又止痛安神的效果。吃了藥過一會就會睡着”夜不離此刻也想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什麼容顏會突然出事?而容顏出事後淺淺也跟着出事了。
果真如夜不離說的那樣,吃了藥南宮淺靠在言景深的懷裡閉着眼睛,臉上的表情也平靜了下來。
這時,陸璟霆從裡面房間出來。
“發生什麼了?你是不是對容顏又做了什麼?”言景深是強忍着一肚子的火。容顏如何他不管,可他不能看着淺淺受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容顏出事是不是陸璟霆又做了什麼?
“晚上回來的時候顏顏一直沒事。當時睡着了之後沒多久顏顏自己起牀去樓下喝水。我當時也沒有在意,可等了十分鐘也沒有見她上來我以爲是她沒有開燈在樓下摔了。下來看的時候顏顏一臉痛苦。”
“沒錯,陸二給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容顏已經吐血了。我查看過,不是中毒。也不是因爲受了什麼傷。病情來的太詭異。”
“找蘭斯。”閉着眼睛的南宮淺說,“當時的藥是他給顏顏的,顏顏現在出事,他一定知道緣故。”
“蘭斯舅舅。”
聽到這個名字言景深更是陰沉了眸子。這,是那個人的算計麼?
“馬上找到他在哪裡。”陸璟霆也冷了臉。
“他的行蹤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夜不離這句話不假,蘭斯一向行蹤隱秘。他又不想讓人知道,想找到他極其難。上次他找他都沒有找到。還是最後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我打電話給夜七,他一定知道他父親的行蹤。”想到此刻他的顏顏那麼痛苦,陸璟霆想把蘭斯給宰了。
那邊電話也很快就通了。那邊傳來一道很動聽卻也十分沉穩的聲音,“我盡力。”
“你告訴他,若蘭斯明天不出現,我答應的事情不會幫他做的。”南宮淺語氣虛弱的說。
陸璟霆將南宮淺的話對着夜七重複了一遍然後掛了電話。
南宮淺說完了這一句也極度的累,整個人靠在言景深的懷裡。
“你別在說話了。好好休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