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邊的安妮嘴上默默吃着肉丸子,心裡卻揣摩不清張漢武和傑克之間是什麼關係,他們不曾見過面,爲何張漢武如此瞭解傑克身世?
劉美豔突然向英姐使了個眼色。
英姐立即會意地伸手一拍手。隨即,幾個濃妝豔抹、妖里妖氣的女人嬌滴滴地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後,她們遵循劉美豔的眼色分別坐在幾個船員身邊大獻殷勤,又是挾菜,又是勸酒,惹得這些久不開葷的男人們渾身血液膨脹,騷動不已,一個個流着口水色迷迷地瞪着她們看。
這一切劉美豔可是看在眼裡,樂在心裡,眼裡噙着一抹令人揣摩不透的神情。
“……哈哈哈,我說主人真是慷慨呀!給吃又給喝的,還給女人玩,咱們這下可是撿到了。”
“是呀,要是天天有這快樂事就好了。”
船員們樂得嘴不合籠,一個個睜着兩隻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那些媚態百出的窯姐,唯獨老漢斯對那些女人瞟也不瞟一眼,自個兒坐在那裡靜靜地往嘴裡扒着飯菜。
而肯尼也是一臉失望的神色。在船上遠看這些女人的時候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到了目前卻一個個塗抹得跟喝過豬血似的濃妝豔抹,根本提不上興趣。
幾碗白米酒咕嚕下腹後,張漢武便喚來英姐,對她耳語一番。英姐點頭表示會意,轉身走出廳堂。
不一會兒工夫,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扶着一位抱二胡的白髮瞎眼老者走了進來。
衆人一見這一老一少進來後,立馬停止了打鬧,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
白髮老人先是向衆人微微一鞠躬,然後轉身徒步走到大廳的正堂,落坐在一塊靠背椅上,翹起二郎腿,有節奏地拉起了二胡。
隨着悠揚的樂聲響起,小姑娘節奏朗朗地唱起了泉州當地的“南音”《清平樂》。
坐席上。安妮只是簡單地嘴裡扒了幾口飯,挑了幾口青菜。而那個坐在她正對面的戴墨鏡的神秘黑衣人卻似乎對紅燒魚情有獨鍾,大家還沒伸筷子他就先把魚端到自個兒面前,美滋滋地獨自享用。
眨眼間工夫,盤子上的那條紅燒魚已經被啃得只剩下一堆殘骨。
“來,安妮快吃魚卷,這麼久不見了,肯定很想念家裡是吧!”坐在安妮身邊的劉美豔邊往安妮碗裡夾一塊魚卷,兩眼邊不時地瞄向她的脖子。然而令她大失所望的是安妮今天身着黑色夜行服,脖子上沒有戴上她希望看到的紅寶石項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