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造海洋

夏宇這次出海,看似沒有帶潛水設備,夏明光也不疑有他。

倒也不是夏宇自己仗着自己水性好託大,而是休漁期間,除了釣魚,其他捕撈方式比如潛水捕魚撈海螺等也都是被禁止的。潛水設備帶船上就是個麻煩事,當然,最重要的,還是看你最終收穫,要很多的話,被查的話,船上就那麼點地方,怎麼都藏不住的。

夏宇的金手指到賬,有了“寶鼎空間”之後,藏東西可不要太方便,以至於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用來做這些非法的事情……

他遊走在灰色地帶的次數太多,心理素質也是早鍛煉出來了。當然,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做人要低調。花大價錢購置的潛水設備都被他收進空間裡,當他覺得用得着的時候,自然會拿出來穿戴上的。

溫暖如春的陽光、清澈蔚藍的海水,南海美麗得就像一杯香醇的雞尾酒。

不時有海浪拍打礁石,激起陣陣浪花,平添幾分情調。

可在海邊長大的夏宇從小就明白,美麗富饒的海洋裡有着無窮無盡的寶藏,但也處處蘊藏着危險和殺機。這是一個無比殘酷而真實的地方,完全遵循自然法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還有數不勝數的船隻沉沒在大海之中,而這些沉船,最後也都會變成海洋生物們的家園。有的地方還專門把報廢的船隻沉沒海底,人工營造海洋生物樂園,沉船是小魚們躲避天敵的最好場所,也是各種海底植物附着生長的好地方,慢慢的酒會形成一個小型的生物圈。

總之,在海里小心點絕對不會錯。

登上清山嶼露出水面的礁石,夏宇就跟回家一樣,他也不着急下水,先到處轉轉看看,權當熱身。

夏明光對這樣的情況早就司空見慣,路上也是各種叮囑他注意安全,這會倒不用說太多。夏宇也是早跟家裡人說了他特別惜命,絕對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清山嶼這塊的海洋資源確實是相當豐富的,退潮之後,礁石附近就有很多的海洋生物露出來。但一般漁民都不會特意開船來這邊趕海,距離陸地太遠油費貴危險又大,收入也不穩定。

成功開啓“寶鼎空間”之後,夏宇現在來“趕海”都比普通人輕鬆太多,他現在的精神感知範圍雖不算太大,也就是方圓五米左右的樣子。

可這對他而言,無異於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經過這幾天的適應,他也越發認識到其中的牛B之處。

像是現在,躲在巖縫裡的青蟹、攀附在礁石上的藤壺和海螺、擱淺在水坑裡青石斑和花海鰻打得不亦樂乎、大個頭的椰子螺,海里遊得正歡的小魚小蝦等等,在夏宇主動開啓的感知中,都無所遁形。

夏宇沒着急把這些海貨都收進空間,他先探查一番後,最先做的事情就是,往空間裡裝海水。

空間裡他早早做好了規劃,也趁着閒暇的時間,當成是鍛鍊精神力,已經築起了三米多高的堤壩,面積則在空間一半也就是一畝以上。至於空間的邊緣,他在往裡面灌淡水的時候就測試過了,類似空氣牆或者是結界一般的存在,水並不會漏出去。

他甚至有猜測,寶鼎空間裡的泥土是不是類似傳說中大禹的父親鯀從天上盜取的,然後用來治水的,能夠自動增長的泥土——息壤。哪怕他這神鼎空間只是“山寨版”的,只要有這功能就相當厲害,他感覺空間是在一直變大的。

清山嶼這邊的海水,也是夏宇目前爲止能找到品質最好的海水。

跟着海水一起進去的,還有一些小魚小蝦小螃蟹,以及肉眼看不見的浮游生物,進入空間之後,反饋給他的感覺越發清晰。硅藻、甲藻等浮游植物進行光合作用,海洋細菌以及浮游動物們以浮游植物爲生,這些都是其他大小型海洋生物們賴以生存的餌料基礎。

他還順便往空間里弄了一些漂亮的鵝卵石、甚至大塊的礁石進去,各種海草,還有珊瑚礁也肯定需要,試試看能不能造一片海來。

他也並沒有逮着一處地方死勁薅羊毛,他這一畝海域相對外面無邊無垠的大海完全不夠看。可他的欣喜和成就感卻是無以倫比的的,或許,真有一天,空間能夠成長到南海那麼大呢!至於太平洋乃至整個地球的海洋大小,他還真不敢想。

在海洋裡,珊瑚礁是海洋生物圈的基礎,他想要造海,珊瑚礁是不可或缺的,就是不太清楚珊瑚蟲能否在神鼎空間生存繁衍下來,這些都是要好好試驗的。

這期間,他也有跟父親夏明光互動下,免得他擔心。

等把這三米多高一畝多的區域裝滿海水之後,夏宇更是成就感滿滿,有“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意境。

花了一個半小時做這些,但他並沒潛水,潛水會特別耗體力。等他把這片人造海的基礎環境弄得差不多,一貫精力充沛的他都有些被掏空的感覺,精神力消耗實在太大。但他並沒有感覺自己的體重有任何增長,也不知道這空間究竟是如何運作的。

稍事歇息片刻,吃兩顆巧克力喝了點水補充能量後,他還是覺得餓。於是,他又挑了四隻最肥美的對蝦生吃,純正的海鮮,鮮美甘甜的味道讓他感覺好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往人造海里找住客了!

夏宇主動開啓感知模式,先把礁石附近的擱淺的海洋生物們請去自家人造海洋裡做客,包括先前在水坑裡打架的青石斑和花海鰻。青石斑有三兩的樣子,花海鰻有七八兩,都算不得大,進去空間後兩傢伙也不打架了,各自遊開了,似乎都挺滿意裡面的環境。

他最初看到的青蟹個頭不大隻有四兩左右,是隻母蟹,也被他請了進去,還給她找了好幾個高大威猛的伴侶。很多小蟹苗在他往空間裡灌海水的時候就一道進去了,這會他看到的也沒放過。

沒一會,夏宇又在一處礁石邊發現一對交繞在一起,正在進行繁殖後代活動的海鰻,他腦海裡頓時響起了《動物世界》的背景音樂“just blue”,還有趙老師那經典的配音,“春天來了,春暖花開,冰雪消融,萬物復甦,動物們又到了交酉己的季節。公海龜趴在了母海龜的身上,發出了酣暢的聲音……”

可惜這邊的海龜不常見,難以復現《動物世界》中的奇景。

開啓空間後,夏宇抓魚都不用像過去那麼辛苦,手裡鉗子也只是個擺設。要知道,很多海洋生物都是特別兇殘的,都有各自保命防身的絕活,螃蟹們的大鉗子,各種海鰻和海鱔更是無數趕海人的“一生之敵”,即便戴着手套,被咬依舊會大出血。魟魚也就是魔鬼魚,看着萌萌噠,可它的尾巴連骨頭都能刺斷;哪怕是金鯧魚這樣的,被背鰭刺傷同樣很痛,很多魚類的背鰭都會帶毒素。海蛇電鰻這類生物都不用說都知道不能招惹,至於海洋食物鏈中更頂端的鯊魚這類存在更顯恐怖。

如同正常的趕海一般,把附近島嶼上的海貨都收入空間,期間他是有想起夏雪交待的拍視頻,可騰不出手來拍,總不能讓他的超能力曝光,要有另外什麼“鈔能力”的話,他倒是不介意曝光的。

而除了《動物世界》的背景音樂外,他從小愛看的《人與自然》的背景音樂“sports style”也在他腦海裡不時響起,這樣的感覺還挺魔性的,可夏宇喜歡。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八點,不知不覺中,到這邊已經兩個小時,六月的炎熱天氣開始發威。

夏宇從空間裡往桶裡裝了兩隻一斤多重大青蟹以及四個大椰子螺,一條兩斤多的海鱔,先前打架的兩傢伙他就打算等它們再長大點再說。

此外,還有一些個頭比較大的鵝頸藤壺,也稱“佛手”,“狗爪螺”,長相奇醜無比但味道鮮美,而且蛋白質含量高有豐富的氨基酸,又被稱作是“來自地獄的海鮮”。在國外價格很高,夏宇他們這洋東縣賣不出那麼高的價格,一般大小的一百塊一斤,個頭大些的話價格會成倍增長,賣到三四百也很正常。

過去和夏明光匯合,夏宇還有些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剛得到不久的能力告訴父親。想想還是等等,主要他這拿出來的海鮮並不算多。可是青蟹鵝頸藤壺這些東西有點招眼,這可不是出海釣魚能解釋的。如果真被漁政查的話,就很麻煩,批評教育不說,說不定還得沒收船隻甚至坐牢。

當然,如果真遇到的話,是可以把大部分海鮮都收進空間中,等回去再跟父親坦白。也可以提前告訴他,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特別是心理建設。夏宇考慮的是,他們在休漁期經常這樣出外海的話,被漁政查是遲早的事情。

夏明光釣魚的收穫已然不小,原本“公遲但到”的石九公今天很早就到了,還是兩條,都在半斤左右,幾乎是這種魚最大的了。如果拿去賣的話差不多一百塊錢一斤,今天的油錢基本就回來了。這種魚學名叫褐菖鮋,身體呈暗紅色,樣子很像小石斑魚,嘴大吃鉤兇猛,喜歡在靠近礁石的區域活動,笨笨的比較好釣。

他還釣了一條兩斤左右的老虎斑石斑魚,天熱起來之後,石斑魚不怎麼覓食釣起來的難度更大。

此外,還有一條一斤半左右的黑鯛魚,以及半斤的金鼓鰻。

夏明光還是叮囑兒子別逞強,安全第一。從小就泡海里的夏宇潛水本領高強他不懷疑,但潛水風險確實是相當巨大的,潮汐、暗流、以及其他各種危險比如自己身體出狀況抽筋,或者碰到尖銳的礁石,危險的海洋生物等等無處不在。

夏明光雖是漁民但不喜歡潛水,年紀大了之後更沒這心思,要知道,潛水的體力消耗相當巨大也相當危險。

夏宇自是讓他放心,“我就玩下浮潛而已,沒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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