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王的心思無人可以猜透,二王子淕原本是他名正言順的王長子,繼承王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他卻寧願收域皇族族王的長子爲義子,這樣一來淕變成了二王子,三王子雖然是他最寵愛的兒子,卻是年紀最小的,將來這王位究竟該傳給何人?無人猜的出來!有人說海域王無情,對於自己的長公主最爲不屑,毫無半分疼愛,三千七百多歲的公主還未出嫁,難道是要讓公主老死宮中嗎?除此之外海域王對他的義女,域域尚書的女兒雨衫卻寵愛有加,還封爲若瑰公主,若瑰的意思是是若瑰寶,這裡有隱藏着什麼樣的秘密呢?
“對若瑰公主,咱們要一萬個小心伺候要畢恭畢敬,否則憑着域王對她的嬌寵,他日必定成爲一宮之主,到時候可沒咱們好果子吃!”一個首領宮女,對手下說道。三王子還在書房裡就聽到了,於是一把掀起書桌吼道:“好大的膽子,這是在王宮,不是你們嚼舌根的地方,如若再讓本王子聽到一句對雨衫不敬的言論,你們就性命不保,知道了嗎?”衆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平日一向溫順的三王子第一次發火,全都回到:“奴才再也不敢了,還請三王子務必息怒!”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三王子漸漸對此流言也有幾分相信。
域王平日多疑,善怒,雖然對身邊的人都疾言厲色,但惟獨對域尚書的女兒雨衫疼愛有加,一出生就被域王收爲義女封爲若瑰公主,視若珍寶,這種愛甚至超過了對自己唯一親生公主旎莎。而三王子也是域王最寵愛的王子,將雨衫嫁給三王子應該是最好不過的事了,然而域王卻一口拒絕說道:“滐兒,你與雨衫都還年幼,嫁娶之事,言之過早!”三王子素來尊敬父王,可近日宮裡蜚短流長,都說父王想要娶雨衫,三王子反駁道:“父王與孩兒一般大小時早已娶了兩位妻子就連大哥也早早娶了王子妃,爲何孩兒不可以娶雨衫爲妻?”域王大怒:“混賬,究竟是我把你寵壞了,今日居然敢對本王這般說話!快回你的宮裡靜思己過,若非本王召見,不得覲見!”三王子依然不肯罷休:“父王,後宮的女人已經夠多了,請您放過雨衫!”域王怒吼道:“逆子,來人給本王押下去,聽後處置!”侍衛立刻衝上大殿押走了三王子,衆大臣面面相覷,終於林國公站了出來。林國公乃是海域王,域皇族本宗,林國公道:“三王子,已經到了嫁娶年紀,娶妻是遲早之事,只是三王子年輕氣盛,口不擇言,還請域王息怒。”域王不語,林國公又道:“如若域王不願三王子娶域尚書之女,微臣倒是有一個辦法!”“哦,國公有何辦法?快快說來!”域王有些迫不及待,林國公道:“微臣只聞雲相國有一女喚作官涫,天姿國色又精通音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相信三王子,會對她一見傾心,那麼若瑰公主,不多時日,三王子便會忘懷。”域王笑道:“林國公的方法不失爲一個好計謀!”
“母后,今日的事您可聽說?”長公主旎莎,問王后子渝。王后微微點頭:“你指的可是你三王弟,要娶若瑰之事?”旎莎一聽若瑰便變得燥怒不安:“若瑰,她配嗎?母后我纔是父王唯一的公主,可是父王卻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和三弟,無論我如何努力父王始終不肯多看我一眼。旎莎?我在他心中就如淤泥草沙般輕賤!而雨衫呢?他就視若瑰寶,封爲若瑰公主!母后究竟孩兒做錯了什麼?”王后心疼的摸了摸旎莎的額頭安慰道:“旎莎,我的好女兒,無論如何你都是父王母后唯一的女兒,只是我們對你愛的方式不同,你父王對你的愛就相大海般沉寂寬廣,母后則像小溪一般細膩溫和,所以旎莎你是海域的長公主,永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屬於你的東西,母后不會讓任何人搶走!”“喲,王后姐姐你平日裡的端莊都到哪裡去了?”不知何時潼妃已經走到了王后的內室,王后大怒:“沒規矩的東西,爲何潼妃到了也不通報!”潼妃笑道:“王后娘娘不要動怒,妹妹今日來是有要事相談!”說完潼妃看了看長公主旎莎,旎莎站起身來:“母后,潼妃娘娘兒臣先行告退!”看着旎莎已經走遠,王后道:“妹妹,有何要事相商?”潼妃道:“姐姐素來敲經禮佛,恐怕後宮之事管理起來早已力不從心了吧?”王后微微一笑:“妹妹所言甚是,只是管理後宮之事繁瑣,姐姐只怕是累壞了妹妹!”潼妃莞爾一笑說道:“只怕是姐姐誤會了,妹妹天資愚鈍,恐不能擔此重任。但只怕是有人,日後要爲姐姐分擔了!”王后輕輕皺眉:“有什麼話,還請妹妹直說!”潼妃微微抿了口茶,不緊不慢的說:“若瑰那孩子,本宮是越發的喜愛了,不知是否王上也如臣妾一般!”“妹妹究竟是何意?”王后知道潼妃用意,卻還是問道。潼妃用金絲織成的帕子輕輕拭嘴道:“姐姐是極聰明之人,只怕各種利害姐姐早已經心中有數,王后之位只有一個,還望姐姐千萬保重!”潼妃字字珠璣,王后大笑:“妹妹是多慮了,王上後宮三千實屬平常,況且若瑰是本宮親眼看着長大的,恭謹大方,長相更是不俗,她入後宮是大王之福!”潼妃也笑道:“看來真是妹妹多慮了,妹妹宮中還有要事,先行告退了!”從王后宮中出來潼妃迎面碰上域王左護法越夜,越夜立刻行禮。潼妃道:“越護法不陪在域王的左右,何故會出現在這裡?”越夜答:“王囑咐過此事不可與任何人提起!請娘娘不要難微臣!”潼妃笑說:“本宮又非毒蛇猛獸,越護法何故如此緊張?去吧!本宮不爲難你便是!”越夜趕緊謝恩離去,潼妃對手下吩咐道:“給本宮盯緊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速來稟報本宮!”潼妃一向是域王最寵愛的妃子,但是如若域王真要娶若瑰爲妃那麼她的地位有可能被動搖,潼妃絕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
下朝了,域王將域尚書一人留下,眉頭緊鎖:“域尚書,多年來本王欠你的太多!”域尚書趕緊跪下道:“王,微臣實在擔當不起啊!”域王擺擺手道:“域尚書你太過自謙了!若瑰在你身邊多年,你對她視若己出,本王甚是欣慰!如今,本王想爲若瑰指一門好的親事,不知你可否答應?”域尚書趕緊道:“一切全聽從王的安排!域王點點頭道:“好,你先退下吧!”域王對與若瑰的愛,是那麼濃重而強烈,若非人中龍鳳又豈能配的上若瑰呢?海域王默默了良久突然有一個名字,從他的腦海裡飛過“御澤”。御澤乃林國公之子才學樣貌皆不輸三位王子,與若瑰更是青梅竹馬,招他做駙馬是再好不過的!”
“哈哈哈哈哈……”從溯妃的寢宮裡傳出了姦淫的笑聲,男子一手捂着溯妃的最低聲道:“你難道不怕被人發現嗎?到時候我們都要人頭落地!”溯妃嬌媚的伸出兩隻芊芊玉手,緊緊的摟住了那男子的脖子道:“你也會害怕?我們這樣都三百多年了,不是一直都無人發現嗎?”男子站起身來,穿起了衣服道:“這是最後一次了!”溯妃嬌嗔的說道:“你捨得我?”男子穿好衣服說:“三個月後,我就要迎娶若瑰公主爲妻了!”溯妃“撲”的起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當初我們都說好的,你助我誕下麟兒,我就向域王推舉你爲國公接替你父親的位置!”男子絲毫不爲所動,溯妃又道:“你有那麼多哥哥,你又是庶出沒有本宮的幫忙,你怎麼可能坐上國公之位呢?”男子回過頭來,笑着說:“娶了最得寵的若瑰公主,那國公之位早已是我的囊中之物,何須你的幫助?”說罷轉身要走:“溯妃一把從後面環抱住他的腰際到:“御澤,本宮已經離不開你了,求求你留下來,本宮將許你本宮所擁有的一切!”御澤掰開溯妃的手道:“你我本就是及時行樂,互相利用,本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講,御澤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離去,溯妃拿起一個瓷瓶就向門口砸去!“砰”的一聲,瓷片碎了一地。
“你是何人?”三王子見花海處站着一名女子,便問道。女子轉身給三王子行禮道:“民女雲相國之女,官涫!給三王子請安!”三王子只道:“擡起頭來!”他倒是要看看父王爲他尋了什麼樣的女子,可比得上若瑰。此女子微微擡頭,三王子便被她的美貌震驚了,素衣輕紗,不加粉黛,卻文靜靈秀,姿色傾城!風最奇特的是她的額上帶有白蓮花胎記,清拂過,便展露無遺。“三王子?”見三王子久久不叫她起身,官涫便輕聲喚道。三王子這纔回過神來:“哦,你是雲相國之女,你可知道我父王叫你來的用意?”官涫回道:“三王子與若瑰公主天造地設,民女有自知之明,今日來此並非民女所願!”三王頓時鬆了一口氣:“竟然是這樣,你回去回了你父親,我也會回了父王!”官涫順從的點點頭,三王子有道:“你快退下吧,本王子約了若瑰遊園!”“是,三王子!”官涫順從的退下,她的背影嫋嫋婷婷,讓人心動。“那女子是相國之女,官涫吧!”突然不知何時海域王已經站在三王子的身後,三王子道:“正是!”域王問:“看背影就知道是天姿國色了,你可滿意?”三王子道:“父王知道兒臣心意,就不要白費力氣了!兒臣非若瑰不娶!”域王怒氣又起:“那你就終身不娶好了!”“父王,你既不娶雨衫,那爲何也不讓孩兒娶她,孩兒對她是真心的!”“那你可知道若瑰心中可是有你?”域王的問題三王子從未想過,並認爲這本就不算是個問題,三王子回:“兒臣喜歡她,非常喜歡!”域王用低沉的聲音問:“那雨衫呢?你可問過她了?”三王子搖搖頭道:“這……”域王笑了:“你是太年輕了,雨衫當你是親哥哥!妹妹這麼可能愛上自己的親哥哥呢?”三王子激動的說:“她不是我妹妹,我也不要做她的什麼哥哥,我不要!”域王知道這對三王子來說太過殘忍,但是,真相一旦公之於衆那麼雨衫會更加的危險。他拍了拍三王子的肩膀道:“你該知道,衆王子中父王最看重的就是你,將來王位也必定是由你來繼承,答應父王,不要被兒女私情牽絆左右!” 三王子目光頹然:“兒臣不願做什麼域王,兒臣只要雨衫,如若兒臣今生不能娶雨衫,兒臣便不知道如何再活下去!”域王平靜的審視着他:“滐兒,本王對你的苦心,你日後一定會知道!若瑰,本王已經爲她與林國公之子御澤賜婚,你與她今生只能做兄妹!”三王子一臉錯愕:“父王,孩兒不能沒有雨衫,今日你居然把她另嫁他人,孩兒無論如何不能答應!”域王微怒:“今日本王是告訴你本王的決定,並非與你商量,你可知道!”三王子忽然想起他還年幼的時候,域王寵愛的將他抱在懷裡,告訴他:“滐兒,無論你想要什麼,父王都會傾其所有爲你辦到!”三王子輕笑了一聲:“父王,兒臣真的是您的兒子嗎?爲何你要如此對孩兒?”域王因爲憤怒舉起的手忽然因爲看到漫天的大雪而放下了,三千年前他的雪姬,就曾在這樣的雪地裡翩翩起舞。域王忽然百感交集:“滐兒,你知道,你此番話語,對父王的傷害有多大嗎?滐兒,答應父王決不可以與若瑰一起,否則就算父王死了,也無法閉上眼!”三王子不解喊道:“爲什麼啊!父王不是最疼愛兒臣與若瑰嗎?”域王的眼角微微溼潤道:“若瑰是你的雙生妹妹,她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啊!本王又怎麼可能將她嫁給你?”三王子差異的睜大了雙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她是域尚書的獨女,她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域王嘆息道:“滐兒,父王這麼做都是爲了要保護你妹妹,你要相信父王,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們好!”三王子因爲一切來的過快,呆呆的站在原地。域王溫和道:“交給父王,父王會爲你們打點好一切!”此刻深冬的寒冷,又豈能比的上,三王子現在的內心的冷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