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找一把刀來。”
拉爾瑟雅對着旁邊的小紫緩緩的說道。
“我來解決這件事。”
她感應到,在第三礦區的方向,有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這應該就是鎮守在這裡的“疫災”奎因。
關於這個男人,之前在大海上,自己曾經跟他交手過,拉爾瑟雅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必須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離開這個監獄。
倒在地上的戴夫戈本來十分的硬氣,但是聽到拉爾瑟雅的話過後,眼中的硬氣轉化爲驚恐,最後竟然變成了一絲哀求。
“我可是凱多大人的……”
拉爾瑟雅接過了小紫遞過來的獄卒長刀,還沒有等到戴夫戈說完話,鋒利的長刀就插入了這個男人的胸口。
噗呲!
鮮血飛濺,將女騎士的獄卒衣服染紅。
“我們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做完這一切過後,拉爾瑟雅起身,抱起了小紫,繼續朝着前方衝了過去。
而原地,戴夫戈胸口插着一柄長刀,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
這是所有惡魔果實能力者,最大的缺陷。
那就是無論是多麼強的的能力者,多麼變態的果實,只要觸碰到海樓石,就會失去全身的力氣,到時候,哪怕是一個小孩子,也可以憑藉一把水果刀,拿走他的性命。
“請帶上小生!”
這時候,一個尖銳的男聲在拉爾瑟雅的身後響起,一個帶着斗笠,身材圓滾滾的河童正邁着小碎步,從後方追趕了上來。
河童的身後,正是豹大叔,以及之前爲他們打掩護的囚犯們!
“所有的阻礙已經被小生解決掉了,請帶上小生一起起來這個地方!”
河童衝到了拉爾瑟雅的身旁,對着女騎士緩緩的說道。
女騎士點了點頭,一羣囚犯便快速的朝着兔碗大監獄出口的方向衝了過去。
殊不知,在河童衝到拉爾瑟雅旁邊的時候,女騎士懷中的小姑娘,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河童叔叔。”
小姑娘抽泣着說道,她的聲音很輕,哪怕是距離她最近了女騎士也沒有聽清楚。
……
“來了嗎?”
兔碗大監獄的入口,福壽祿感受到了一股不斷靠近的氣勢,然後睜開了眼睛,一臉輕蔑的說道。
“渴望着追求光明的飛蛾,只要有機會,就會奮不顧身的撲向火焰,哪怕被燃燒殆盡也不後悔嗎?”
他扭了扭腦袋,然後將手伸入寬大和服裡面,從其中抽出了一長一短兩把刀。
哪怕被包裹在劍鞘之中,依舊可以感受到這兩柄長刀的凌厲。
雪蓧雙刀,和之國僅次於鎮國重器名刀秋水的十二把名刀之一,與之前光月御田曾經使用過的天羽羽斬以及閻魔媲美的名刀。
雪蓧雙刀由長刀“落葉”與短刀“小蓧”組成,兩把刀上均有獨一無二的金色雪蓧紋。其中的長刀“落葉”,更是有着這樣的傳聞,
傳說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長刀落葉的染血,鮮血就會在刀刃上不斷凝聚,長刀揮舞,如同深秋落葉一般。
這種傳說,讓這一對雙刀多了幾分妖冶。
福壽祿輕輕的擦拭了有着白色雲紋的黑色劍鞘,這是在黑炭大蛇登上了和之國將軍的位置過後,在光月一族的寶庫之中找到的,作爲戰利品賜予了自己。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福壽祿不知道用這兩把刀割開了多少個試圖反抗黑炭大蛇統治的敵人的脖子。
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這柄刀的傳聞,是真的。
今天,他不介意讓落葉在紛飛一次。
人羣不斷靠近,很快,就要衝破兔碗大監獄的大門。
福壽祿屏息凝神,和之國有拔刀術的劍技,就是在出招之前,用氣蘊養劍意,蘊養的時間越長,出刀的威力也就越可怖。
他準備,給這些越獄的囚犯們,一個小小的驚喜。
但是這個時候,福壽祿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輕輕的咳嗽聲。
他轉過頭一看,一個有着一頭金色長髮的年輕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金髮男子輕輕的拍了拍福壽祿的肩膀,然後緩緩的說道。
“很抱歉,打擾你一下。”
男人指了指福壽祿握着的長刀。
“我對你手中的刀,有些興趣,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敵人!
這個是福壽祿的第一判斷,眼前這個有着金色頭髮的男人,絕對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敵人。
甚至如果不是他說話的話,自己都無法發現有人出現在了自己身後。
福壽祿拔刀,長刀出鞘,一道驚鴻一般的斬擊朝着那個有着輕佻笑容的男人斬了過去。
在這種時候,福壽祿已經顧不得對付那羣囚犯了,他冥冥之中有一個預感,眼前這個男人,或許要比其他人加起來還要可怕十倍!
這個時候,福壽祿驚訝的發現,自己右手的長刀“落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那個男人的手中。
男人將“落葉”拔了出來,一臉譏諷的看着自己。
“真是一把好刀啊。”
男人緩緩的說道,然後拿起長刀,輕輕一揮。
下一刻,福壽祿看到了漫天的血色落葉不斷飄落。
這些血是來自誰呢?他疑惑的低下了自己的頭,看到一道巨大的傷口,出現在了自己的胸口。
鮮血不斷從傷口之中噴涌而出,將本來湛藍色的和服,染成了黑紫色。
原來,這些鮮血,是來源於自己啊。
這是福壽祿最後一個念頭,然後,他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而這個時候,監獄的大門終於被囚犯們轟開。
無數囚犯從監獄之中衝了出來,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氣。
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喜極而泣。
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夠從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逃出來。
“不要掉以輕心,奎因還在監獄之中,他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越獄的事情,所以大家請分頭逃跑……”
人羣的最前面,女騎士緩了一口氣,然後對着身後的囚犯呢說道。
只有分開逃跑,纔有機會逃出奎因的掌控。
但是說着說着,她忽然愣住了,因爲她看到,一個有着熟悉的男人,正站在距離她們不遠處。
他手握長刀,鮮血不斷沿着刀刃,不斷滴落在地上。
滴答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