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再見,草帽海賊團

“安可?!\/安可小姐?!\/小可愛?!”,沒有預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完全沒做好安可會這麼早醒的心理準備。

但安可坐起來之後就沒有下一個動作,完全遮住了臉的長髮看不出她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表情。

“小可愛,你醒了嗎?”,看不到安可有下一步的動作,山治悄聲問道,卻好像在問一個木頭人那樣還是沒有一點回答。

“安可小姐的身體還很虛弱,根本不可能這麼早就醒過來。”,安吉莉亞同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按照她的推算,輪迴眼使用過度並且被妖刀附體更何況早前還身受重傷,這加起來都需要昏迷一兩個星期才能夠醒得過來吧?醒過來之後也要調養哥一兩年吧?!但目前是什麼情況??

忽然,安可慢慢地擡起右手,被放在遠處的赤月顫抖幾下緊接着就迅速地飛過來被小小的手掌握着。橫握着血色妖刀刀柄的小手手腕一轉直接把妖刀插在地上,沒有用一絲力氣鋒利的刀就沒入半把。右手扶着赤月,依舊低着頭的安可剛想爬起來,就感覺到身上肩上多了好幾隻手,雖然沒怎麼用力但卻很好地阻止了自己起身的動作。

“安可,你先好好休息再說吧!海軍那邊讓我們搞定就行了!”,緊皺着眉頭看着完全不聽勸的人,索隆沉聲說道。

“是啊是啊,安可你再亂動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喬巴也心急地眼淚都幾乎掉了下來。狙擊王在一邊拼命的點頭,“對啊!反正海軍派來的傢伙都說了不抓你回去了!”

“放手……”,平靜得沒有一絲起伏的聲線讓把手搭在她身上的人不自覺地想往後退但還是控制住自己下意識的動作。

“……”,安可等了幾秒,肩上的手依舊一隻沒少一隻不多,便知道他們不會輕易讓自己起身。下一秒,被按着的安可忽然全身被濃郁霧氣罩住,隨即就在衆人手下消失不見。

“幻術?!”,索隆一驚,知道安可現在的狀態隨便用一下輪迴眼都會是極大的負擔,立刻站起來周圍掃視着,卻根本沒看到安可的蹤影。

“小可愛那個樣子到底還想做什麼?!”,山治也急得滿頭都是汗,但是空蕩蕩的周圍根本看不到有她的影子。

“在那裡!”,安吉莉亞一手拿着水晶球一手指着遠處,可惜大夥看過去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呆在遠處看到而趕過來的藍鯨剛想解開那裡的簡單幻術,卻及時地住手,因爲他知道強行解開幻術會給施術者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安吉莉亞指着的地方忽然微微扭曲了一下,緊接着安可的身影就出現在那裡。依舊低着頭讓漆黑長髮罩住自己全身,右手拿着赤月左手卻在浮在虛空中的黑色漩渦裡不知道在找着什麼。

“那是第六道的能力,快去阻止她!!”,安吉莉亞大喊道,同時自己也飛快地趕了過去,剩下的人也迅速地跑向那邊。

可惜安可在他們來到之前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握緊的拳頭從漩渦裡抽出來並且把手裡拿着的兩顆紅色藥丸吞進肚子裡。已經以最快速度趕過來的人還是沒辦法看到安可到底吃了什麼進去,只能乾着急地站在一邊。

那邊,聽到動靜的拉斐爾和扛着路飛的虎鯊也迅速地出現在旁邊,一堆人把中間那個低着頭的小孩圍得密不透風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安…可…#¥%@¥#%#¥#%”,目前只有力氣喊住名字卻沒辦法說出下文的路飛

“小可你感覺怎麼樣?”,知道她原來根本沒辦法醒過來雖然現在已經不知道爲什麼醒了的拉斐爾

“該不會又被那把妖刀控制住了吧?”,索隆盯着那把被她握在手裡的妖刀

“應該不會吧,被控制住應該用不了小可愛的眼睛的能力……”,憑直覺在猜測的難言擔心的山治

“雖然不知道怎麼醒了但還是休息比較好吧?!”,木乃伊樣的狙擊王無措地看着她

“對啊,還是躺下去休息得好……”,同樣是木乃伊樣的喬巴拼命地點頭點頭。

“……”,沉默中但卻擔心地看着她的安吉莉亞、虎鯊和藍鯨。

“呼……”,感覺好像舒服一點的安可輕呼了一口氣,隨即就伸手把頭髮隨意弄開把臉露出來之後掃了一眼前面的人,淡淡地說道:“我說,我可不是什麼展覽品,可以不要一直盯着我看嗎?”

“那你乖乖躺下去休息!”,異口同聲的衆人。

“拒絕,”乾淨利落地拒絕的安可,隨即她盤腿坐在地上把赤月橫放在膝上,視線慢慢地往上移直到移到拉斐爾的臉上,直勾勾得盯着那張臉看了許久之後安可忽然笑了,平淡無奇的笑容,“我有事想跟拉斐爾君商量一下,麻煩各位走遠一點好嗎?”

“休息……”,已經被餓到無力說話的路飛繼續哼哼唧唧幾聲,索隆他們也完全不放心地看着安可,只希望她現在能夠躺回去休息。他們不知道她到底爲什麼忽然像迴光返照那樣醒過來並且一點都沒有一個多小時前危在旦夕的自覺,並且一醒過來就擅自運用輪迴眼的能力並且把那把妖刀帶在身上,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能夠輕易地猜測出,安可肯定又用了什麼不爲人知的藥物或者秘術。

“別這麼小看我,這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裡呢~”,輕笑的聲音並沒有讓大家放下擔心,依舊固執地圍在她旁邊。

“我只是需要和拉斐爾君說幾句話而已又不會走遠,而且,你們再磨蹭下去的話我可能會暈過去了喲~~”,安可假裝調皮地笑着說,微眯的異瞳明亮無比,映照着面前的人擔心的面容。醒過來的時候她的確下一秒就可能會再次昏迷過去,但她卻硬是扯住最後一絲理智讓自己從輪迴眼的第六道-天界道的空間裡找到自己藏起來的禁藥---五年前在屠魔令中使用過強迫自己恢復體力的禁藥,她不知道隔了五年之後藥效會持續多久,但她必須抓住這些時間解決好自己和海軍那麻煩的問題。

並沒有把安可的話當作是真話,索隆只是緊盯着那個笑着的女孩,沉聲地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不能當着我們的面說?而且,你的身體根本不可能那麼短時間裡醒得過來,你又和什麼東西做了什麼交易?”

“呵,索隆你的觀察力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呢~~,不過也是,是人都會看出我剛剛那快死了的樣子不可能短短几個小時內就會完全恢復。”,安可並沒有對自己醒過來的原因遮遮掩掩,而是直接說:“不過,多虧了拉斐爾君和那位陌生的小姐的幫忙,雖然外表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是他們的治癒能力都用來修補我的內傷了。而且,我先前的樣子的確是跟赤月做了交易,它需要血,我需要力量,剛好的互補,體力消耗得不是很大~~”

山治也提出尖銳的問題:“但是和那把妖刀的交易不可能一點代價都沒有吧?”

“呵呵,我說沒有你信嗎,山治君?”,淡笑帶上淺淺的諷刺,不過安可也沒明說代價到底是什麼,“總之我現在一兩個小時內都不會再暈迷的了,所以我需要趁這段時間迅速地搞定一直拖到現在的問題。放心,我不會瞞着你們做什麼的,所以稍微走遠一點就好了哦。順便把娜美和羅賓喊回來~~~”

“……”,大家還是不肯移動一下腳步,忽然圍在附近的人除了還站在那裡的拉斐爾和坐在那裡的安可之外,全都忽然飄了起來並且迅速往後退了好幾十米,不多不少的距離卻模糊了聲音的傳達。

把人送走之後,拉斐爾直接席地而坐在安可面前,沉默地等待着她先開口。原本以爲安可會昏迷很長時間的他本打算按照和路飛、虎鯊商量好的計劃行事,但是目前看來那份計劃已經完全沒有用了。畢竟正主是那種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事的人,除非那個人是有她安排進去了。

而安可也沒有遮遮掩掩直接開口說道:“拉斐爾,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我這件事,一點都不要!首先,這是我們海賊團的問題,其次,這是我的問題!”

拉斐爾只是沉默地聽着,並沒有反駁。

“我知道你的出現肯定是跟這隻眼睛或者是古代兵器的信息有關,但是即使如此我不太有人干涉到我的生活。我也知道今天也是你們救了我很多次,我感激,但是也到此結束了吧。我不想因爲古代兵器的信息而被捲入太多的明爭暗鬥,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親自解決,不會遺留下一點蛛絲馬跡。”

拉斐爾直直地看着她,隨即低下眼睫。他知道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留的餘地了,雖然他真的很想勸說安可讓她接受他的幫助,可惜即使無論他怎麼說,結果都是不會有一點的改變。

“拉斐爾,你不是海賊,你不知道海賊的風格是什麼。那種自由的生活、無拘無束任意遨遊在海上的生活是海賊必不可少的基礎。你擅長的政治手段,剛剛應該跟路飛說了什麼可以和平解決的話吧?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海賊間的問題,是不可能通過政治協商來解決的。”

聽到這,拉斐爾微微瞪大眼睛,他沒有把這一點放在計劃裡。他們的計策的確可以一勞永逸,但是對象卻搞錯了。身爲海賊的草帽海賊團一旦和政府有過接觸,先不說其他,單是如果被世人知道了那隻會讓他們從此擡不起頭來。他忘了海賊和普通人是不同的,起碼沒辦法跟身爲敵人的海軍同處一室。

靜靜地看着那個在皎潔月光下更加無暇的人一會,安可忽然低聲嘆息道:“拉斐爾,雖然我還是對你無法徹底地放下心防。但是我真的感謝你的出現,你也的確幫了我很多忙。準確來說,你已經算是我的一個朋友了,雖然先前我想殺了你……但是沒所謂了,再過一會什麼都會結束了……”

拉斐爾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過了幾秒之後盯着她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會、死、嗎?”

“呵呵呵,是人都會死的好吧?雖然有這隻眼睛但我還是個人好吧~~~”,安可只是好笑地說道,隨即就目光沉靜地看着拉斐爾的雙眼,堅定地說:“但是我會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會死在這次的事件裡!我可是很珍惜我的生命的,而且,被海軍逼到去死那可完全不是我的風格!”

拉斐爾再次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不放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過了許久之後才肯定安可不是在說謊,隨即就溫柔地笑着伸出右手,“我相信你,小可!”

“謝了……”,伸出小小的右手握上,安可脣角勾起一抹單純而真實的微笑,隨即就歪歪頭說:“拉我一把?”

“好。”,用力把坐在地上的安可拉起來之後拉斐爾也隨後站了起來。默默地注視着那個在月光下也看得出面無血色的小女孩,拉斐爾笑容裡帶着些微黯淡,他是真心想幫助她,可惜只會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婉拒,就算這次想幫她度過難關卻還是被拒絕,準確來說,她是在拒絕着任何伸向她的援手。

“安可!”,看到安可他們站起來之後就知道他們已經談完了,索隆他們立刻迅速地跑了過來。這是路飛已經換成是索隆在揹着,娜美和羅賓則因爲還在帆船上而還沒趕過來,不見蹤影的安吉莉亞應該是去喊他們了。

安可轉過身看着傷痕累累的他們跑過來的樣子,微眯的異瞳帶着難言的不捨。明明身上受的傷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會躺一兩個月,但他們卻還是看起來很歡脫地跑着,好像密密麻麻的紗布下什麼傷口都沒有。沒幾秒,除了站得比較遠的虎鯊和藍鯨之外,其他人都在安可面前站着擔心地看着她。

擡頭看着面前的人擔心的目光,安可只是笑彎了眉眼,“不用這麼擔心的,接下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而且,今天讓已經筋疲力盡的你們額外經歷了這麼多討厭的事,真的是對不起~~”

“爲什麼要道歉,安可?”,索隆忽然感覺到不安,爲什麼總感覺明明站在面前的人下一秒就會消失的樣子?

“對啊,小可愛。這又不是你的錯。”,山治同樣感覺到不妙。

“跟安可有關的事纔不是‘額外’的呢!!而且,安可還是躺着休息吧……”,喬巴再次被急出了眼淚。

“對啊對啊,安可不需要道歉的,畢竟我們是夥伴…戰友不是嗎??”,狙擊王立刻改了口,但已經滿臉汗水。

最後一丁點清醒在漂浮着的路飛立刻被這句話嚇回了神,再次從筋疲力盡的身體裡硬是擠出說話的力氣,“安可,你到底想做什麼……”

“啊!!!”,路飛的話被女子的尖叫聲打斷,緊接着從半空中飛過來的兩個人在路飛他們頭上來了一個急剎車然後緩緩地站在地上,可惜其中一個腳剛一沾地就軟倒在地上了。安吉莉亞隨後纔來到,慢她們幾秒的則是海葵,不過前一個迅速地去到了拉斐爾身後站着,另一個立刻和虎鯊、藍鯨匯合。

感覺到氣氛不對勁,羅賓立刻攙扶起坐在地上的娜美,兩人慢慢地擠到前面。

“大家都齊了呢~~”,安可微笑着,隨即雙手握着赤月柱在身前,鋒利的刀刃朝向她的左邊,“那麼,我就告訴大家我接下來我會做些什麼吧~~”

“什麼?”

“我待會會跟虎鯊先生他們回去世界政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我也不能估算出來。所以!”,拿着赤月的雙手猛地用力,然後在水晶地面劃出一條深深的痕跡,安可緊抿了一下嘴脣看着對面呆若木雞的夥伴們,隨即才淡淡地說出下面那句話,“我們,就在這裡暫時說一下再見吧,草帽海賊團!”

“什……麼……”,路飛呆呆地看着她,隨即神情激動地迅速從索隆背上爬下來走到安可面前握緊她小小的肩膀,“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離開我們的!這是船長的命令!而且我約定過了會保護你的,不準離開!!”

“是啊!爲什麼忽然間要說再見啊!爲什麼忽然脫離海賊團啊?你的敵人我們會幫你打跑的!”,娜美緊握着拿回來的天候棒,眼眶通紅。

“是啊,我們現在連世界政府的旗子都打爛了!我們都決定和世界爲敵了,爲什麼還要說再見??”,喬巴涕泗橫流地衝上來緊抱着安可,哭得喘不過氣了還要大聲地喊道:“我不要安可離開我們!”

“沒錯!雖然敵人很多也很強,但是…我也是不會投降的…我會加油的!!!”,明明已經害怕地腿腳在哆嗦的狙擊王拿着大型彈弓在抖着抖着,但面臨夥伴離開的場面他纔不會退縮呢!

羅賓也皺緊眉頭看着一臉淡然的安可,隨即就交叉起雙手冷冷地看着遠處的三人,雖然她知道安可現在的敵人不僅是那三人,“那些是敵人吧?打敗他們安可小姐就不會說什麼‘再見’了。”

“要我再聽一次夥伴的離開宣言那可是不能容忍的,敵人雖然是強到我們完全不是對手的地步,但是,這次我寧願死也不要再讓柔弱的小可愛被那些傢伙隨意命令。”,山治踢踢鞋尖,冷冷地看着不遠處的虎鯊三人,尤其是盯着那個帶頭的:剛剛小可愛說要跟他走,是吧?!

“不管怎麼樣,我可不想聽到那個小鬼跟我們說什麼‘再見’呢!刺耳得要命……”,索隆迅速地把兩把刀拔出來,雖然擅長三刀流的他缺了一把刀,但並不意味着他會再次被擒住被當作威脅那個小鬼的人質。

遠處被無數帶着殺氣的眼神注視着的三人,其中一個…正在雙手捧着臉滿臉幸福不分場合地冒着粉紅泡泡:“聽到了沒聽到了沒~~小魔女要跟我跑了~~呵呵呵呵呵~~~~”

“……”,一如既往沉默中的藍鯨只是靜靜地看着遠處的草帽海賊團。而海葵只是聳聳肩,雖然他們的任務看起來可以交差了,但是她並不認爲魔女跟他們回去的目的是束手就擒。

安可身後的拉斐爾只是沉默地看着前面那個被人抓着肩膀被人抱着腰兩邊遭受着噪音轟炸的小人兒,默唸着她可以忍住幾秒。他可不認爲安可會這麼直接乾脆地離開草帽海賊團,然後自投羅網,她的話肯定只是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可惜她說的那個‘暫時’草帽海賊團的人全都光榮地忽視了。

實在忍不住大家的噪音輪番轟炸之後,安可淡然的面具開始龜裂,然後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吼道:“安靜一下!我只是暫時離開一下,暫時!!!!!!!!!”

“……,哈???”,徹底反應不過來的幾個人勉強聽進去安可最後說的兩個字是什麼之後,直接急火攻心。爬起來的那個鬆開抓住她肩膀的爪子繼續趴在地上,滿臉淚水僵在原地的娜美三人組,其中某隻鹿被安可拎着脖子扔到了前面,擺好戰鬥pose隨時衝上去的三人組差點腳下一趔趄摔地上了。

“好不容易找到志同道合的夥伴我還不識好歹地離開,我又不是傻子!更何況,我是那種受到威脅就會乖乖滾蛋的人嗎?我字典裡可沒有‘乖!’這個字,不反咬他們一口他們應該感謝我了好吧!”,滿頭紅色井字的安可呲牙咧嘴地看着面前的夥伴,隨即就柔和了聲線,“他們想要的東西就是因爲不能被人知道所以纔給我來什麼暗殺之類的,所以我只能暫時離開你們去一下世界政府當着他們的面毀掉他們想要的東西~僅此而已~~”

“那我們也去!!”,娜美着急地舉起雙手。但卻被羅賓直接地否決掉:“那是不可能的,航海士小姐。能進入世界政府總部的人除了海軍之外,要麼是國家官員、要麼是七武海、要麼就是被判了罪的海賊。對於我們來說,只有進去沒有出來的可能。而且,如果被人看到世界政府居然和身爲敵人的海賊共處一室談判,那隻會讓世人笑掉大牙。爲了這個原因,他們肯定會不顧一切在我們來到之前把我們全部滅口,即使是副船長小姐也一樣。”

“爲了榮譽寧願魚死網破也不要讓那些見不得光的陰謀有萬分之一的曝光機率嗎?”,山治也皺起眉頭。

“你們是我最牽掛的人,所以你們最好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不知道後果會怎麼樣,但是我能夠向你們保證!我絕對會活下來的!”

“安可……”,路飛靜靜地看着那個小巧的孩子,隨即爬起來坐着目光堅定地說:“那些傢伙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些人!要麼我們一起去,要麼我們留在這裡!”

“說得沒錯,我們是夥伴。如果把一個夥伴丟出去然後換來苟且偷生的日子,那我寧願死在那天”,索隆沉穩地說,豪邁地把生死置之度外。

“的確,接下來,要麼一起活下來,要麼一起離開。”,山治灑脫地說道:“而且,說不定還可以看到美麗的天使呢~~”

“呵呵,海賊不是應該下地獄的嗎?”,羅賓笑着反問道。

“大家一起的話,地獄什麼的都會很熱鬧吧?”,娜美同樣笑着說到。

“嗯嗯嗯!!”,喬巴和狙擊王贊同到不得了地點頭,隨後才接上後面那一句,“說起來,爲什麼我們要討論怎麼恐怖的話題……”、

看着他們的樣子,安可只是笑得滿足,隨即輕聲說道:“吶,還記得早一點的時候,我問過你們的問題嗎?你們說過,如果我消失了,你們會去找我。”

路飛慢慢地從地面坐起來,微擡起頭看着她,然後點頭,再點一下頭。感覺到越來越不妙的氣氛,剩下的成員也聚攏在路飛身後,不安地看着跟他們隔着一把刀的安可。

“而且,你們也說過,如果我消失了,而且你們也忘記我了,你們也會想起我然後找到我是吧?”,左手按在赤月上,安可向前探身伸出食指點在路飛的眉心那裡,微彎的眉眼像是帶着笑意但卻流轉着無法言明的感情。

路飛瞪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熟悉的蒼白容顏,倒影在他瞳孔裡的緋色眼眸氤氳了一下,簡單的一橫就出現在那個紅色的背景裡。點在他眉心的指尖冰涼,與這夏日涼夜不符的寒意彷彿侵入到腦海裡。

靜靜地看着路飛的臉,安可忽然問了個別的問題:“路飛,你剛剛和拉斐爾、虎鯊商量了什麼?”

“什麼……”,有點反應不過來的路飛呆呆地擡頭看着自己的副船長,不知道她這麼問的用意。

“你是想跟海軍當面談我的歸屬問題麼……”,那段時間完全昏迷不知道全程的安可淡淡地說出他們談話的內容,隨即目帶哀傷地看着眼前沉默的人,“路飛,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和海軍談判……”,聽到這跟海賊根本是不可能的行動,成員們全都愕然地瞪大了雙眼,視線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船長。但隨即就明白路飛這麼做的用意,也明白和、只有這麼做纔可能才能讓安可活着回到他們身邊。

“路飛,你是海賊。跟海軍之間只可能交戰,不可能有什麼荒謬的談判,除了戰鬥就只有戰鬥。這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爲什麼會忽然變成這個樣子??”,靜靜地盯着面前沉默不語的人,安可沉重地合上眼簾,“路飛,我不想讓你因爲我而被世人取笑。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驀然瞪大眼睛,路飛張開嘴巴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無法吐出,就像有人奪走了他的聲音一樣。

“雖然我說這是‘暫時’離開你們,但是我不知道這個‘暫時’會維持多長的時間,也不知道這個‘暫時’到底會不會用掉我們一生的時間去等待,更不想因爲這個‘暫時’讓你們爲了我再做出什麼荒謬的事情。所以,那個‘暫時’還是不要了吧……。”,定定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的少年,安可一字一頓地說出絕情的話語,微微溼潤的眼眸只有決絕:

“從今往後,我不再是草帽海賊團的副船長,跟你們一直以來的生活沒有一點關係。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的一切事情你們都無權過問也不能插手。我…要離開草帽海賊團……”

目瞪口呆地聽完這些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滿是不敢相信。誰能夠預測在一切好不容易出現曙光的時候,安可會如此堅決地斬斷所有跟她有關係的人的連線?太過於狠戾的態度就像沒有未來的人孤注一擲的做法。

風,輕輕地吹拂着,最終好像無法再如此壓抑的氣氛裡呆太久而悄悄離開。空白一片的腦海裡總算理解了安可剛剛到底說了什麼,路飛呆滯的表情逐漸變得怒不可遏,咬緊的牙關咯咯作響,瞪圓的雙眼只看到憤怒和隱忍的悲傷。

她明知道他最討厭什麼,她明知道她對他的重要性!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要離開他?!

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前所未有過的憤怒淹沒了路飛的理智,他狠狠地盯着面前女孩的異瞳,衝破那壓制着言語的阻礙,怒火中燒一字一頓地低吼,“我!拒!絕!!!”

如同猛獸般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變得凌厲的氣勢讓周圍的一切變得緊繃而凝重。無風自動的黑髮讓坐在那裡的傷痕累累的少年看起來就像高高在上的霸王那樣,威嚴得讓人無法直視。

從未看到過一向開朗的少年出現如此霸氣十足的模樣,安可臉上難得露出驚詫,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抓住自己抵在他額上的右手,力道大到幾乎想把她的手捏碎。可她卻能夠輕易地從中解讀出他內心接近於絕望的悲傷,那是一種重要的人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無法抓住的絕望。

默默地看着他幾近瘋狂的模樣,安可輕輕嘆了一口氣,按在赤月上的左手放開,然後擡起腿跨過了自己劃下的界限。

看到安可跨過那條隔絕着兩人的線,路飛的表情稍微放鬆了一點但還是盈滿憤怒,繼續瞪圓雙眼盯着站在面前的安可。

安可慢慢伸出左手撫上那張自己很熟悉的臉,然後輕輕地說:“對不起,路飛。我居然讓你難過了……。但是,再忍忍吧,待會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安可……”,憤怒被不安取代,路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不自覺想將她的手握緊但卻發現她已化爲霧氣從自己眼前消散。

重新在裂痕的另一邊重聚了身體之後,安可繼續一手按在赤月上另一隻手抵在路飛的額頭,不捨和難過已經徹底轉換成冷漠,如同面對着陌生人的冷漠。

“安可……”,愣愣地看着又跟他們分隔開的人,夥伴們想拉近與她的距離,卻不合常理的霧氣從他們腳邊升起,裊繞間可以看出有無數似有似無的細線纏繞在路飛周圍,然後往後擴散纏到身後的索隆、山治身上,隨後就是娜美、羅賓、狙擊王和喬巴,就像是無法掙脫的詛咒把他們全都嚴嚴實實地綁在一起。

“身體…動不了……”,發現自己忽然無法動彈,索隆咬牙擠出幾個字。

“我…也是……”,娜美難受地說道。

“小可愛…你到底想做…什麼……”,山治用力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但卻得不到目光裡注視着的那個人的回答。

安可依舊維持着那個姿勢,垂落的長髮被風吹起劃過面前的人的臉頰,絲絲縷縷剛一碰到就滑落,就像永遠也無法抵達。抵在他眉間的指尖開始微微地顫抖起來,安可在那人沉寂的目光裡強裝鎮定地說:“我要…把你們跟我有關的記憶封印掉…讓你們忘了我……”

“!!!!”,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炸裂在他們的腦海裡,隨即就恍若腦袋一片空白,表情呆愣地看着那個小孩蒼白的嘴脣一張一合,吐露的字沒有一個被聽到但卻神奇地知道她在說着什麼。

“你們本來就不該被捲入跟我有關的事情,讓你們受到這麼多傷害真的很對不起……但是也就到此爲止了。只要你們完全把和我有關的事情都忘了,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那些人也就沒有爲難你們的理由。我會用盡一切的可能性讓你們完全遠離這個泥潭……”,安可停頓了一下,滿是掙扎的異瞳有着淡淡的水汽縈繞,“路飛、索隆、山治、娜美、羅賓、喬巴,還有烏索普,今天過後那個恐怖的魔女跟你們一點關聯都沒有。我們,就這樣分開吧,謝謝你們給了這麼多幸福的回憶。”

目光不自覺地聚焦在她溼潤的異瞳,夥伴們卻從那雙魅惑的異瞳裡看出了別樣的情感,看到了跟決然的離別完全相反的哀傷,那被壓抑着無法訴說的話語清晰地傳達到了他們的內心。

兩滴晶瑩淚珠分別從血色湖泊和紫色汪洋裡成型,然後在蒼白臉上劃出淡淡的痕跡後掉落。在黑髮裡被月光照耀得異常明亮的淚珠彷彿刺痛了夥伴們的眼睛,眼前的風景只剩下那個默然流着淚的女孩,耳邊寂靜無聲,但靈魂深處卻響起她最真實的期盼

如果可以,真的希望能夠再回到你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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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無法動彈的夥伴們看着那兩滴淚砸碎在地面綻出小小的花朵,隨即就視線凝聚在她臉上,堅定的目光表達了自己堅不可摧的意志:絕對會找到你的!

慢慢地把指尖收回來,表情已經一片漠然的安可直起身子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夥伴們被攢動的霧氣籠住,冷漠的面容沒有一點動容,只有殘留在臉上的清淺淚痕說明了剛剛的一切都不是幻覺。霧氣裡被模糊了的身影一個接着一個倒了下去,最後霧氣變淡,消散過後露出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7個人,趴在冰涼水晶地面的他們滿身狼狽,好像感覺到身下的寒意而不舒服地蹙緊眉頭。

安可慢慢地跪坐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握住插在地上的赤月的刀柄上,冷淡無波的雙眼靜靜地看着躺在那裡的、她最想守護但卻只能通過強迫他們遺忘自己來守護的夥伴們,但是也只有這個決絕的方法纔可以讓他們生命無憂。她把他們記憶里根自己有關的部分全都抽取出來然後加以封印,然後再把不自然的部分加以修改,等到他們睜開眼後,已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她也不過是一個從未謀面的路人。

爲了杜絕後患,她加以的封印是屬於目前自己能夠使用的最厲害的,即使歲月再如何變遷也不會削弱半分。但是事在人爲,她現在賭的就是路飛他們能否真的會突破那層禁錮,在徹底忘記她的時候還能遵循他們所說的約定想起她……

慢慢地閉上雙眼,安可難過地低下頭:原來強裝冷漠和自己的夥伴分離是如此痛徹心扉的事,但是,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什麼呢?路飛他們是海賊,而這次除了和掌握她命運的海軍高層交涉之外別無他法。海軍和海賊之間有着太深的隔閡,是明與暗的對立面,她不能讓路飛他們單純的海賊生活因爲她的緣故而和海軍進行所謂的‘交易’。海軍和海賊間,只有刀槍上的敵對關係,而不可能存在所謂的‘談判’。她能做的,就是不讓路飛他們越界,如果因爲這次的事件而跟海軍高層碰面,那麼,路飛他們所向往的海賊生活只會多了一個污點,一個因爲她而出現的污點。

站在她身後的拉斐爾微皺着眉看着跪在那裡低着頭的安可以及在她面前陷入昏睡狀態的一堆人,他很清楚安可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對於跟她站在一邊的人,她只會用可以稱之爲‘殘忍’的方法把他們推開,遠遠地推開,狠心地當作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很久以前就猜到安可可能會爲了保全路飛他們而把他們關於她的記憶全部修改替換,讓他們徹底遠離她的生活。所以他纔想着趁安可昏迷的這段時間幫她處理好所有的事情,而她到時也會因爲古代兵器信息的封印而失憶,等她記起來的時候事情已經塵埃落定,而她已經可以以一個全新的身份開心地跟着路飛他們冒險下去,可誰會想到安可會這麼快醒過來並且把他們的計劃全盤推翻?

安吉莉亞低着頭沉默地看着手上安靜的水晶球,當安可把手指放在路飛的眉心的時候,她就猜到她到底想做什麼,只是沒想到她加上去的封印會是那麼牢固,牢固到就算是她也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來解開,更別說什麼法術都不懂的草帽小子他們了。但是她卻算漏了一點,世界上對輪迴眼的能力瞭解得最清楚的,第一是安可的話,那麼第二就是路飛。施展給他們的催眠是連環催眠,也就是說他們的催眠是互相關聯着的,只要其中有一個開始從催眠中醒過來,那麼剩下的人就會被刺激到,催眠同樣開始鬆動而甦醒。

遠處的虎鯊三人看到接一連二倒下去的草帽海賊團,有點想不明白安可到底對自己的夥伴做了什麼,爲什麼在事情快要出現轉機的時候把她的夥伴全都弄暈。

“頭兒,魔女到底在想什麼?”,海葵壓低聲音問道,不解地看着跪坐在遠處的魔女。

“不清楚,不過應該是不想讓路飛君他們跟海軍接觸吧,畢竟海軍和海賊這條界限可不是能輕易就過去的,能和海軍進行和平談判的海賊也只有七武海了……”,虎鯊感興趣地摸摸嘴脣,興致勃勃地說:“但是,一下子就把拉斐爾殿下的計劃否決,並一意孤行地把自己的夥伴也弄暈並且讓他們徹底忘了她,小魔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真是讓我期待呢~~”

藍鯨只是安靜地看着遠處一動不動跪坐在那裡好像在懺悔的小身影,他已經可以看到前面迎接她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局勢了。對她虎視眈眈的人太多,而她需要保護的人也同樣太多,雖然擺好了棋局,但是忽如的意外卻打亂了很多她能夠控制的事,接下來每一步都會是險象環生的關鍵,稍有差池都只會讓人宰割。

“嘟嚕嘟嚕嘟嚕嘟嚕……”

忽然,靜謐的月夜下想起了一陣電話蟲的聲音,連續不斷的聲響帶着淡淡的催促意味。安可擡起頭,拄着赤月慢慢地站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電話也只能是那幾個老傢伙了……”,虎鯊慢慢地走了過來,右手在褲兜裡摸索了一會把一隻電話蟲掏了出來。那是隻黃金電話蟲,反射着月光的閃亮金色象徵着它不凡的意義。

拉斐爾看着那隻鳴叫着的電話蟲淡淡地說“看來他們真的很重視這件事呢,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而且還是使用黃金電話蟲……”,

“沒辦法,正義之門一關什麼信號都沒有了。所以只能把這隻電話蟲大材小用一下~”,走到他們旁邊的虎鯊聳聳肩,拿着那隻電話蟲並沒有接的意思。

安可靜靜地看着那隻電話蟲,淡然無瀾的異瞳在月色的照耀下清澈明亮,抿起的脣線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矛盾。隨即,她靠近虎鯊然後伸高手,一按。自然的動作讓旁邊的人驚訝了一下,隨即就等待着看她想做什麼。

按下電話蟲的按鈕後,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安可等了幾秒之後率先開口,冷漠的童音有着成熟的意味,“我是安可,我有很有趣的話想親自跟你們說。”

那邊安靜了幾秒,隨即就傳過來一個蒼老渾厚卻滿是睿智和穩重的男聲,‘草帽海賊團呢?’

“放心,從現在開始他們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我已經徹底封印住他們跟我有關的記憶。誰都不可能解開他們的催眠。”

‘期限?’

“普通人一生都不可能掙脫那層封印,”,停頓了一下,安可慢慢地撫上了血紅是左眼,冷淡地說:“不,準確來說,就算是投胎轉世幾回都不可能掙脫。因爲這是我用這隻眼睛下達的最厲害的封印。”

‘周圍的人呢?’

“呵呵呵,不用擔心,等我見到你們之後,全世界的人都不會記得我的,不用急於這一時,而且,他們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那邊安靜着沒有說話,忽然拉斐爾淡淡地開口:“我可以證明草帽海賊團跟魔女有關的記憶全都封印掉了,而且,安吉莉亞也親自確認了。”

‘拉斐爾殿下?’,那邊的聲音微微擡高了一點點的幅度,沒有太大的驚訝,隨即就沉穩地問:‘爲什麼殿下會在那裡?’

“這隻眼睛存在的信息對我們來說也是很麻煩的存在,我親自過來一趟想看一下需不需要把它永久封印掉。”

‘那殿下……’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對話,但是能不能見到面再說?”,安可毫不客氣地直接截斷他們,完全不在意對方是何等權高位重的人物,“託你們在司法島準備的大禮的福,我現在隨時都會昏死過去,要是我昏迷的時候你們擔心的東西出了什麼意外,那可有好戲看了。”

‘過來茶室吧。然後回見,拉斐爾殿下。’

掛掉電話後,再次恢復了安靜。

安可靜靜地看了一眼躺在那裡的路飛,隨即就對一邊的人說:“我的身體可撐不了用潛水艇慢悠悠地過去那邊,拉斐爾可能需要麻煩你一下了。”

“好的,小可……”,伸手摸摸安可的頭,拉斐爾勾起一抹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

虎鯊想了想之後就對一邊的海葵說:“那麼,海葵你就留在這裡看着路飛君他們吧。以及不要讓帆船和海列車離開這裡。船上還有不少知道小魔女身份的人,爲了他們的安全先不讓他們跟人接觸纔是上策,而我和藍鯨則乘着潛水艇回去總部。”

“是!”

聽到虎鯊的安排,安可只是在心裡勾起一抹冷笑但並沒有反駁虎鯊的安排。

“我把你們連同潛水艇送到本部周圍就可以了,正義之門還沒開,你們要回去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拉斐爾拍拍安可的腦袋,隨即就走向遠處的粉色潛水艇。看了一下站在那裡的小孩後,虎鯊和藍鯨也跟上拉斐爾的腳步。

“那麼,海葵小姐請過來一下這邊,我先幫你把催眠解開再說。”,安吉莉亞也走向遠處的角落,明顯就是想給安可和她的夥伴們留一點相處空間,雖然一方已經昏睡不醒。

沒有在意其他人的去向,安可只是慢慢地跪下來,靜靜地看着躺在面前的人,那是她很熟悉的容顏,那是她最想保護的人。慢慢地伸出手向前,可還是停在了半路,她忽然猶豫起自己該不該有可以回到他們身邊的期望,如果再次回到他們身邊後又是給他們帶來無盡的災難,那麼她的回去又有什麼意義?而且,她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卻定自己能夠活得下來嗎?

如果待會去面見的是世界政府最高峰的五個人,那麼她的勝算又有多少?世界上幾乎沒幾個人見到過海軍的五老星,他們的能力、他們的頭腦、他們的一切都是個謎……在他們面前,她也不過是一個稍微上得了檯面的小角色,或者只是因爲這隻眼睛而被注意到。她……真的會如自己說的那樣留住自己的性命嗎?

‘如果我真的無法跨過這個難關,那麼就不能讓路飛他們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恢復記憶,不能讓他們的旅程有任何一點的差錯。可是……’,微微顫抖的右手再次被淡淡的霧氣籠罩住,安可臉上滿是矛盾,動搖不止的內心遲遲無法下定決斷。看着夥伴們昏睡中依然緊皺的眉心,安可緊抿了一下嘴脣,狠下心右手畫了一個圈,從右手飛過去的霧氣在路飛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後消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們許下的約定過於沉重,她終究無力承受,所以還是忘了吧,連那靈魂深處的羈絆也都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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