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 記憶甦醒:美好過往,撕心離別2

因爲路飛的記憶已經完全回來,徹底被破壞的封印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力量。原本因爲連鎖封印而忘記了的衆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地想起那被無端端忘記的回憶,想起了草帽海賊團的副船長。

不斷從腦海深處涌出的記憶碎片讓他們有點措手不及,但卻全都帶着激動的心情看着那些本該屬於自己的記憶迴歸,帶着複雜的心情想起隱藏在他們的記憶之下的那個夥伴。

索隆方面。

回想起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跟謎團一樣的小女孩對着他笑得溫柔,帶着公式化的面具自我介紹着:‘你好,索隆君~我是安可,路飛的副船長~~’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那個小鬼很陰森,雖然笑容看起來很燦爛,但卻總給他高深莫測的感覺,身上也有種陰暗的氣息。

不過相處的時間多一點的時候,他才發現雖然她還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但卻已經開始像他們敞開心扉,雖然到最後他才發現,那不過是她那重重心門的最外面沒有任何意義的一扇門。

跟鷹眼戰鬥的那次,他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麼能力治療了自己的傷,只看到臉色蒼白的她笑眯眯地對他說:‘你可是路飛選的劍士,可別死哦~~,索隆君~~’

女孩的笑容還是一如既往地模式化,救他彷彿真的只因他是路飛選的劍士,雖然那個時候事實也是如此。

阿拉巴斯坦那次,他第一次看到她毫無掩飾自己的殺意,只因路飛毫無預兆地被克羅克代爾拖走。過度的擔心和焦慮讓她在人前露出了本性,殘忍的本性

‘如果路飛在這裡死掉的話,那麼不管是克羅克代爾,還是阿拉巴斯坦的人民,都不會有好的下場。我會讓這整個國家給路飛陪葬!!’

冷漠嗜血的模樣讓那個時候在場的人都不寒而慄,但不過幾秒之後她又是笑眯眯溫柔可愛的模樣,可惜那種陰暗的氣息卻一直留在他心裡。

離開阿拉巴斯坦的時候,曾經的敵人尼可-羅賓投靠了他們,整船人都差不多被她收買了的時候,只有他露出明顯的敵意。而這時,女孩恰到好處地勸解了他,雖然是直接扔進海里。

‘索隆,過去不是一個很好的詞彙……’,靠在船頭欄杆那裡的她靜靜地對海里的他說道,沒有一點感情的話語就像是什麼預兆,可惜那個時候的他還猜不出爲什麼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她會有如此複雜的話語。

空島,看着美麗白雲的長髮女孩帶着諷刺地開口:‘空島呢,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天堂。不過並不是我待的地方……’

那個時候的他只是沒好氣地反駁一句,至於反駁了什麼已經忘記,只知道後果是被任性妄爲的她扔進了滿是空鯊的湖裡。

在知道她真實身份的時候,他才清楚,那個天使般的女孩給自己的定義是:惡魔。

而惡魔,不屬於天堂……

長鏈島的冒險裡,他記得很清楚地記得那個女孩很無知地說她從來都沒有玩過什麼遊戲。也第一次看到拿着棉花糖的她一臉的無措,好像不知道這軟綿綿的東西要怎麼下口,甚至不知道棉花糖的味道

‘吶,索隆。甜…是怎樣的一種味道?’

“嗯,大概很開心的感覺吧,不是有人說開心的時候就像是心裡打翻了蜜罐一樣嗎?”,他記得他當時的回答是這個,但是女孩好像並不是很滿意,看起來好像她從未試過開心是怎樣的一種情緒

‘這樣嗎,蜜糖也是甜的呢。可惜,但是我只記得藥的苦味,各種藥的苦味……’

在被能夠奪取記憶的海怪控制住的時候,女孩是這樣對揮刀砍向自己的他這樣說的,‘要知道,諾諾羅亞-索隆,我的時間可能真的不多了。所以現在就當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吧,反正到最後……也會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什麼事都沒有……’,

‘到最後,會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的……’這句話,女孩對他說了好多次,或明或暗,但是其中的意義卻沒有人能夠理解。

直至最後離別的時候,女孩冷漠地說出要封印他們的記憶的時候,才徹底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而那個時候的他,也聽到了傳達到內心的乞求:

‘幫我保護他,索隆,求你了……’

……

看着一片片變得熟悉的畫面,索隆緊皺着眉,嘴脣已經緊抿成一條直線。

原來,到最後‘什麼事都像沒發生過一樣’的意思就是讓所有人都忘卻了她,包括她自己。

“莫名其妙地變得憤怒起來了呢……”,咬牙看着周圍盤旋的碎片,索隆稍微把和道一文字抽出一點點,刀刃閃過的寒光迴應着他憤怒的心情。

“是時候把任性過頭的副船長小鬼逮回來,而且,敢拐走那個小鬼的鯊魚,”裂開一抹稍顯陰狠的笑,索隆看着面前的黑暗,冷冷地沉聲開口,“也該砍了!”

…………………………

山治方面。

平心而論,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安靜地坐在餐廳裡,只對自己認識的人笑着。當他對着她獻殷勤,就像是對很多美麗的女士那樣,可惜,她的回答是一把橫在他脖子前的妖刀,當然,來自某顆綠藻的另一把刀可以無視。

後來加入了海賊團,立刻就趕去可可西亞村去幫助美麗的娜美小姐。在他們開始和那些可惡的魚人對打的時候,她不在。

那個時候他還慶幸着不會因此誤傷到那個很柔弱的孩子,但是當他們處於下風的時候,看到那個跳進來的孩子輕而易舉地把那兩個魚人甚至是他們的頭兒直接撞飛。他滿是不敢相信,不相信那麼柔弱的看起來需要保護的小lady居然如此的強大。

再後來,隨着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就發現這個小孩的身上有着太多讓人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方。例如,比成年人還要成熟穩重的思考模式,即使在日常生活中也繃緊的神經,滿是笑容但偶爾不經意的時候可以看到的警惕和防備。除了偶爾對着路飛做出有點小孩子模樣的撒嬌之外,其他時候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這讓他很奇怪,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才培養了這樣的孩子,可惜卻一直都找不到答案。問她,不知不覺就被繞暈了,問看不順眼的綠藻頭,也是不清不楚,而去問唯一清楚一點的路飛,卻一直都被哈哈傻笑的他惹怒,結果一直都得不到答案,然後就不了了之。

‘我的味覺不好的哦~~’,當那個孩子用着無辜的臉迴應着他用心做出的食物時,他只感覺到心疼,然後用心地研究每一道給她的食物。

可惜,他得到的迴應大多都是:‘看起來不錯哦,謝謝,山治~~~’,又或者,‘味道?有點熱的水~~~’

當女孩看到他仔細研究菜譜的時候,會好心地給出勸告,‘不用白費心思的,山治君~~,這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不想放棄的他只是點頭答應,然後私底下繼續努力,在食物的外表和味道上儘量下功夫,可惜收益甚微。

一路的冒險讓他看到了女孩的強大,但其實內心裡他還是把她當作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嬌弱小公主,知道莫名其妙地遇到了當今的大將。聽着那個臭高個懶洋洋地戳破那位公主的泡沫,給原本天使般的她潑上了血腥的顏色。

然後,看着那位柔弱的孩子拿着武器,跟當今大將進行着不分上下的戰鬥時,他才徹底地認清:那位洋娃娃般的孩子,永遠都不可能是被人捧在手裡的溫室之花,只可能是帶毒的曼珠沙華,美豔而無法觸碰。

或許可以觸碰,不過那人只可能是那位傻兮兮的船長,只因她會因爲他而收回自己的毒刺,變成乖巧的孩子。

‘以前的冒險真的很開心,接下來的這幾天我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和睦共處吧,這樣的話路飛也不會太爲難,表面上還把我當作夥伴就可以了……’,身份暴露之後,他並不知道女孩用着怎樣複雜的心情纔可以平靜地他們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只知道那個時候她的背影滿是落寞。

等到接納了她的過去,可以期待下一次冒險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是分別。多事的水之都,紛亂的司法島後,便是她的離去。

沒有讓他們多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理會他們的心情,一意孤行地強行刪改他們的記憶,從這個海賊團抽身離開,獨自去面對生死未知的未來。就像身份暴露那天,她笑着對他們說的那樣,‘我會離開這艘船,那個時候,你們會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

如今,總算知道,那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就是抹去了她的存在,乾淨利落得沒有一點痕跡。

……

咬緊嘴裡的煙強迫自己冷靜地看完所有的回憶後,山治彎起一抹溫柔的笑,“該去迎接草帽海賊團的小公主回來了,而且,順便料理一下那條狂妄的鯊魚吧。居然敢讓可愛的天使喊他做‘哥哥’?!”

……………………

娜美方面。

第一次遇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她正在跟着路飛和索隆逃亡,畢竟後面還有巴基一夥的追殺。然後,忽然之間,從天上掉下了一個洋娃娃,可愛的笑臉就像是誤入危險之地的鄰家小妹妹。然後,她就看着這個‘鄰家小妹妹’幾秒之內放倒了追殺他們的海賊,然後一臉輕鬆地跟上他們的腳步。

當被困在籠子裡的路飛笑嘻嘻地介紹這就是他新招的航海士時,女孩對着她可愛地笑了,然後甜甜地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安可,這艘船的副船長~~’

本來想直接大聲拒絕的她還沒來得及出聲,就看到原本眯着眼的女孩慢慢地睜開紫色的雙眼,清澈的瞳色卻讓她莫名地寒毛直豎,直覺感到危險。

後來,爲了利益暫時加入了海賊團的她跟着這一夥人去胡鬧冒險,然後在海上餐廳balatie的時候直接盜船離開。卻發現海賊團全部人都追了過來,擔心阿龍會傷到他們的她佯裝冷漠地想把他們趕跑,卻失敗。

得知被阿龍騙了之後,絕望的她哭倒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戴着路飛的草帽一臉的無助。找到這裡的小孩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把醫療箱和一朵花留了下來,然後離開,無言的鼓勵讓她站了起來。

雖然到最後才知道,那個時候女孩只是因爲她是路飛選擇的航海士才這麼做而已。

好不容易搞定了阿龍一夥之後,她正式加入了海賊團,航海繼續。

小孩在船裡扮演的角色就像真正的副船長那樣,有擔當,也很保護船員,甚至有時比某位不靠譜的船長還可靠。可惜,其實她內心並沒有把小孩當作真正的副船長,只因她從8歲開始靠偷蒙拐騙湊錢買村子的時候開始,她就見識了太多的海賊,很少在海賊船上看到有孩子的身影,更別說是孩子的副船長了。

可是,一提到這,身爲船長的路飛卻很堅持,而她一直認爲的船上的第二把手索隆也默認了小孩的身份。

大半年的冒險之旅過去,她見到了女孩強到離譜的能力,看到了她成熟單有點狠辣的手段。慢慢地也開始從內心接受了這個小小的副船長。

可惜世事總有偏差,當孩子的身份暴露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害怕和恐懼,第二個反應就是希望冰封而昏過去的路飛能夠把她趕走。

很無情的想法,可這是那個時候她真實的心思。只因從那段時間的新聞報道里,女孩殘忍的形象已經徹底落入了心扉,無法磨滅。

即使,後來她開始努力接受女孩的存在,雖然總是說着自己不害怕什麼的,但每次看到她不同於常人的異瞳時,都會忍不住地微微顫抖。

發現這一點的女孩只是笑笑,然後用毫無遮掩的臉對着路飛和索隆撒嬌,然後等他們轉過身時。女孩看向其他人的時候,雙眼已經是以往的紫色。而這,路飛和索隆一直都不知道。

就像她說過的那樣,‘人類內心的黑暗、私慾、仇恨……所有的陰暗面都是我可以利用的東西,都可以化爲我的利刃,但是這把利刃的另一個作用就是讓我看透了人類的本性,讓我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一個人……’

聽到這,其實她的內心是內疚的,但是卻無法改變自己以前的心裡陰影。本來以爲時間可以沖淡那些恐懼,可惜上蒼卻不給他們這個機會。

接踵而來的變化太過讓人觸手不及,烏索普的離開,羅賓的脫離,都讓這個小小的海賊團蒙上了烏雲。可是當年輕的他們還沉浸在悲傷之中時,伸向女孩的黑手已經緊抓着她不放。

可惜,完美地粉飾了一切的女孩沒有讓他們擔心自己一點點,依舊笑眯眯地跟着他們跑去對於她來說是陷阱的司法島,然後險些喪命。但即使如此,女孩還是一臉無所謂地拼盡全力救他們離開,笑眯眯地看着他們打鬧。

明知道自己已經在劫難逃,她依舊沒有讓他們擔心一點點。直到後來被強迫地帶走時,才一臉冷漠地劃清他們的界限,爲了他們的安全完全封印跟她有關的記憶,然後自己一人走進了不知何處的虎穴。

在女孩生死未知的情況下,一無所知的他們已經在水之都安全地嘻嘻哈哈,慶祝着劫後餘生,甚至還開起了party。

…………

“我們,在過着夥伴用生命換來的安全生活,我們到底在在做着什麼……”,眼淚不斷地流下,哭得喘不過氣的娜美哽咽地喃喃自語,不想相信那些快樂和痛苦並存的記憶就是自己失去的,但卻無法否認,也不能否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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