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躁動的心

世界因海賊王哥爾?D?羅傑出乎意料的死亡方式會造成多麼大的震盪,伯特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他完全想象的出來。

“羅傑最後的禮物會造成的影響沒人比我更清楚了,現在世界政府也好、海軍也好、未來的四皇、七武海,所有將在22年後站在舞臺上的強者和勢力,都在爲了應對新時代進行着各種準備吧。大海賊時代!強者的天堂,弱者的地獄,那對我這個特等席的觀衆又算什麼?”想到這裡伯特的眼神有些深邃莫測。

“嘿。”伯特失笑一聲搖了搖頭,“我這個生活使然的海軍,現在還是繼續當個輕鬆的旁觀者,看他們表演就好了。”

“伯特,怎麼了?你笑什麼?”正與伯特並肩走在海軍基地裡的蓋伊聽到兄弟的笑聲好奇的問道。

“只是想到剛纔報紙上那些小道消息一樣的新聞,就突然笑出來了。倒是你有什麼心事,從營房出來就一直沒說話,這可不是你的性格。”伯特巧妙的將話題拋了回去。

“老爹的情緒從昨天處刑開始就一直不太穩定。你說他跟羅傑是不是以前認識?”蓋伊沒有發現伯特的小伎倆,他雙手背在腦後,對身邊的伯特說起了心中的疑惑。

伯特聽了蓋伊的疑惑,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很肯定的回答:“一定認識!而且關係絕對不一般。你看老爹對羅傑那副愛恨交織的樣子,就知道兩人一定有說不清的糾葛。他雖然一直對我們說羅傑是個蠢海賊,但是剛纔《每日要聞》說羅傑的壞話,可是把他給氣的夠嗆。”

“就是說啊!老爹就是太死要面子,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多好,非要一個人憋在心裡,他就是因爲這樣才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我們全隊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難道還會有人在背後打他的小報告?剛纔本來想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但看他的反應,可能弄巧成拙了。現在肯定一個人在營房裡生悶氣。”原來蓋伊剛纔用誇張的語氣讀報,是故意弄出來想開解一下‘老爹’麥克,只是沒想到‘老爹’的心事實在是太重了。

“不會的。老爹沒在生氣了,應該是開始回憶往昔了,你的策略還是有效果的。”對這個問題伯特倒是覺得不用擔心。

蓋伊轉過頭盯着胸有成竹的伯特,“你怎麼知道老爹在回憶往昔?我可完全沒看出來。”

“羅傑的經歷你看的報紙上都寫的很清楚,從少年時代離開羅格鎮,唯一一次回來就是因爲昨天的處刑。而老爹一輩子都是在本地當海軍,他們的交集只能是在少年時期了。所以只能在回憶裡思念故人了。人嘛,都是年紀越大越容易懷念過去的。”伯特邊說着邊露出了滄桑的眼神。

“說的倒是有點道理。怎麼聽着你對這事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呵呵,當然是因爲我也一樣老愛回憶過去了。心裡年齡41歲,已經過了不惑的年紀了。”伯特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蓋伊的問題。

所幸蓋伊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是想要深究。他重新將頭轉回去,看着越來越近的基地大門,對伯特說出了本來一直藏在心底,卻被這次處刑弄得有些按耐不住的心思,“伯特,我們當海軍已經1年多了,你有沒有想過去爭取到海軍本部受訓的機會。在海軍裡,要想當上校級軍官,可都要到馬林梵多本部受訓才行。不僅如此,就是從士官晉升到尉官,得到正義披風,也是優先去過本部受訓的海軍。老爹性格固執,一輩子不肯離開羅格鎮,結果只能一直當個上士。與他同期的,凡是去過偉大航路,只要活到現在的,最小也應該是個支部上校了。”

“既然你也知道是要活到現在才行呀!那你告訴我,與老爹同期的有誰是去了偉大航路還活到現在的。我可從來沒聽過。”伯特毫不留情的準備撲滅蓋伊不安分的小心思。

蓋伊撓了撓頭,嘴裡吱吱嗚嗚的,“就是、就是……”

“別就是了,根本沒有。咱們這一年多聽到的、見到的還不夠清楚嗎?在整個羅格鎮就沒有現役與老爹同期的海軍,他是基地裡年紀最大的。”伯特嚴肅的說出了殘酷的現實。

“咱們第6支部因爲扼守東海進入偉大航路的要衝,向來是由本部的海軍上校出任基地指揮官。所以從總部來的軍艦幾乎每年都有,你看什麼時候有信件或者是口信給老爹嗎?整個東海那麼多海軍基地,你聽哪個老兵說過有指揮官是老爹朋友的?要知道,人事關係方面的事,向來是傳的最快的。老爹的交際圈咱們可以說不知道十成也知道七成,除了基地裡的同僚,就都是本地的鎮民了。事實很清楚,跟老爹一起加入海軍的,一直在本地的都退役了,去了偉大航路的,都渺無音訊了。而且老爹沒當上軍官是脾氣太倔,不討長官喜歡,跟沒去過偉大航路關係不大!”

“那只是老爹他們那屆的素質不行吧!5年前那次招收的海兵中,有一個叫吉倫的,去了偉大航路受訓後直接留在了本部,聽說現在已經做到中尉了,那可是足以與支部中校相提並論的大人物。還有現役本部海軍中將卡普就是東海出身的,他可是聞名世界的海軍英雄。”蓋伊動了去偉大航路的心思顯然不是一天兩天,聽了伯特想要打消他念頭的話,立刻就提出了有力的反擊。

伯特聞言停下了腳步,轉身拉住了蓋伊,鄭重其事的對他警告道:“你立刻給我把去偉大航路這個念頭扔到大海里。那片魔海可不是玩的地方,它有多危險我最清楚不過了。第一,那裡的氣候和磁場詭異之極!在東海只要有指南針和海圖,稍微有點水平的航海士就能闖蕩。但是在偉大航路,如果船上的航海士不是千人才出一個的天才,你連一天也活不了;第二,那裡是世界上怪物最集中的地方!就在昨天的處刑場上,有一個身高有6米的尖腦袋大個子你看到了吧。要是沒有本部海軍的威懾,他可以在1分鐘之內殺光廣場上的所有普通人。而像那樣的怪物在偉大航路遍地都是。你不要說跟他們戰鬥,只是他們戰鬥的餘波就可能讓一個島國滅亡;第三,不要認爲海軍好當!那些披着正義披風的海軍軍官,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威風。他們不但要在世界各地跟海賊戰鬥,有些時候還要對付自己人,甚至是……”說到這裡伯特停下了,他本來想說奧哈拉被屠魔令毀滅,話到嘴邊想起那可是‘未來“的事,只能趕緊打住。

“甚至什麼?伯特,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偉大航路的事?天氣的事也就算了,那個大個子你怎麼知道他可以輕易殺光廣場上的普通人?他又不是通緝犯!從以前你就好像知道很多,像你當故事給我們講過的惡魔果實,在參加海軍前我就從沒在別人那裡聽說過。只聽別人說過大海上有人會突然被惡魔附身,但沒有人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蓋伊盯着伯特的雙眼,試圖看到對方的內心深處去。

“糟了!一着急說多了。以前真不該爲了懾服幾個小屁孩,說了好多不該說的。”伯特面對蓋伊有些心虛,他以前爲了在家裡當孩子王,把一些從動漫裡看來的情報當故事給說了。剛纔又一不小心拿莫利亞來舉例子,忘了這傢伙現在還沒有聞名世界,連通緝令都還沒上,現在頓時有點圓不過來了。

不過伯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了,B叔硬朗的臉就是天生的保護色,再加上這麼多年磨練出的演技和隨機應變,只是稍一發虛,就立刻有了說辭,“這有什麼奇怪的,這裡可是羅格鎮,東海前往偉大航路的要衝,各路人馬聚集,更常駐有本部海軍,各種情報在這裡彙集。我在鎮裡流浪那幾年,可是經常混到酒館那種人流複雜的地方找吃的,隨隨便便也聽到很多了。那個大個子就更簡單了,只要看他那兇惡奸詐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善類,而且他一直用張狂的眼神盯着處刑臺上的羅傑,明顯是很狂妄的傢伙。而敢打海賊王主意的人當然很強了,所以我剛纔只是拿他做個例子,稍稍誇張了一點而已。”

蓋伊半信半疑的看着伯特,他直覺中對方說的不是真話,最起碼不全是真的,“是嗎?可是你剛纔說到大個子的時候語氣可不像是誇張,而是很肯定。”

“是你想多了!我的語氣和我的臉一樣萬年不變的。好了,咱們趕緊走吧,一共只有半天假,趕緊回家吧。要不然看剛纔那篇報道,以後不知道會忙成什麼樣子。你呀,與其想這麼多有的沒有的,不如想想一會買點什麼禮物帶回去。”伯特強硬的把話題截斷,他就是能編也架不住刨根問底。

“蓋伊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把那個我一講故事就眼睛裡都是小星星的弟弟還給我啊!”

“總覺得你有事瞞着我。”蓋伊嘴裡還是嘀嘀咕咕的,但卻拗不過伯特的怪力,被強拽着走出了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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