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
心中一動,龍一的語氣卻沒有絲毫變化。
沒有立刻答應下來,他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你別管老孃有沒有辦法,你就直接說行不行吧,磨磨唧唧的像個女人。”
果然,傑妮.邦妮就是傑尼.邦尼,才耐着性子僞裝了幾分鐘,這彪悍的女海賊就忍不住原形畢露了。
“那麼.......成交。
不過,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到時候,你給我托特蘭海域的具體海圖,我給你一個海軍的官方身份。”
聽出了對方的不耐煩,龍一思索了幾秒,最後還是同意下來。
傑妮.邦妮所犯下的最大罪行不過是偷竊,鬥毆和吃霸王餐等不痛不癢的小事。
用一個海軍身份換一份托特蘭海域的海圖。
這買賣不要太划算!
“不許反悔,就這麼說定了。”
聽龍一鬆口,傑妮.邦妮顯得十分興奮,叫喊一聲,匆匆掛斷了電話。
“滴......滴......滴......”
電話蟲的盲音從聽筒傳出,銀髮青年啞然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小子門路不少,托特蘭的海圖你都能搞來?”
等辦公桌後的青年安放好電話蟲,沙發上坐着的魁梧男人才沉聲開口,似乎有些意外。
“不一定,但試一試總沒壞處。”
雖然已經在夏洛特家族的地盤伏下了一隊暗子,但誰又嫌底牌太多呢?
傑尼.邦尼能夠做到她的承諾自然是最好,做不到,龍一沒有損失。
一個月的時間,他還等得起。
“呼~可能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吧。”
翹着二郎腿點燃雪茄,官復原職、身兼“新世界”海軍基地二把手的赤犬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
“要抽菸到外面去抽好嗎,我這裡是無煙辦公區域。”
皺着眉頭隨手一點,赤犬剛剛點燃的雪茄上鍍上了一層白霜,龍一靠在椅背上,看着無所事事的赤犬頗爲無奈。
“矯情!”
丟掉已經報廢的雪茄,赤犬額頭上青筋微跳。
要不是明知道打不過對面那該死的小鬼,他早就出手打的對方連親媽都不認識了。
“我說赤犬閣下,你要是實在很閒的話,就去抓一抓下面士兵的操練情況好不好,現在戰前備戰進行的如火如荼,你這名副其實的二把手也不能不管不顧啊。”
自從赤犬官復原職之後,就成天在烏佐要塞的辦公樓裡晃悠。
雖說海軍的最高戰力沒有具體的職務是軍內傳統,但赤犬從來不待在自己辦公室,每天都往龍一的統帥辦公室裡扎堆.......
這讓偷閒摸魚的至高統帥倍感無語。
“下面的士兵自有他們的長官負責,我去了又能幹什麼,還不如在你這兒抽支菸看看報。”
冷笑一聲,赤犬看着龍一,似乎話有深意。
“行了,你也不用給我明示暗示弄那些花裡胡哨的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龍一沒想到,連赤犬這樣濃眉大眼的都會玩暗示了。看來,兩年多的潛伏生涯對一個人的改變確實不小。
“給我一支部隊,我要出海剿賊。”
從根上講,赤犬現在就是太閒,閒到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從前的時候,青雉成天睡覺,黃猿遇事能躲就躲。
除了海軍元帥戰國外,海軍的工作差不多都是他一個人來做的。
現在倒好,升了副統帥,反而清閒了起來,在赤犬看來,這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他的力量,應該用在肅清大海上!
“沒有。”
聽了赤犬的話,龍一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對方。
不是他心疼手裡的兵權,而是現在各個部隊都有明確的訓練計劃,遊離在烏佐要塞之外的“夜翼”又是嫡系,更不可能交出去。
再說了,現在剛剛結束一場大戰不久,戰士們需要修整,哪能再動干戈。
“呵,我就知道。”
聽到上司的回覆赤犬也並不覺得意外,只是輕笑一聲,繼續死盯着對方不放。
這個結果是他之前就猜到了的......但他也同樣知道,夜刀神龍一這個人,吃軟不吃硬。
“停,別在這麼看着我了,你自己不嫌棄我還嫌棄呢。”
共同經歷過種種事情後,龍一和赤犬的關係也比之前更近了不少,懷着同樣理想的兩人談不上是朋友,但平常相處卻非常融洽。
見赤犬還不願放棄,龍一眼角一跳,擺出停止的手勢。
“總得給我找些事情做,我是海軍的戰力,不是花瓶。”
仍是保持原來的動作,赤犬微微揚起下巴,似乎在等對面的回答。
“你........算了。”
本來想說赤犬幾句,但轉念一想,堂堂海軍狂犬被成天關在要塞裡太久也容易憋出毛病,既然大的海賊不能碰,那麼幹脆就讓“夜翼”的情報配合他清剿一些遊兵散卒算了,也省的成天在他眼前晃悠。
“我就直說了,要兵沒有,兵權必須掌握在我的手裡,是不會交給別人的。但是,如果你以個人的身份出海剿賊的話,我作爲至高統帥可以允許。”
看着赤犬的眼睛,龍一點點頭。
“個人身份?好吧,再待下去,我可受不了。”
一個人出海就一個人出海,赤犬也不認爲自己會有什麼危險,雖然他堂堂海軍大將去清剿那些小海賊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意味,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這一部電話蟲是我手下嫡系“夜翼”專屬聯絡電話,不管到哪,你都可以找就近駐紮的“夜翼”分部獲得你所需要的情報。”
從抽屜裡找到一個備用的電話蟲,龍一擺擺手,似乎要送客出門了。
而赤犬也沒矯情,直接把電話蟲揣進了西裝口袋,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龍一的辦公室。
“嘖,誰能想到堂堂赤犬大將,有一天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心情愉快的調侃着赤犬,龍一隨手翻開一疊報紙,繼續了自己的摸魚生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赤犬踏出房間的一刻,這位副統帥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在心裡喃喃自語道。
“這一次一定要讓世界知道我薩卡斯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