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霧？
“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梅格琳問道，由於當時是在夢中，一切都很模糊醒來之後也忘記了大半。
只是記得喬爾被那團魂霧困住了。
喬爾看着梅格琳，如果對她說起魂霧的來歷，就勢必牽扯到歷史。而她現在是世界政府旗下大將，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告訴梅格琳這些。
想了想，挑選着單詞，問道：“梅格琳，鹿忒有沒有和你說過有關D之一族的起源？”
梅格琳知道喬爾在顧忌什麼，說道：“你說吧，即使我知道她也不會將我怎麼樣的。她沒權利，也沒那個實力。”
這是什麼意思？喬爾一愣，不過也沒多想，也是畢竟現在梅格琳是S-1分部的扛把子，不是鹿忒想換就能隨便換的。
海軍總部的赤犬都那樣了，不還是坐在自己元帥的位置上麼？
“好。”喬爾忽然右手一擡，房門打開，諾伊曼撲通一聲摔啪在地。
喬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梅格琳回過頭，冷冷地看着諾伊曼。諾伊曼被兩人看的渾身發毛，順勢躺在地上，手撐着腦袋，笑道：“老大，大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旁聽啊？”
歷史的真相他也很想知道。
喬爾輕輕點點頭，示意諾伊曼坐到沙發上。諾伊曼興奮地蹦起來，關上門坐到沙發上。
“魔鬼三角的黑霧並不是我們平時在海上見到的霧氣，它的本質不是水汽，而是一個個被囚禁起來的鬼魂！”喬爾開口說道。
梅格琳眉頭一皺，諾伊曼則直接問道：“給乾的，這也太殘忍了吧！爲什麼要將這些鬼魂所在魔鬼三角地區，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放任這些鬼魂在大海上散步。”
“咦？”諾伊曼忽然發現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撓撓頭，自言自語道：“我可是科學家啊，爲什麼會相信這些東西呢？”
“見鬼！”
喬爾眯着眼睛看着諾伊曼，這個被侍者梅的愛意解放出來的技術宅男，似乎越來越活潑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一心撲在科學研究上，愛在頭口難開的自卑小胖子了。
“那些不是人類的鬼魂。”喬爾解釋道：“那是上個世紀殘留下的餘孽，是被杜蘭達克皇帝流放的罪犯，是人類的敵人。”
“提問！”諾伊曼再次舉手，問道：“杜蘭達克的皇帝是誰？他很厲害麼？”
“一千年前，這個世界還是一個統一的國家。而這個國家的名字就是杜蘭達克，而建立這個大一統國家的皇帝名叫卡奧斯·佩文西歐。”喬爾回道。
“卡奧斯？”諾伊曼笑道：“我記得希媞嫂子的姓氏好像就是卡奧斯……”說到這他臉色陡然一變，問道：“希媞嫂子不會就是這位皇帝陛下的後人吧。”
喬爾微微一笑，“希媞是皇帝陛下的女兒。”
諾伊曼嚇了一跳，就連一向沒什麼表情的梅格琳都露出吃驚的神色，希媞居然是杜蘭達克皇帝陛下的女兒，那她今年……
“這麼可能，要是真的話，希媞嫂子得有一千多歲了吧。”諾伊曼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他是科學家，他纔不會相信這麼離譜的事情。
“她也是永生者？”梅格琳想到了什麼，淡淡地問道。
“對，她和是世界政府花之間那位君王一樣，是永生不老的。”喬爾點點頭。
既然希媞可以長生不老，但杜蘭達克依舊滅亡了，那隻能證明這個國家是被外部勢力強行覆滅的。
而能做這一切的自然是同樣有將近千年歷史的世界政府。那覆滅杜蘭達克的人，只能是那位花之間的君王了。
“是伊姆大人做的麼？”梅格琳問道。
喬爾點點頭，“是。杜蘭達克皇帝之下一共有八位王爵，伊姆就是排名第一的神聖與秩序之王。”
“而我的祖先是排名第二的天空與守護之王，是卡奧斯家族的守衛家族。定都拉夫德魯，同時也是後來D之一族，巨大王國的創始人。”
一顆重磅炸彈丟下來，諾伊曼、梅格琳直接被炸暈了。
梅格琳咬着嘴脣，也就是說我和他生來就是敵人。
“老大，那這麼說你是十字軍的人，是世界政府的敵人？”諾伊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問道：“等一下！”
他忽然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天空與守護之王的家族是皇帝家族的守護家族，也就是說你其實是希媞嫂子的守護騎士，但是你卻……”
諾伊曼眼睛一亮，一副你居然是這樣的老大的樣子。
“你的關注點還真是奇特。”喬爾白眼一翻，他忽然還是懷念以前那個老實人諾伊曼了。
“那爲什麼你會選擇與鹿忒聯盟？”梅格琳不解地問道：“按理說，你應該是十字軍的中堅力量纔對啊。”
喬爾嘆了口氣，“這也是讓我頭疼的地方。希媞一心想復辟杜蘭達克王朝，而我則更傾向於民.主.共.和.制度。我不想當皇帝，也不希望有人在我頭上當皇帝。”
“理念不合？”梅格琳有些詫異，這算什麼理由？
“差不多吧，而鹿忒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她更傾向於君主立憲。就是天龍人依舊是君主，只不過沒有權利。”喬爾說道。
“就這樣？”梅格琳有些不相信，就憑這一點喬爾居然不選自己的妻子，而是選擇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喬爾思忖了一會，最後又補充道：“還有其他的，但是我不能和你們說。誰都不能所，請見諒。”
“鹿忒知道原因麼？”梅格琳追問道。
“知道。”喬爾點點頭，“不然你覺得她爲什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退步，換成一般人她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
梅格琳點點頭，沒有在多問什麼，誰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密，自己不也是沒有什麼都和喬爾說麼？
“偏題了，我繼續。”喬爾整理整理思路，開口道：“我才杜蘭達克聖殿的壁畫上看到過有關上個世紀記載。那是一個只有黑暗的時代，整個世界唯一的光源就是杜蘭達克聖樹發出的光明，那時候人類只不過是低賤的奴隸。”
“後來皇帝陛下和我祖先兩人聯手，從聖樹開始開啓了征服黑暗的戰爭。最終黑暗戰敗了，皇帝同意了天下。”
梅格琳皺着眉頭，問道：“壁畫裡有記載伊姆大人麼？”
“有，八大王爵每人都有一副壁畫。”喬爾回道。
“有點奇怪，你的祖先最早跟隨皇帝陛下。又是卡奧斯家族的守衛家族，爲什麼第一王爵是伊姆大人，而不是你祖先？”梅格琳問道。
“這……”喬爾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讓回答。
“你的祖先很平庸？”梅格琳問道。
喬爾搖搖頭，“無論是皇帝陛下，還是希媞對我的祖先都十分推崇。”
“只有壁畫，沒有文字記載麼？”梅格琳再問道。
喬爾會想着聖樹生長的那個大殿，書架上全是杜蘭達克的歷史文獻，自己當時想看被希媞以沒有皇帝陛下的命令是不可以看的爲理由拒絕了。
後來再次返回杜蘭達克時，那些文獻就全都不見了。不知道是被銷燬了，還是被希媞帶走了。
“有，只不過希媞沒讓我看，現在已經不知去向。”
梅格琳說道：“壁畫只不過是歌頌戰勝者的讚歌，那些躺在灰塵中的文字，纔是歷史的真相。”
“或許你面記載了連你都不知道的東西。”
“可惜，已經看不見了。歷史的真相，永遠被埋藏在塵埃中了。”喬爾嘆了口氣。
……
……
拉夫德魯，希媞一身潔白的輕紗靠在扶手上，右手中拿着一本鐫刻着歷史歲月的羊皮卷，靜靜地閱讀着。
“主人，伊諾切斯大人到了。”騎士說道。
“嗯。”希媞輕哼一聲。
伊諾切斯跟在騎士走進水榭花園，聖樹之下希媞籠罩在一片聖潔的光霧中，完全看不清。他單膝跪地，“主人。”
“海上誕生了一尊新神，你去查一查。”希媞淡淡地說道。
伊諾切斯眉毛一抖，神？是被誰賜予的，還是自我誕生的？如果是自我誕生的，那……想到着他不經擡頭看了一眼眼前的聖樹。
但大海這麼大，我該去哪裡找？
這件事似乎找第七軍大人，更合適吧？
等一下，主人爲什麼要交給我？
是不是有什麼深意？
想到這伊諾切斯腦海中瞬間跳出一個身影，那個擁有諸神賜福，背生金色六翼的皇帝陛下。
“臣，遵旨。”伊諾切斯低下頭，回道。
騎士引着伊諾切斯離開花園，希媞閉上眼睛，放下手中的羊皮卷。騎士返回希媞身邊，稟告道：“服務社那邊並沒有抓到黑鬍子，他又逃走了。”
希媞輕笑一聲，並不在意。
騎士低下頭，目光正好落在羊皮捲上。
八月一日，今天我和加洛林在杜蘭達克遇到了一個姑娘，她如同聖樹一樣耀眼。當我看到她的一瞬間，便決定，她就是我的月亮了。
但是卻遭到了加洛林的反對，他居然也喜歡上了那個姑娘，並提出要公平競爭。
得，我的月亮鐵定是沒戲了。
……
騎士全身一顫，急忙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這居然是卡奧斯大帝的日記！
希媞看了一眼騎士，輕輕搖了搖頭，“下去吧。”
騎士如蒙大赦，快步離開花園。
希媞看着數中的日記本，這本日記她已經看了無數遍，還是想不明白聖王背叛杜蘭達克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這樣的一個人，難道僅僅是爲了所謂的永生不老？
……
……
“上一次我被黑鬍子引入黑霧，差點死在那裡。”喬爾說道。
諾伊曼問道：“不會吧，連你都無法活着離開。黑鬍子回去那種地方？”
“黑暗需要復甦，但他們的神被伊姆鎮壓起來了。如果沒有外界的幫助，黑暗就無法復甦，因此我猜測黑鬍子一定與魔鬼三角的亡靈們達成了什麼交易。”喬爾回道。
“所以，你覺得這一次太一定會去那裡尋求庇護？”梅格琳問道。
“是，如果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就這麼直接衝進去我們死的人越多，那團黑霧就越大。一千多年來，他已經從年的幾座小島發展到現在的規模。”喬爾回道：“如果再這麼放任下去，他會逐漸將整個世界一點點吞噬。”
“那你們說的那個伊姆大人呢？他難道沒有發現麼，他可是這個世界的主人，他難道不管麼？”諾伊曼不解地問道。
喬爾搖搖頭，伊姆活了一千多年，可以說黑霧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一點點變大的。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一直放任不管？
“我想再去一次魔鬼三角地帶。”
“我陪你！”梅格琳立即說道。
“我，我也去。”諾伊曼舉手說道。
“不行，S-1分部不能沒有人作鎮。服務社的大軍還在這裡，我怕其他人管會出事情。”喬爾拒絕道：“還是以你的實力，貿然進入中心地帶可能會死。”
“我們都是光，有驅散黑暗的能力，你行麼？”
“切！”諾伊曼白眼一翻，不就一個是太陽果實，一個是月亮果實麼！
……
……
三月中旬，再搜尋黑鬍子海賊團下落無果後。梅格琳交代了S-1分部的事情，喬爾聽取藤虎的建議後命令聯軍即刻動身，暫時駐紮到馬林梵多。
如果一個月喬爾還不出來，藤虎就會立即通知希媞。
喬爾則再三叮囑，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哪怕是藤虎自己都不準進入魔鬼三角的中心地帶！
二十號，喬爾與梅格琳從S-1分部出發，一金一銀兩道光直飛魔鬼三角地帶。
蜂巢，魔苟斯跪在一間黑暗的大殿中，地上用鮮血畫滿了各種詭異的符文。他對着符文又唱又跳，不斷地祈求着神的降臨。
但可惜的是，自從上次尼德霍格從新世界傳來一個模糊的方向後，就在沒有發出過任何消息。
魔苟斯走出神殿，黑鬍子笑道：“賊哈哈哈……聯繫到主人了麼？”
“當然！”魔苟斯露出裝出一副深不可測的笑容，回道：“這段時間你們待在這裡不要出去，我要前往新世界聆聽主人的福音。”
“記住，除了蜂巢島，哪裡都不要去。不然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死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黑鬍子靠在石柱上，臉上始終掛着一抹笑容。等魔苟斯走遠後，他看了一眼神殿裡的黑暗。
“嗡——”忽然地上的鮮血亮起一抹微弱的血光。
黑鬍子一驚，眼神逐漸凌厲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