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看到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的,如果說最初他還有點小小的抵抗情緒的話,現在他是迫切想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以及那股神秘的力量爲什麼想讓他知道這一切?
望着被巨獸悄無聲息跟隨的帆船,蕭華心裡已經預見了小帆船的結局,大船明顯不是什麼善茬。
果不其然,他剛剛爲小帆船的命運擔憂的時候,後面尾隨的大船迅速跟進上來,從船上射出了一個帶着鐵鏈的大鐵鉤,鐵鉤如炮彈一般飆射出去,一下就擊穿了帆船的尾部,並牢牢勾住了它。
蕭華看的咋舌不已,這個帶着鐵鏈的鐵鉤是被大船上的,一個肌肉噴張的大個子扔出去的,大船上的這些人看起來原始古樸,但是那種氣息卻是強勁無比。
這應該是古歷史上的人物,那個時候的人物身體素質明顯更誇張一些。
蕭華替帆船上的人們捏了把冷汗,看來是少不了一頓大出血的。
只見鐵鏈瞬間被帆船拉的繃直,砰的一聲,小帆船被後面巨大的尾巴吊住,明顯的一頓朝一邊扭去。
此時,船上的衆人感到如同發生了地震一般,船艙裡面的東西都都脫離固架,東倒西歪摔的到處都是,熟睡中的人們也被拋出牀鋪和吊牀,摔的七暈八素的。
慘嚎聲和痛苦聲瞬間傳遍整個海面,海面籠罩一片哀鴻。
蕭華見此氣的咬牙切齒,可惜他現在動彈不得,不然的話,一定會出手阻止剛纔一幕的。
鐺鐺鐺!
“海狗來了,有海狗啊,全都起來,有海狗。”
帆船上輪班值夜的幾個大漢慌張地從地上爬起來,擡頭朝船後面,一看之下,立馬大驚失色,有人急忙跑去搖一個掛在桅杆旁邊的斑駁鈴鐺,有人開始衝進船艙去呼喊哀嚎的人們。
帆船上立馬陷入恐懼的氛圍中,亂做一團。
而襲擊了帆船的大船上火光不斷亮起,把一方海域照的通明,蕭華終於看清大船的整體細節,這是一艘用完整的巨大獸骨打造成的超大艦船,上面海賊拿着樣式古樸的兵器,正歡呼地大吼着,吼聲震響半邊天。
蕭華完全被巨大獸骨打造的艦船震驚了,這種造船技術簡直神乎其技。
他意外地發現,他現在竟然可以聽明白船上叫喊聲的意思,這應該是神秘力量允許的吧,他也沒想到這些劫掠者竟然會被稱爲海狗,這些人應該就是後世海賊的雛形,或者說最原始的海賊,海賊的老祖宗。
接下來的一幕就是人間慘劇,蕭華都有點不忍心看,海狗們登上帆船之後,立馬控制了帆船,其中有一個虯髯大漢帶着四個壯漢,連殺五十多位海狗,最後還是寡不敵衆,他們倒在血泊中在亂刀之下化爲一堆血泥。
蕭華完全被那種原始的悍勇震驚到了,雙方都沒有一句多餘的話,碰面就如不相交融的水火直接就是幹。
那種碰撞悲壯而又慘烈,又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再想想現在,戰鬥前都是一頓嘴炮……
可見那死去的五位男子正是帆船上最強的戰鬥力了,他們的死亡立馬瓦解了帆船上的抵抗,海狗們一涌而上大笑着扛起船上的女子就朝大船上面跑去,有的甚至幾個人跟在一起。
而那些年輕的少女和姿色比較出衆的婦女,都被送到一個帶着牛角帽,看不清面貌的高大男子面前,男子掃了一眼隨手點了三個,剩下的又被送到之前扔鐵鉤的壯漢面前,壯漢又挑了幾個。
看樣子海狗內部也是有階級的,強者對戰利品有優先挑選權,一級一級這樣篩選下去。
到最後還剩餘的被幾個脾氣比較狠勇的瓜分乾淨了,看的其他眼巴巴地等着卻沒分到的海狗直流口水,那些人最後把目光打到幼童和老婦身上。
蕭華見此,直覺氣血翻涌,目眥欲裂,恨不得活生生地撕裂這些畜生,然而,他卻無能爲力,那怕他能動彈也未必可以怎麼樣,因爲這幅景象很有可能就是已經發生的歷史,他只能看着而已。
看到現在,他都要氣的吐血,卻依然捉摸不到那股神秘力量爲什麼要他看這些。
蕭華最後閉上血紅的雙眼,眼不見爲淨,他怕再看下去他會氣瘋的。
他眼睛一閉,突然眼前的畫面一轉,轉到了船艙裡面的一間小臥室中,那怕他閉着眼睛,畫面依然清晰如故。
蕭華終於想起,這不正是那對小情侶嗎?剛纔一時失去冷靜差點忘了這兩位。
見到這兩位現在安然躲在這裡,他心裡也微微有了點慰藉。
只見少年正把少女慌忙地往一人多高的木桶裡塞,少年在蓋上蓋子前一刻,停下來深情地望着少女不捨道:“烏瑪,活下去,我永遠愛你,所有的男人都死了,我還要戰鬥不能陪你了,沒想到無意間準備的救生桶還有用到的一天,你一定要活下去。”
少年最後不捨地望了一眼少女,狠心地拿起木蓋就要蓋上去。
“烏吉斯,我不,我害怕,我不要一個人活着,我出來,你逃走吧,沒有你我怎麼活下去。”少女突然從木桶站起來,直接吻到少年脣上。
“烏瑪,你必須活下去,快走,你必須聽我的。”少年眼中閃過不捨,還是硬起心腸把少女按到木桶裡,不顧少女的乞求用活動木栓封上,並塗了一層黏糊糊的東西。
少女沉悶的哭泣聲不斷從木桶傳來。
少年眼中帶着深深的不捨,溫柔道:“有陽膠在,你是打不開的,等到了海上,太陽曬過十分鐘就會融化,到時候你也安全了,你再出來吧。”
說完,他雙手不捨地摩挲了一下木桶,把木桶朝地板上的一個傾斜的滑道推去。
正當少年要微微鬆口氣的時候,嗖的一聲,一條粗繩從少年襠下一穿而過,一下就纏繞住了正好滑下半個桶身的木桶。
“嘿嘿,還有藏着的寶貝,夠沉的,給我出來。”
一聲粗狂的大喝聲從少年身後響起,一個手臂上挽着繩子的大漢正兩眼放光地盯着木桶。
只見繩子繃直,大漢一拉木桶被拉出滑道,接着大漢一用勁,木桶應聲而碎,滿臉淚痕的少女從中滾了出來。
少年雙眼佈滿血絲,滿臉猙獰,卻依然晚了一步。
大漢見此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狂喜,望着美麗的少女,雙眼立馬放出綠光,就像餓狼一般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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