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哈哈!真是個自信的小子。”
卡普大笑兩聲,而後收起笑容,嚴肅道:“你的實力更強了,所以你就覺得,可以挑起決戰了?”
鍾昊眉頭一挑,沉吟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做的那些事,老師都知道。”
卡普點點頭,吐了口氣:“戰國、澤法、薩卡斯基,他們都被你影響了,這幾年我能感覺到他們的改變。接下來,是不是阿鶴和庫贊?”
對於關心,他不喜歡掛在嘴邊,更願意付之行動,所以表面不露聲色,其實一直在默默關注着鍾昊,而後發現了鍾昊做的一些事。
他只是神經大條,並不是傻瓜,他能猜到,自己這個一直沒讓自己太操心的弟子,這一連串的動作,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鍾昊沉默一瞬,爲這個貌似不着調,實則看得比誰都清楚的老人感到欽佩,笑着道:“那老師的選擇呢?D之一族,神之天敵,歷史正文,八百年前的世界政府顛覆佈局,老師應該知道些什麼纔對。還有羅傑,我猜,你們之間恐怕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約定,若是你,會怎樣選擇?”
卡普用力拍着鍾昊的肩膀道:“老夫一大把年紀,兩個孫子不聽話,艾斯更是出海做了海賊,現在叫什麼火拳,讓老夫頭疼。只有你是老夫最大的驕傲,放心大膽的去做吧,無論如何,老師都會支持你的。”
鍾昊伸手反搭住卡普的肩膀,哈哈大笑。
從背後看,兩人一個高一個矮,一個粗壯一個修長,邁着步調一致的步子,勾肩搭背,一點也不像師徒,反倒像是兩個去夜宵攤擼串的哥倆兒。
元帥辦公室內,鍾昊講述了剛纔的事,以及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戰國並沒有責怪,這種事他早有心理準備,只是眼中露出掙扎之色。他一直在尋找海軍和世界政府之間的平衡點,但似乎,世界政府並不想要這份平衡,他們想要的,是整個海軍。
而這點,也是戰國所不能允許的。
泰坦果實藥劑,則還在研究當中,這份研究,只是貝加龐克的項目之一,他有很多項目要做,所以進度並不快。
鍾昊表示理解,也沒有催促,他雖然不是科研人員,但也知道,研究這種事,是急不來的,越急,就越容易出錯,到時實驗失敗,浪費一顆超級強力的果實,就得不償失了。
而後鍾昊又提出前往新世界,尋找魔刀,需要一名優秀的航海士,戰國也同意了,但海軍之中,最優秀的航海士,都是些糙漢子。鍾昊表示無奈,但沒辦法,只能接受了。
該說的事,都已經說了,鍾昊便準備修整一天,再啓程前往新世界。
深夜,燈火漸熄,萬籟俱靜,一通電話打來,將睡夢中的他喚醒,也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
“布嚕布嚕……”
鍾昊拿出電話蟲一看,是多拉格,他張開見聞色掃了周圍一圈後,纔拿起話筒:“多拉格,這麼晚找我,有急事?”
多拉格嚴肅道:“對,大事,大急事,我得到了一塊歷史正文,經過羅賓的翻譯,得到一個和你、和我都息息相關的重大消息。”
鍾昊提起了精神,說道:“什麼重大消息?”
多拉格的聲音依舊嚴肅:“這事電話蟲裡不能說,有被竊聽的可能,我們最好見上一面。”
鍾昊想了想,道:“好,你派人來接我,我正好參觀一下革命軍總部。”
“你終於願意來了,你若來,羅賓要高興壞了。”多拉格笑了笑,又道:“你在馬林梵多吧?水之都有革命軍的據點,離你那也不遠,我會派人在那裡等你。”
鍾昊道:“好,就這麼說定了。”
掛了電話蟲,鍾昊沒有再次睡下,而是沉思起來:“歷史正文,還這麼重大,看來,很可能是涉及世界政府或者說天龍人的核心秘密。這個倒是很重要,四皇實力雖然強大,但依我一直以來的感覺,以及卡普老師若有若無的暗示,都告訴我,天龍人手中,握有一種超越四皇的力量,不搞清楚到底是什麼,不能輕易宣戰開戰。”
……
第二天一早,鍾昊就叫人通知了戰國,說自己需要出海一趟,航海士的事,暫時擱置,等他回來再說。
庚虎雖然過了顛覆期,開始走下坡路,但也只是剛剛開始,就像人類的中年,身體雖然不如青年時期,但體力並沒有掉太多。而庚虎現在,更多的是體現在精神疲憊上面。
所以,他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大半天后,在水之都外,見到了多拉格派來的人,而後跟着他的船,向革命軍總部巴爾迪哥前進。
……
白土之島巴爾迪哥,上面遍佈着黃沙和亂石,荒蕪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方大勢力的老巢。但想到革命軍的特殊,也只有這種不起眼的地方,纔是他們最佳的藏身之地了。
遠遠的,鍾昊踏上白土之島,早已等候多時的多拉格就要上前迎接,但有一個高挑的身影比他搶先了一步。
黑髮,墨綠色眼眸,高挺而立體的鼻樑,還有那熟悉的眼神,無比說明了這人的身份。
“羅賓?”鍾昊說了一句,在他的印象中,羅賓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而眼前的羅賓,卻膚白似雪,不如以前性感,卻更加美麗動人。
羅賓使勁點點頭,眼中噙着淚水,也說了句:“鍾昊?”
鍾昊頓時笑了起來,當年兩人從認識到分別,也不到一個月,那年他才八歲,如今十九歲,相差了整整十一年,這十一年,由孩童長成成年人,就算是親人,若是這麼久沒見,恐怕也很難認出了。
點點頭,肯定了羅賓的話。
羅賓的身子猛地一震,頓時淚水洶涌而出,一把將鍾昊抱住,很緊。
鍾昊,那個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連續救了她兩次的男孩,還爲她找到最佳的容身之所,是她遭逢大難之後,第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這種經歷,對於一個經歷過親友俱喪、流離失所、頻繁追捕和背叛的女人來說,印象絕對是刻骨銘心的。
這些年,她一直在盼着再見的那一天,每日、每月、每年,幾乎成了執念。可這一等,卻是十一年,男孩長成男人,若非房間永遠都掛了他的最新照片,她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隨之而來的是責怪,當年明明說好的,五年內畢名揚天下,這難道不是側面的承諾,承諾她五年內會再見嗎?可這小子,卻讓她足足等了十一年。
旁邊,還有多拉格、伊萬科夫、薩博、克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