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病毒性感冒,比昨天更嚴重了,大腦像漿糊,又昏又沉,還泛噁心,比喝醉酒還難受。實在抱歉,今天只能更一章,另一章先欠着,以後補上,大家監督。)
院中,其他人都出去了,只有鍾昊與三船隔着茶几,相對而坐。
這時三船的腦袋上,已經包上一層的繃帶,臉部線條硬朗、堅毅,下巴上蓄出和三代一樣的短鬚。着一身武士鎧甲,頗顯英武。
已是四代火影的水門,站在院外,凝耳靜聽院內的動靜,唯恐他們會起衝突。那模樣,哪有一村之影的樣子。但正是這份赤誠,讓隨他而來的直屬暗部,心生強烈的認同。
院內,兩人誰也沒有說話,鍾昊低頭啜着茶水,神情悠然,毫無緊張之色。三船則滿臉嚴肅,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少年。
最終,三船當先開口:“我是鐵之國大將,三船,爲鐵之國刀術秘法而來。”
鍾昊放下茶杯,看着他道:“我知道。”
三船接着道:“聽說,你曾刀斬守鶴?”
鍾昊點頭:“是有這回事。”
三船道:“武士的規矩,想必你也知道,但我做出了另一個選擇。”
鍾昊沒有說話,他知道三船下面還有話要說。
三船道:“這份刀術秘法,是鐵之國代代相傳的珍貴秘法,惟有最具有天分的鐵之國武士,才能修煉,而且絕對不能外傳。”
他頓了一下,看了看鐘昊的表情,見他毫無異色,續道:“但我不認可。忍者當道,武士式微,若還守着這些陳規爛調,那本就式微的武士,遲早銷聲匿跡,所以我一向主張,開放秘庫,讓刀術得以流傳,讓武士得以留傳。前提是,不能落在邪惡之徒的手中。”
“而我,沒有從你眼中看到邪惡,根據我的調查,你也沒做過罪惡的事,反而拯救了樓蘭無數百姓。所以,就我個人而言,這份刀術秘法,能在你這位刀術天才手中發揮其作用,再合適不過。”
鍾昊暗自點頭,心道:“和原著中表現得一樣,信仰和平,卓有遠見,是個人物。這樣一來,應該能和平解決了。”
三船繼續道:“我雖然不介意你學會鐵之國的秘術,但鐵之國其他人卻非常在意,一意追回。所以我來,有三個目的。第一,親眼觀察你的品性,若你是奸惡之徒,那我會用武士的規矩,追回秘術,絕不能讓你用鐵之國的秘術做惡;第二,和我打一場,我是鐵之國刀術最強者,我若奈何不了你,鐵之國其他人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
鍾昊表示理解,武士僅存的尊嚴,不允許他們在這種事上,羣起而攻。最強者都打不贏,這事自然沒法進行下去,問道:“第三個目的呢?”
三船嚴肅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第三個目的,是爲了親眼看看,刀斬守鶴的少年是什麼模樣,武士式微,在這個時候,能出一個刀術天才,實乃武士之大幸。刀術,基礎靠苦練,但越到後面,苦練的效果就越小,全在一個悟,所以,我想和你切磋一下,印證刀術。”
鍾昊謙虛的笑了笑:“過獎。平日裡一人練刀,實在苦悶,精進也不快,若是能有同道相互切磋,印證刀術,也是我所希望的。”
這確實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神刀斬爲什麼能在短短半年內就完成了六成?刀術基礎在一方面,更多的,是數不勝數的基力安,用它們的生命幫鍾昊一步步完善,否則,指不定要花費多少時間。
三船哈哈大笑。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眼前這個少年了,明明實力如此強大,卻不露半點鋒芒,整個人散發着平和的氣息。若不是“同”爲武士,能在平和的表象下發現內裡真實,還真容易被騙過去。他認爲,這種平和的氣息,也代表了鍾昊有着溫和的性格。
然而,他還是被騙了,鍾昊還是那個鍾昊,不動手則罷,一旦真正動手,依然心狠手辣。
溫和?不存在的。
兩人在裡面相談甚歡,院外等待的水門及四名暗部,聽到從裡面傳來的笑聲,面面相覷,一臉懵-逼。
說好的衝突呢?說好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呢?我守在這裡,就是爲了在你們動手時,好及時阻止啊!你們倒好,居然聊得這麼開心,那我豈不是白等了?
不過,能和平解決最好,倒也可以放下擔心。
看到裡面沒有動手的跡象之後,水門就帶着暗部離開了。
院內,兩人說定,都沒有着急,而是慢悠悠地將茶水喝完後,才一同走出院子。
一路疾奔,來到訓練場。場地不大,只有500平米左右,但對於一個劍士、一個武士而言,卻是夠了。
輕風吹拂,捲起片片殘葉。
兩人相隔十米,靜立場中,周圍除了三船的幾名手下武士外,再無旁人。都不是弱者,犯不着讓人過來看猴戲,就連這幾名手下,也是三船徵得鍾昊同意後,才叫來觀摩的。
三船雙腿微蹲,右手握住刀柄,雙眼一眨不眨地凝視鍾昊。他同樣擅長拔刀術,沒有直接進攻,而是緩緩積蓄着力量。
鍾昊看到他這個做派,眉頭一挑,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要讓自己使出鐵之國的秘術啊。或許是想看看,這份秘術到了自己手中,有着怎樣的造詣。
從腰間抽出那柄“扁棍”,同樣擺出拔刀術的姿勢,施展秘法積蓄力量。雖是拔刀術,但真正出招時,卻是神刀斬,只是以拔刀術的起手釋放。也就是說,鍾昊出手便是全力,毫無保留,以示對三船的尊敬。
拔刀術在刀沒拔出之前,通常不顯山露水,這叫藏鋒。只有在刀鋒出鞘時,纔會爆發出全部的力量。
一時間,場上似乎很平靜,場中二人都沒有展現自己的氣勢,然而,周圍的武士卻滿臉嚴肅,一滴滴冷汗順着臉頰滑落,他們能體會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自己自己身上,對他們而言,這種靜不是靜,反而是一種極致壓抑,似乎只要自己動一動,刀鋒就會斬在自己身上一般。
一時間,心中駭浪般洶涌。
時間過了足有十五秒,就在武士們幾乎要忍不住轉身逃跑時,三船和鍾昊終於動了,兩人的氣勢如噴發的火山,瞬間爆發。
“居合斬!”
“神刀斬!”
同時兩道喝聲。
一衆武士只覺眼前一花,場中兩人已交身而過,換了個位置,他們竟沒看清,這兩人到底是怎麼出刀的。
他們心裡只有一個疑問:“誰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