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有什麼想法,阿不思?”穆迪臉上又添了新傷口,但並無大礙,“固守霍格沃茨是不可能的!”
“霍格沃茨並沒有魔法部那樣一個供能系統吧?”斯克林傑皺着眉頭,“它的防禦雖然精妙而複雜,但守不了多久的。”
“我不準備固守霍格沃茨,我準備將它拱手相讓。”鄧布利多搖搖頭:“發動全校的學生,甚至家養小精靈,的確能守個十天半個月,但如果連學生們的生命都無法保護,還開什麼學校?”
“難道……”
“只能逃跑了,到其他地方躲一陣,等我的傷養好了,再想辦法用和伏地魔一樣的方法奪回魔法部,”鄧布利多抱歉地說:“魯弗斯,你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我只知道,魔法部的其他工作人員都無所謂,但傲羅要是投靠食死徒,肯定沒好果子吃,願意躲起來的躲起來,願意跟着我反抗的,就跟着我!”
所有在場的傲羅都表示願意繼續跟着斯克林傑幹,他們消滅抓捕的食死徒實在太多了,其中不乏一些大純血家族的人,根本別想投降過去還能得到正常的待遇,最好的結局也就是主動或被動地廢掉大腦封閉術,然後被奪魂咒控制起來吧。
“好,我估計明天天亮,他們就會再次來包圍霍格沃茨了……先去準備一下吧,我們天亮之前離開。”鄧布利多點點頭,“先散了吧,西弗勒斯、還有吉德羅,你們跟我到校長辦公室來一下。”
——
“您到底受了多重的傷?”斯內普跟在鄧布利多身後,陰陽怪氣地問了一句:“看樣子,狀態很不好。”
“很重……西弗勒斯,治不好啦!”鄧布利多搖搖頭,竟然是有了一股灑脫的意思,不管斯內普怎麼問,他都不再開口,直到進入校長辦公室。
走到辦公桌後面,鄧布利多一下子癱坐到椅子上,給人感覺彷彿剛剛還是衆人主心骨的那個最強白巫師,只是他的僞裝。鳳凰福克斯不安地鳴叫了一聲,它敏感地發現鄧布利多受了重傷,似乎在詢問鄧布利多是否需要自己的眼淚。
“現在,您可以說說,您到底受了什麼樣子的傷了吧。”斯內普站到了鄧布利多面前,轉頭看了眼洛哈特:“你倒是把魔法石拿出來啊。”
洛哈特一陣語塞,正要開口向他們解釋魔法石被他送人了,鄧布利多先說話了:“我沒救了,剛纔我用的最後一個咒語,是禁咒。”
“奧爆新星?”洛哈特眉毛一揚,怪不得呢,他奇怪了好一會了,以那個咒語的所展現出來的施法者所具備的爆發力,鄧布利多應該早就擊敗伏地魔了纔對,爲什麼要留到最後才用呢。
“沒錯,這個咒語直接擊中了伏地魔,他雖然早有防備,但我可以保證,他肯定受傷了。”鄧布利多虛弱地點點頭:“但我受傷更嚴重,那個咒語是我耗費生命力施展出來的——如果非要用魔法石治療,恐怕徹底恢復的時候,我已經變成啞炮了。”
“很了不起啊,校長先生,我說怎麼這麼多傲羅能在黑魔王的眼皮底下順利地幻影移形回來呢。”斯內普誇獎道:“原來是您犧牲了自己的健康掩護了他們,感人……但我認爲這不值。”
“不用點什麼手段擊傷伏地魔,我也是絕對跑不回來的,既然這樣,還不如犧牲一下自己,反正是廢物利用,不是嗎。”
“所以呢?”洛哈特問,“您多久能恢復到可以作戰呢,我們躲到哪去?”
“你還不肯接受事實嗎,吉德羅——我沒救了……”鄧布利多輕輕咳了一下,搖搖頭,“我當然可以躲起來,苟延殘喘一下,但這毫無意義,還不如用這條命做點什麼……”
洛哈特感覺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被抽走了,他意識到,儘管他用魔法石救了鄧布利多一次,但該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西弗勒斯,我要你待會殺死我,來取得伏地魔的信任。”
福克斯是能聽懂他們的對話的,它尖銳地啼叫了一聲,似乎在反對鄧布利多的意見,但鄧布利多揮手讓它安靜。
“什麼?”斯內普也無法保持死人臉了,臉上迅速浮現慌張的表情:“爲什麼!”
“我反正已經沒救了,難道有比這更快取得他信任的辦法嗎,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虛弱地搖搖頭,彷彿討論的不是自己的生命,而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家事:“伏地魔對你的信任已經降到最低點,此時,你殺死了他最怕的人,幫他兵不血刃地奪取了霍格沃茨,還有比這更大的功勞嗎。”
“說得很好,但我拒絕!”斯內普脫口而出,“你難道不覺得你的要求太過分了嗎,我殺死你,然後一切罵名我來承擔,一個不小心,我就真的成了一個忠心耿耿、地地道道的食死徒,永遠無法洗白?”
“你必須這麼做。”鄧布利多堅定地說。
“你在命令我?”斯內普惱火地說,“難道你那聰慧的大腦,就無法想象出或者意識到,我是真的不願意做這件事嗎,爲什麼不是別人來做?你把太多事情當成理所當然了!”
“我可以想象……但這件事沒得商量,你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答應我了。”鄧布利多不容置疑地說,毫不掩飾他命令的口氣:“你要爲我做任何事,西弗勒斯。”
斯內普一下子啞口無言,他被這個牢不可破的誓言限制住了,這個誓言的主人現在要求自己殺死他,做完這件事自己將成爲自由人,應該感到高興纔對,但……斯內普忽然發現房間裡還有一個人。
“吉德羅,你對此沒有任何表示嗎!”斯內普朝洛哈特瞪了一眼,讓他勸阻老傢伙。
“吉德羅顯然比你想得更多,看得更長遠,他不說話就是認爲我的辦法是對的。”鄧布利多露出滿意的微笑。
洛哈特哪裡是看得更加長遠?他根本想不出什麼辦法可以說服這個老傢伙放棄這個計劃,他也沒理由阻止他,他現在正在思考鄧布利多死後誰還能保護他,他該聽誰的,穆迪還是斯克林傑?或者該直接逃到國外?可潘多拉的一家都被伏地魔控制了,她絕對不會跟着自己私奔的。
“校長先生。”洛哈特嘴巴乾澀地開口了:“您這樣把生命當成棋子的行爲,實在是太不……太不合適了。”
“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鄧布利多揚了下眉毛,“如果有,你可以說說,我也沒有變態到必須求死的地步。”
洛哈特雖然腦子不錯,學生時代成績也不錯,但出主意從來不是他的強項——他習慣了抄襲運用別人的成果了:“也許你可以問問赫敏,她……”
“不能讓孩子們知道這件事,他們根本保守不了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西弗勒斯才更安全。”鄧布利多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我連阿拉斯托和魯弗斯都瞞着他們了!”
“那爲什麼不乾脆也瞞着我!”洛哈特惱怒地說,雖然就算瞞着他,他也知道整件事。
“因爲我要讓你做點很重要的事情……”聽到這句話,鄧布利多知道他已經說服洛哈特了:“必須知道情況的人才能完成的任務。”
“什麼?”
“拿走我的魔杖。”
——
洛哈特沉默了會,鄧布利多不是應該把這根魔杖帶進墳墓的嗎,他都做好了去墳墓裡取這根魔杖的心理準備了。“你是說,長老魔杖?”
鄧布利多也無法繼續裝高人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吉德羅,你知識量的淵博,再次讓我驚訝……你早就知道這是長老魔杖吧?”
“額,您上次說您是藉助外物勉強戰勝那個中國巫師的時候,我就懷疑了。”洛哈特趕緊想辦法解釋,但鄧布利多似乎根本沒有有多想多問的意思。
“那就好辦了,我想你一定明白它的神奇之處,不需要我多解釋了吧。”鄧布利多彷彿很高興能少說幾句話:“奧利凡德喜歡說魔杖和主人相互選擇,但那只是故意把魔杖神秘化的商業手段罷了,歸根到底還是巫師選擇合適自己的魔杖。一個巫師,隨便用誰的魔杖,磨合一段時間,都能發揮出八九成的實力,如果那個人的性格和施法習慣什麼的和魔杖主人近似的話,那他就完全可以把另一個人的魔杖當成自己的來用。”
停頓了幾秒,鄧布利多吃力地舉起手,把握着魔杖的胳膊擡到桌子上:“——但這根不一樣,到底它是誰做的,怎麼做的,我雖然有些想法,卻都無法確定,但它可能是世界上唯一一根能真正認主的魔杖,它不會攻擊自己的主人。”
“我知道,只有擊敗或者殺死前任主人,它纔會換人認主。”洛哈特點點頭。
“死亡聖器?”斯內普顯然也聽說過。
“沒錯,可爲什麼要讓我拿走?”洛哈特問。
“我有個想法,讓這根魔杖認你爲主,然後想辦法讓伏地魔獲得這根魔杖,他用這根魔杖絕對無法擊敗你……”
“這個辦法太扯了,雖然吉德羅名氣很響亮,但我知道他是個什麼貨色!”斯內普毫不客氣地揭穿了洛哈特:“他的實力最多也就是和我差不多,他很可能沒見到黑魔王,就被其他食死徒殺死!”
“沒錯,校長先生,這個主意太扯了……沒有神助一般的運氣,根本不可能成功。”洛哈特這時候可不敢逞能了:“我可不是救世主,神秘人必須要親自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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