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費功夫

那些金碟總算清理乾淨,恢復了一塵不染。大廳裡喧鬧聲有增無減。可鄧布利多一站起身,所有的喧鬧聲消失得一乾二淨,卡卡洛夫教授和馬克西姆夫人站在他兩旁,他們跟其他人一樣神情緊張,滿懷希望。露的·巴格蒙微笑着朝不少學生眨眼,而斯克林傑先生卻顯得很面無表情。

“嗯,火焰杯差不多準備好了,可以做出決定了,”鄧布利多說,“估計還得1分鐘,那叫到名字的同學請走到廳頭,沿着職員桌從這個門走到隔壁房去。”他指了指職員後的門,“他們將在那裡接受第一個指令。”

鄧布利多取出魔杖,用力一揮,除了在雕刻過的南瓜中的蠟燭,其他的蠟燭都滅了。一切都在昏暗之中。整個大廳只有燃燒的火焰杯發出明亮的光,光花閃爍,耀眼的藍白火燃刺痛雙眸。大家都在看着,等着,有些人在看錶。

洛哈特無疑是最緊張的,三個勇士他都知道是誰,但是是否出現第四個,纔是他關心的。

“時間到!”

“代表德姆斯特朗的選手是,”他的聲音清晰有力,“威克多爾·克魯姆。”

掌聲,談論聲漸漸小了。大家的注意力又移到杯上幾秒之後,它再次變紅,火焰推出第二張羊皮紙。

“代表布斯巴頓學校的選手是,”丹伯多宣佈,“芙蓉·德拉庫爾!”

“羅恩,是她!”哈利叫起來。女孩優雅地站起身。往後一甩那鍛子般閃亮的金髮昂首闊步從拉文克勞桌與赫夫巴夫桌間穿過。

“代表霍格沃茨的是。”他叫道,“塞德里克·迪戈裡!”

“好極了!”最後一次喧譁過去之後,鄧布利多開心極了。“現在,我們已選出三個選手。我相信你們所有人包括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留下來的學生,會全心全意,盡心盡力地支持你們的鬥士。爲他們加油,你們的貢獻將是非常真切——”

鄧布利多突然不說了。

洛哈特一直緊緊地盯着火焰杯,當火焰杯裡的火焰第四次變紅時,他緊張地站了起來。

火焰中吐出了一張羊皮紙,他感到眼前一黑,坐到了椅子上,差點暈過去。

“吉德羅,你沒事吧?”旁邊的麥格教授嚇了一跳,洛哈特強忍着被戲弄的羞恥感,從椅子上站起來,直奔火焰杯旁邊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看洛哈特徑直走向他,把手裡的羊皮紙遞給他。洛哈特一把接過:哈利·波特。

整整一天的對火焰杯的監視完全化作無用功,甚至不知道敵人是在什麼時候做的手腳,洛哈特氣的渾身發抖,走到人羣裡一把將哈利波特拉出來,把旁邊的格蘭芬多學生嚇了一跳,赫敏坐的最近,發出了一聲尖叫。

“吉德羅,冷靜!”鄧布利多一聲輕喝,洛哈特從抓狂的姿態恢復過來。“哈利,你先到那扇門後面去。”

“火焰杯中了混淆咒,這是一個陰謀!有人想害哈利波特!”洛哈特這時候再也顧不上風度了,“他不能參加這次比賽!”

“吉德羅,這事待會再說,”鄧布利多轉向哈利,“哈利,站着幹嘛,我讓你先到那扇門後面去。”

哈利沿着教師桌向前走進那扇門,全場的人都呆呆地看着他。他完全驚呆了,洛哈特教授擔心的事情居然然發生了。

隨後,洛哈特被鄧布利多拉着,一衆大人也走進了那扇門,留下數百名學生在那議論紛紛。

“這不可能,”馬克西姆夫人說,她那戴了許多貓眼石的大手放在芙璐的肩上。“霍格沃茨不可以有兩個選手,那樣太不公平了。”

“鄧布利多,我們都很相信你的年齡線能夠阻止年少者報名。”卡卡洛夫還是那副冷峻像,只是目光更加冷酷。“否則的話,我們當然也會從學校帶多些候選人來,範圍大一些。”

“這都是波特的錯,卡卡洛夫,”斯內普溫和地說。黑眼珠閃着邪惡的光芒。“不要因爲哈利執意要違反規則而責備鄧布利多,他從來這裡起就在惹麻煩。”

洛哈特恨不得跳着說話:“西弗勒斯!不是哈利波特,這二十四小時來我都看着火焰杯!沒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做手腳,更何況是一個孩子!”

斯內普不作聲,但透過他那油膩的黑髮可見他的雙眼仍然閃着邪惡的光。

鄧布利多教授看着洛哈特,洛哈特更生氣了:“就算哈利報名,那也應該是成爲霍格沃茨的勇士,而不是產生第四個。”

鄧布利多看向哈利,“哈利,你有沒有把名字放進火焰杯?”

“沒有,”哈利回答,“洛哈特教授一直在看着。”

斯內普輕輕哼一聲,顯然是不耐煩,不信任。

鄧布利多沒理斯內普,他繼續問:“那你有沒有叫比你大的學生幫你放?”

“沒有!”哈利反應強烈。

“哼,他當然是撒謊!”馬克西姆夫人說。

洛哈特看着眼前一羣人有板有眼地說着臺詞,不耐煩了:“對對對,可能是哈利乾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不能參加比賽!”

麥格教授也表達了同樣的觀點。

“斯克林傑先生,巴格蒙先生,”鄧布利多似乎有了想法,“你們是裁判,你們說呢。”

斯克林傑說:“火焰杯裡出來了的人就必須參加比賽,有魔法契約的。”

洛哈特此時懷疑斯克林傑是被奪魂咒控制了,但是理智告訴他,這個巫師比小巴蒂和老巴蒂都強多了,不可能中招。

“那麼就讓哈利參加比賽,然後認輸。”洛哈特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然後他威脅似地看着哈利,“哈利,如果你信任我,就放棄比賽。”

巴格蒙出來打圓場了:“這個主意不錯,既遵守了契約,又沒有危險。”

“再報名一次。”馬克西姆夫人不服。

“那樣不行,”巴格蒙說,“火焰杯剛熄,要到下次比賽開始纔會再燒起來。”

“我們退出比賽。”卡卡洛夫也不服。

“您的學生已經參與了契約了,先生。”巴格蒙解釋道。

“哈利參加比賽,然後認輸,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洛哈特再次重複,“哈利,你會認輸的,對嗎。”

哈利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怎麼,默不作聲。

“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哈利參加比賽,哪怕把他打暈了帶走!”洛哈特徹底歇斯底里了,“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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