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生氣!我怎麼會生氣呢?我可是一個成熟可愛的女生!
常初不停地做着深呼吸運動,此時就連萊特也已經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勁了。
“常初,怎麼了嗎?”萊特關切地看着常初,“是牙疼嗎?”
牙疼?我都快被你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疼了!來自法國的神秘少女、她的衣服全部放在了你的皮箱裡面、和你之間已經熟稔到不需要交流就可以給對方拿衣服穿的程度、她只會對你一個人有感情流露……萊特你是想幹啥?想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常初沒有理會智商下線的萊特,她捂着胸口,仍舊在連續地做着深呼吸運動,大約又做了十幾次之後才繼續開口說話。
“萊特,能說說你爲什麼希望薇莉塔會被分到拉文克勞來嗎?”常初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聲音輕柔的朝着萊特問道。
“……”警覺神經在瘋狂鳴響!
“額,我,她,”萊特忽然磕巴了一下,然後才把語句逐漸念通順,“我們不都是拉文克勞的人嗎?”
“所以呢?”常初的語氣愈發溫柔了起來。
“所以我自然是希望薇莉塔能夠被分到拉文克勞來的啊!”萊特說。
“原因呢?”
原因?萊特舔了一下乾燥的嘴脣,大腦瞬間開始超負荷運轉起來。
因爲薇莉塔是一個默默然?
不行,這個說出來會瞬間引起全校學生的恐慌的!
招收一個默默然進入學校,無疑是在學生之間埋進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而且比定時炸彈恐怖得多的是,沒有人會知道這枚默默然炸彈會在什麼時候炸開。
只要把薇莉塔是默默然這件事情在學校之中傳開,不用第二天,當晚霍格沃茨的諸多校董就會把薇莉塔開除,然後再把鄧布利多革職!新上任的校長還得不停地接收來自全國各地的家長們的吼叫信。
連帶着把薇莉塔帶到霍格沃茨的萊特肯定也逃不過追責。
萊特瞬間拋棄了這個解釋說法。
那,因爲如果薇莉塔進入了拉文克勞的話,我就可以儘量幫着看住她了?
不行,這個只要追究根底起來,薇莉塔的真實身份還是會暴露。
那,因爲我就是想要薇莉塔分到拉文克勞來?沒別的原因?
萊特的心中瞬間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萊特,你爲什麼希望薇莉塔分到拉文克勞來?”常初質問道。
“沒有爲什麼,我就是想她分到拉文克勞!”萊特一臉冷淡地說道。
“爲什麼?”常初又問道。
“就是這樣想咯!你管這麼多幹嘛?囉嗦死了!”萊特臉上的冷淡表情忽然變成了一幅拽拽的模樣,還抱胸撇嘴斜視着常初。
“你!嗚!”常初捂着臉淚奔離開。
下一刻,打着軍體拳的常威忽然出現在萊特的面前。
噼裡叭嚓蹦卡拉!
“誒噫!”萊特瞬間打了一個冷顫,從這個可怕的腦洞裡面掙脫開來。
“萊特,你怎麼不說話啊?”常初溫柔的挽起了萊特的胳膊,在誰都看不到的暗處用右手食指和大拇指的指尖用力地揪起了萊特手臂內側的一小塊嫩肉。
“嘶——”萊特倒抽了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成了一團。
“我知道你現在不說話肯定是有着不能和我明說的理由在裡面的,我也能夠理解你的爲難之處。”常初湊到萊特的耳朵附近,細密的銀牙一點一點地齧着萊特的耳垂,“但是我就是很生氣,萊特你說怎麼辦吧!”
“我保證!”萊特立即起誓道,“我保證我和薇莉塔之間是無比純潔的朋友關係!”
“不夠!”常初手上的動作鬆了下去,萊特胳膊內側的那一小塊肉也終於得到了釋放。
“我保證!”萊特來不及鬆一口氣,就再一次發誓,“我永遠都只會喜歡你一個!”
“不行!你現在在這種狀態下說的話,完全是沒有誠意的!”常初的臉蛋紅了一下,隨即又嘴硬道,“而且你連想都沒想就說出了這話,我怎麼會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心話!萬一你是騙我的呢?”
大佬!我什麼時候在喜歡你這件事上騙過你啊!萊特都快要叫出來了。
他學着常初之前的那樣深呼吸了一口氣。
“常初,聽我說。”萊特認真地看着她。
“嗯?”常初有些手足無措地鬆開了挽在萊特胳膊上的手,因爲剛纔從萊特的嘴巴里面說出來的可是字正腔圓的中文。
“我是——”萊特滯了一下,後面的話他實在有些開不了口,但看着常初的臉,一股莫名的勇氣還是衝上了他的頭頂。
“我是,我永遠都是常初至上主義者”
常初呆愣住了。
沸騰着的滾燙血液從心臟之中迸發出來,逆流而上,嬌豔的玫紅色瞬間佈滿了她的整個臉蛋。
……
臺上的分院帽唸完了它花費一整年時間想出來的歌詞。
站在它邊上的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她的手裡拿着一卷長長的羊皮紙,依次叫出了名單上的學生名字。
“科林·克里維!”
“格蘭芬多!”帽子大喊道。
“盧娜·洛夫古德!”
帽子停頓了一小段時間。
“拉文克勞!”
麥格教授念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學生名字,但是並沒有像萊特預料到的那樣,按照姓氏字母順序念出薇莉塔的名字,反而是把薇莉塔跳了過去。幾十位學生從臺下走到四腳凳前,帶上分院帽,得知自己院屬之後又走到各自的學院長桌前坐下。
烏泱泱的一片新生開始變得稀落了起來,麥格教授仍舊不停息地念着手中的學生名單。
就在這時,費爾奇忽然走到主席臺上,跟斯內普耳語了幾句,兩人從禮廳裡離開。
“金妮·韋斯萊!”麥格教授念道。
“格蘭芬多!”帽子幾乎剛碰到那頭紅髮就喊了出來。
今年學校風雲人物之一的韋斯萊家的小女兒走到了格蘭芬多長桌邊坐下,她的三個哥哥爲她大聲祝賀着。旁邊的赫敏也在鼓着掌,不過她此時仍就沒有看到哈利和羅恩,興致難免有些不高。
最後的幾個新生也被叫出了名字,前往了各自的學院,還站在那裡的就只剩下了薇莉塔一人。
坐在主席臺上的鄧布利多微微傾過了身子,深邃的目光透過鼻樑上的半月形鏡片,仔細地觀察着立在人羣最前端的金髮少女。
麥格教授捻動手上的羊皮紙,輕聲念道:“薇莉塔·於佩爾(Violita·Hup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