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也不能這麼對一個無辜的人這麼做啊!您完全可以禮貌的拒絕。”赫敏據理力爭道,對穆迪這個有些敷衍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她希望他的道歉能夠更加的誠懇。
“格蘭傑小姐。”穆迪那隻滴溜溜轉動着的魔眼和正常的眼睛同時望向了她,然後用沙啞的嗓音說道:“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太過緊張導致的失誤,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歉意,還是說我需要賠償什麼?”穆迪的聲音此刻低沉了下來。
“不用了,先生。”這時候那個剛纔被無辜殃及到的老人連忙說道,“撿起來就行了。”她說。
事主選擇了息事寧人,赫敏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
“如果沒事,那我就回我自己的座位去了。”穆迪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又打量周圍一番,就拖着他那一瘸一拐的身體向着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
“他可真是太酷了。”羅恩的身體還有些顫抖,不過還是由衷的讚歎到。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酷的,力量是用來保護弱者,對抗作惡的人的。”赫敏不忿的說,胸口有些起伏,顯然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他已經到過歉了,你爲什麼還要揪着不放呢?”羅恩維護着穆迪。
“傲羅都是這樣的怪脾氣嗎?”這時候哈利好奇的問道,打破了兩人有些針鋒相對的氣氛。
“當然不是,應該說他纔是最奇怪的傲羅,我爸爸認識的傲羅,平常的時候都是正常人。”看見穆迪的背影在過道中漸行漸遠,羅恩還是不敢提高自己的聲音,繼續保持降低的音量疑問的說:“他怎麼會在這裡?上學期的那些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是啊,難道說他又在追捕什麼別的逃犯嗎?”哈利疑惑的問道。
“我想不是。”赫敏說,“傲羅都有一套自己特有的追捕方式,不可能暴露在我們的眼前的,這樣會失去隱蔽性,而且你也說了,他已經退休了。”
“那他怎麼會在火車上?”羅恩看見赫敏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禁問道。
“火車上除了學生還有什麼別的身份的人呢?”赫敏提示到,她對着自己的分析能力還是有些自信的。
“司機!”羅恩急忙說,然後陷入了更加迷茫的狀態:“可是我沒聽說過特快列車上有過司機啊,難道不是靠魔法驅動的嗎?”
“難道是老師?”哈利試探着問。
“我想是的。”赫敏得意的點了點頭,又回想起了去年短暫的與穆迪接觸的那些時間。
“他會教什麼?”羅恩立馬問道,然後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
“黑魔法防禦課!”他和哈利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
就在他們三人熱切的討論的時候,穆迪經過了馬爾福和盧娜的身旁,盧娜下意識的向後小小的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些許恐懼和不適的神色。
“怎麼感覺和上次不太一樣?”盧娜小聲的嘟囔着,她的感覺一直都比較準確,眼前的這個男人,和上學期帶給她的感受,有些微妙的不同。
“先生,你的耳朵裡是不是進了騷擾虻?”她這時候愣頭愣腦的問道。
穆迪這時候的表情有些奇特,也許是沒有跟上盧娜神奇的腦回路。
“這不是上次和我合作過的小馬爾福先生嗎?”這時候穆迪只能當做沒有聽到盧娜的問題,轉而露出了些許笑容,然後走到了馬爾福的身邊,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您好,穆迪先生。”馬爾福點頭示意,然後立刻用微不可查聲音說道:“小心過猶不及。”聲音之低,即使盧娜就在一旁也沒有聽見。
“當然。”穆迪用更低的聲音迴應到。
“祝你好運!”他這時候突然粗聲粗氣的說,然後便離開了。
“總感覺他和我上次見到的穆迪先生不太一樣。”盧娜在馬爾福身旁同樣注視着穆迪的離去,歪着頭,有些奇怪的說。
“錯覺罷了。”馬爾福聳了聳肩,儘量裝作輕描淡寫的樣子。
在接下來的旅程中,再沒有別的意外發生了,只是透過車窗外能看見外面隱隱約約飄起了小雨,又過了一會兒,列車停下了,停靠在漆黑的霍格莫德車站。
車門打開了,半空中不斷的傳來轟隆隆的雷聲,學生們從列車上魚貫而下,盧娜並沒有顧及到天空不斷落下的瓢潑大雨,而是毫無受阻般,蹦蹦跳跳,一臉興奮的走向了他們現在應該去搭乘夜騏的地方。
“你好啊!”盧娜彎下腰,打量着眼前的一隻夜騏,踮起腳尖。想伸手摸它那對蝙蝠狀的翅膀。
像是感知到了眼前女生的想法,盧娜眼前的這隻夜騏順從的彎下了自己高昂的頭顱,它感受到來自盧娜的善意。
“你們看那個瘋姑娘又在幹什麼,那裡明明什麼東西都沒有。”在後面排隊的一些學生就開始對着盧娜的行爲指指點點,竊竊私語了起來。
“你們不覺得在背後議論別人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爲嗎?”這是赫敏的聲音,臉上秀眉微蹙,她嚴厲的呵斥了幾個比她年紀還高的學生,那幾個學生有些悻悻的離開了,不知道是被說得心裡發虛,還是覺得眼前的女生很麻煩。
“真是多管閒事。”那幾個學生小聲的說。
“至少我們沒給別人添亂,要不是因爲她,說不定現在小矮星彼得已經在阿茲卡班待的好好的了。”
“先管好自己再說吧。”一個高年級的男生不屑的說,然後踏上了一架馬車,門砰的一聲被關上了。
“赫敏?怎麼了?”哈利和羅恩這時候趕上來問道。
“沒什麼。”赫敏搖了搖頭,隨後強笑着說:“我們走吧。”
她現在的心情突然有些低沉起來,驀地回想起前三年的經歷,赫敏也有些迷茫,無論哪一年的期末似乎都是多災多難,第一年拋開不談,第二年的蛇怪事件自己失憶了,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而不久之前的那次自己倒是沒有失憶,對發生的一切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這卻同樣無法對任何人訴說。
也許還有些什麼別的情緒,都讓她如今的心緒有些低落下來,如果是往常,僅僅是開學,就足以讓她興奮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