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分院儀式

“安靜,孩子們!”麥格教授回來了:“分配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來,站成一隊!”

迅速站好隊伍,克萊爾與德拉科站在一起,跟隨着隊伍,重新進入了禮堂中。禮堂裝點得金碧輝煌,高年級學生按照學院,分列在四個長桌子前。頭頂上方漂浮着數以千計的蠟燭,將大廳照的燈火通明。每個人面前擺放着金質的碟子和高腳杯,儘管還沒有上菜,但看上去今晚的宴會食物肯定不錯。教師們則坐在最前面的臺子上,他們面前也有一張長桌。

麥格教授將孩子們領向高臺,面對衆位學生一字排開。在衆人的注視下,很多的孩子臉都開始發紅了。克萊爾看向斯萊特林的長桌子,很明顯,斯萊特林大部分都是純血家族的後裔,對於希利埃克斯的繼承人,他們大部分都認識。看到克萊爾的目光,斯萊特林的大部分人都在點頭示意。希利埃克斯家族的小天才,在純血圈子裡可是相當出名的。

麥格教授將一個四腳凳擺在新生的面前,並在凳子上放上了一頂破舊的帽子。克萊爾呼了口氣,他可是對這頂帽子十分的好奇呢。

帽子一陣抽動,在它邊緣的地方裂開了像人嘴巴一樣的縫,接着帽子唱了起來:

“也許你認爲我並不美麗,

但請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能找到一頂帽子比我更聰明,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們可以讓你們的圓頂禮帽油光發亮,

讓你們的高頂絲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測試用的魔帽,

自然比你們的帽子高超出衆。

你們頭腦裡隱藏的任何念頭,

都躲不過魔帽的火眼金睛。

帶上它試一下吧,

我會改訴你們,你們應該分到哪一所學院。

你也許屬於格蘭芬多,那裡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們的膽識、氣魄和豪爽,使格蘭芬多出類拔萃。

你也許屬於赫奇帕奇,那裡的人正直忠誠,

赫奇帕奇的學子們堅忍誠實,不畏艱辛地勞動。

如果你頭腦精明,或許會進智慧的拉文克勞,

那些睿智博學的人,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也許你會進斯萊特林,也許你在這裡交上真誠的朋友,

但那些陰險狡詐之輩卻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來,戴上我吧!不必害怕!千萬不要驚慌!

在我手中(儘管我連一隻手也沒有)你絕對安全,

因爲我是一頂會思想的魔帽!”

寫出這段話來儘管有湊字的嫌疑,但帽子的歌聲真的很難聽。克萊爾真不理解,如此粗糙的聲音是怎麼獲得此時臺下雷鳴般的掌聲的。歌中對四所學院做出了簡單的介紹,但克萊爾聽上去卻感覺這是對斯萊特林的貶低?陰險狡詐?其他學院用的都是褒義詞好不好?

克萊爾心底的吐槽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分院儀式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

“該死的弗雷德,你纔要和巨人去摔跤呢!”前方傳來羅恩憤憤不平的聲音。剛剛與羅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德拉科嗤笑了一聲,不過礙於衆目睽睽,他也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爲。

“漢娜·艾博!”梳着兩條金色長辮的小女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去,帶上了那頂足以將她整個頭都包裹住的破舊帽子。克萊爾不禁爲她的鼻子默哀,這個看上去一千年來從未洗過的帽子,一定別有一番滋味……

“赫奇帕奇!”不一會兒帽子便叫喊道。

隨即,赫奇帕奇的長桌上,一陣熱烈的掌聲響起,小女孩紅着臉,繼續跌跌撞撞地走入到長桌上專門爲她留出來的空位上坐下。

“蘇珊·彭斯!”“赫奇帕奇!”

“泰瑞·布特!”“拉文克勞!”

“拉文德·布朗!”“格蘭芬多!”

……

分院在緊張有序地進行着,終於,麥格教授喊到了一個克萊爾十分在意的名字:“赫敏·格蘭傑!”

“格蘭芬多!”帽子喊出聲來的剎那,格蘭芬多爆發出了一陣掌聲,誰也沒有注意到,德拉科拍了拍克萊爾的肩膀,小聲說道:“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的世仇,你不會不知道吧?該死心了。”

之後納威擺了一起烏龍,他帽子都不摘便跑向了格蘭芬多。在全場的鬨笑聲中,緊張的氣氛稍稍得到了些緩和。

“德拉科·馬爾福!”帽子在剛碰到他的頭的時候,邊尖叫着喊道:“斯萊特林!”

“哈利·波特!”

全場發出了嗡嗡聲,可見,我們的救世主男孩是多麼的出名。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也伸長了脖子,想要看一眼傳說中大難不死的男孩是什麼樣子的。

“格蘭芬多!”此時格蘭芬多的歡呼比任何一次都要響亮,就連格蘭芬多的鬼魂們,都在熱情地鼓着掌。

一個名頭而已,自身天賦連赫敏都不如,靠着自己父母拿生命施展的守護咒擺脫了伏地魔的迫害。最該出名的不是他,而是波特夫婦。他們用生命與伏地魔同歸於盡,儘管伏地魔還有機會復活,但起碼在其巔峰時刻,將伏地魔擊敗。雖然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卻的確做到了無數巫師做不到的壯舉。

“克萊爾·希利埃克斯!”場下又是一陣嗡嗡聲。希利埃克斯的名頭,任何出身於巫師家庭的孩子都是聽過的,雖然場下的議論並沒有哈利登場時那麼熱烈,但很明顯,希利埃克斯這個名字起到了強大的作用。

克萊爾走上前去,拿起帽子,儘量將其戴的靠上一點,他可不想體驗一下數千年汗水澆灌的異味。今晚回去一定要多洗一遍頭,克萊爾內心計劃着。

“恩?大腦封閉術?”

“呵,果然,固化的攝魂取念?”

帽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大腦封閉術,分院帽從未在任何一個新生身上體驗到如此高深的魔法,這種魔法起碼得五年級學生纔會嘗試修習,而且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它只在斯內普教授身上見到過。

“好吧,你贏了,孩子。你是怪物嗎?這個年齡就懂得大腦封閉術,而且研究的如此高深。”僵持了一會兒,帽子無奈地說道:“你希望去哪個學院,你自己決定吧。雖然我被用做分院,但事實上,我依舊不能違背學生自己的意願。”

“呵呵,不着急,我很好奇,你是靠什麼提供魔力的呢?固化魔咒儘管可以維持不短的時間,但這並不是永久的,更不用說一千多年。”沒有回答帽子的問話,克萊爾反倒問了起來。

“如果我是你,我會快點選擇學院,然後美美的吃上一頓。而不是在這裡問這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讓我猜猜,能有如此龐大魔力,並且穩定持續供能的魔法物品可不多見。尼可·勒梅的魔法石可以做到,但尼可·勒梅現在六百多歲,你已經一千多年了。鳳凰那永不衰竭的心臟可以做到,但想要從一隻鳳凰體內剝離出心髒可是一件十分困難的工藝,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好吧,不要猜了,果然斯萊特林纔是最適合你這種巫師的地方!順便告訴你一下,每一代院長都會給我注入魔力,事實上,我的材料真的如表面上這般,普普通通。”魔帽看樣子不想耽誤時間,開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嗎?好可惜,本來我還想找機會把你拆了的……”

“斯萊特林!”魔帽高聲叫喊道,它不願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了。這個熊孩子手段有些兇殘。

走下臺子,斯萊特林的學生們發出了一陣堪比剛剛格蘭芬多迎接哈利的歡呼,這讓格蘭芬多這羣蠢獅子們有些不明所以。克萊爾望向格蘭芬多中赫敏座位的方向,此時她正趴在桌子上,一眼也沒有看克萊爾。

克萊爾略顯失望,搖搖頭,走向了斯萊特林專門爲自己留出來的座位。晚餐非常的豐盛,即使是克萊爾也吃的有些撐了。接着是飯後甜點,克萊爾可沒有給自己增肥的計劃,倒是克拉布和高爾兩人吃的不亦樂乎。克萊爾很難相信,這兩個沒帶腦子的蠢貨是怎麼進入斯萊特林學院的,難道是分院帽故意把他倆分進來拉低斯萊特林的成績?

“現在,在大家就寢之前,讓我們一起來歡唱校歌!”當盤子裡最後一塊食物被高爾塞進嘴裡以後,鄧布利多大聲說道。此時此刻,其他所有老師的笑容顯得格外僵硬,斯萊特林的學生則面色鐵青,彷彿這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一般。

鄧布利多揮舞魔杖,一條金色的絲帶,在餐桌上方纏繞成一行行的文字。雖然克萊爾不得不佩服鄧布利多細緻入微的魔法操控能力,但他依舊不喜歡這種丟人的唱歌方式,跟其他斯萊特林的學生一樣,嘴角小聲蠕動,快速將校歌唸完,便等待着接下來的散場。

等到韋斯萊兄弟用葬禮進行曲唱完校歌以後,鄧布利多宣佈瞭解散。這讓斯萊特林的大部分學生如釋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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