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古怪聲音

霍法坐在巴黎的城牆上問鄧布利多:“米蘭達呢,你知道她去哪裡了麼?”

鄧布利多有些驚訝,他大概沒料到霍法會問這樣的問題,沉思片刻之後,他說道:“就在半小時前,在我收到巴黎的緊急求救信號前。阿德貝.戈沙克和我有過幾分鐘的通話,說是他那邊的情況也十分嚴峻。如果我沒有料錯,米蘭達應該去了印度的加爾各答。”

霍法差點一口氣沒吸上來。

印...印度?他震驚道,“米蘭達去那裡幹什麼?”

“阿德貝.戈沙克在加爾各答,”鄧布利多說道:“那裡是我們的殖民地,有大量的魔法作物種植在那邊,米蘭達應該是收到他的指令,去幫他了。”

靠...霍法又是氣惱又是慶幸。

氣惱時米蘭達沒有跟他說一聲就跑了。

慶幸的是,米蘭達好像並沒有被西爾比抓走,這讓他緊繃的心掉下來了一半。

他扶着鄧布利多的胳膊站了起來,分開了那羣站在他身邊的法國巫師。

鄧布利多在霍法背後大喊,“你要去哪兒霍法,不先休息一會兒麼?”

霍法擺擺手,徑直幻影移形消失了。

再次出現時,他來到了巴黎超級飛路網的石拱門處,抓起一把粉末跳了進去,大喊道:“加爾各答!”

呼,綠火將他吞沒,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當他出現時,他站在成片成片的棕櫚樹葉中。由於足足跨越大半個地球,天空陡然明亮起來,再也見不到歐式教堂的鐘樓,卻看到一些寺院的尖塔。清新的空氣讓他被心流咒透支的心神恢復了一些健康。

無數溪流從田野裡交叉流過,灌溉着這片肥沃的土地。那兒種的有棉花,也有咖啡,有豆蔥,也有丁香和紅胡椒。冉冉上升的煙霧繚繞在一叢棕櫚樹的樹梢上,樹叢中,露出了一片清新秀麗的平房、幾處修道院的廢墟和幾座造型奇異的廟宇。印度建築中那些千變萬化的裝潢藝術更豐富了這些廟宇的內容。再過去,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廣闊田野。在那些灌木林中,有毒蛇,有猛虎。

即便霍法十分擔心米蘭達,這畫面也讓他稍稍失神片刻。可沒等他稍微緩口氣,他便聽到有人在大聲的喊着什麼,那大概是印度的梵語。

可奇怪的是,他卻並未看見半個人影。那呼喊就在他耳邊響起,跟貼着耳朵說話一樣,霍法猛的晃起腦袋,想把那怪異的響聲給甩出去。

但甩了半天,沒什麼用,那呼喊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密集。

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完全不可忽視。

霍法無法,只能跟着那聲音跑了起來,漸漸的,他接近了一整片寺廟區。到處都是尖尖的印度教高塔,還有一些佛像。

他找到了呼喊的源頭。呼喊聲是從那些寺廟的高處傳出來的,那裡呆着上千名僧侶,大概等同於英國的清醒巫師。

很奇怪,明明他們隔的很遠,按理說應該聽不見聲音纔對。可那聲音偏偏直達霍法心底,清晰的可以分辨出每一個呼喊者的性別。

他甚至在其中聽到了阿德貝.戈沙克的聲音。明明他連阿德貝的面都沒見見到,什麼時候他的聽力如此優異了?

他困惑着那古怪的,直達心底的聲音。

於此同時,地面震動起來。

咚咚...

咚咚...

咚咚...

咚咚...

震動越來越劇烈,灌木林中老虎逃難般的衝出叢林,和它一起的還有毒蛇和大象。

在寺廟的對岸,有一條蜿蜒曲折的河流,寬約五十米,

在河對岸,黑壓壓的人羣從灌木叢中衝了出來,密密麻麻的人頭攢動。多到難以想象,一眼望去完全看不到盡頭。

幾分鐘之前,霍法在巴黎的時候,曾覺得那裡的人數比印度火車上掛的還多,但真的來了印度,他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英屬印度面積達一百四十萬平方英里,人口共有一億八千萬。說實在話,當他知道米蘭達可能跑到印度來之後,他就抱着被人海淹沒也要找到她的決心,可也沒想到居然會看到這麼多。

夢遊者驅趕着老虎和大象,踏入恆河,用身體當作堤壩,絲毫不計代價的填滿了河流,而後面的人就踏着他們的身體,前赴後繼的衝了過來。

很快,不到一分鐘,他們就衝到了河對岸。撞擊在寺廟的牆壁上。

腦海中的呼救聲更慘烈了,霍法猛的捂住了耳朵,他差點被聲音給震聾了。但捂上了耳朵也沒用,他依然能聽到,那無處不在的聲音。

他必須做點什麼,做點什麼才能消除那震耳欲聾的聲音。

做點什麼呢?

答案不言而喻。

.....

.....

高塔在夢遊者的撞擊下搖搖欲墜,高塔上的巫師四散而逃。而那些本地僧侶則早已無處可去,他們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準備寂滅。

阿德貝.戈沙克揮舞着魔杖,在高塔頂端釋放着魔咒,他的副手卻焦急的拉着他,試圖把他拖離,“戈沙克部長,這裡已經淪陷了,必須得離開了。”

“不行,現存的百分之四十點種植園都在我們身後,如果種植園被毀,我們很快就會彈盡糧絕。”阿德貝.戈沙克斬釘截鐵的說:“如果哪一種方法都會死,那麼何必不戰鬥下去呢,說不定還有一些機會。”

他的手下無法說服他,只好按照他的命令,去勸說僧侶,讓他們也拿起武器,一同反抗。可沒有多少效果,僧侶們已經不再抵抗,一同來到這裡的英國巫師也逃的逃,散的散。

可就在寺廟被撞的幾欲坍塌的一刻,那渡過恆河的夢遊者忽然不動了。他們的腦袋齊齊扭轉過去,看着一個方向。

順着那個方向看過去,僧侶和阿德貝,還有其他一些英國巫師看見了站在恆河旁邊的一個黑髮少年。只見他身體搖搖晃晃,行走出極爲詭異的步伐,幾乎都要摔倒,但在他出現的一刻,夢遊者停止了攻城,齊齊向他緩緩的移動過去。

雖然完全看不見,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正在空氣中匯聚的龐大能量。那力量從他們頭頂流過,威壓令人心驚。

僧侶們齊齊站了下來,嘴裡唸唸有詞,有人指着他,甚至跑下高塔,向那少年跑去。

阿德貝認出了那個少年,驚訝的大喊道:“巴赫!?”

霍法充耳不聞,他在心中默唸心流咒,短短一天之內,他再度使用這可怕的咒語,面對這樣龐大數量的夢遊者,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魔力太過龐大,以至於他的指甲和骨骼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同時裂開的還有地面。一道巨大的裂隙出現在地面。恆河之水咆哮如雷的倒灌入裂縫,河面開始被無限拓寬,開始時五十米,然後是一百米,五百米,一千米,兩千米...那裂隙擴大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最後恆河之水瘋狂下降,最後直至縮小成一條小溪那樣的大小。

霍法鼻尖流下鮮血,伴隨着他冷漠無情的念動咒語So,一道巨大的峽谷出現在原本是恆河河牀的位置,那寬度和深度堪比東非大裂谷,完全的將夢遊者和倖存者所在的位置隔開。不僅如此,峽谷對面還豎起了上百米的高牆,徹底阻隔了夢遊者入侵的可能性。

終於,在這宏偉景觀出現之後,霍法腦海中那詭異的呼救聲終於消失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累成了死狗。

被救的僧侶們嘩啦啦的從寺廟上跑了下來,跑到了霍法身邊。圍着他,不斷的跪拜,流眼淚。有人甚至拜着拜着就哭暈過去了。就像以色列人看見分開紅海的摩西一樣。

和巴黎時一樣,霍法對這些崇拜充耳不聞,他累的氣都喘不過來。

心流咒帶來的魔力雖然可以被消耗出去,但更多的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異常力量,積攢在他體內,令他難受無比。

不僅如此,他耳邊的聲音更大了,那並非是身邊僧侶的崇拜聲或唸經聲,而是來自更遙遠地方的聲音。

這聲音他捂住耳朵都沒用,因爲它們來自於未知,並且直達他的心底。

他不知道西爾比自己用這咒語會怎樣,如果每次都這樣,那也太受罪了。

好不容易從半死不活的狀態中喘過一點氣。他見到阿德貝.戈沙克在他身邊坐下來,無限感慨的說道:“好小子,你真是長大了啊!”

霍法還沒從那怪異的聲音中回過神,他知道阿德貝在他耳邊說話,但完全不知道阿德貝在說什麼,那怪異的呼救聲實在太吵了。

“你說啥?”他指着自己的耳朵,仿如聾子。

“我說,我果然沒看錯你!”阿德貝大聲的在他耳邊說:“從一年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做大事!”

霍法終於聽清了一些,能從嚴格了一輩子的戈沙克教授教授嘴裡聽到這句話,如果是過去,他覺得自己已經足以含笑九泉了。但現在不行,因爲他完全沒有在加爾各答看到米蘭達的蹤跡。

一句客套都沒有,霍法直接問阿德貝:“米蘭達在哪裡?”

阿德貝困惑說道:“你找米蘭達幹嘛?”

霍法很想說,因爲你寶貝孫女把我給強上了。但他知道不能這麼說...只是說,“我找她有事。”

阿德貝皺起眉頭,思考了一會兒,“米蘭達的確來過我這裡,不過,她看我這裡形勢嚴峻,就離開去幫我尋找外援了。”

“我...我...”霍法腳下一晃,差點沒站穩,他壓制住想爆粗口的慾望,扶着阿德貝的肩膀站了起來,上氣不接下氣,堅持問:“她去了哪兒?”

“美國。”

阿德貝.戈沙克說道:“美國是倖存巫師最多的地方,她去那裡幫我尋找外援了。”

“美國哪裡?“霍法把牙咬的格格響。

“紐約,應該吧。”阿德貝有些忐忑的說道。

老實說,這少年的幅模樣讓他覺得有些恐懼不安,特別是此前那股龐大的近乎恐怖的力量,他仍舊記憶猶新,那是他超出理解之外的力量,完全不像是凡人可以駕馭的。

霍法不顧傷痛搖搖晃晃的轉身就走,離開了阿德貝和那羣印度僧侶。

阿德貝擔憂的看着霍法的背影,“巴赫,你這麼急着找她幹嘛,你若是想見她,等一會她自己會回來的。”

霍法一句話都不說,又幻影移形消失了。

阿德貝的話他聽到了,可他哪裡敢再多等一秒鐘,西爾比給他的信件還在腦海中縈繞。他必須要立刻找到米蘭達,以防止她被西爾比弄走。

於是他幻影移形來到了超級飛路網,鑽入其中,大喊一聲:“紐約。”

......

......

這一次,剛一落地,他便發現自己站在自由女神像的頭頂上,面前是茫茫大西洋。身後是奔流不息的哈德遜河,以及幾十艘廢棄的駁船。

還未等他稍微看一下環境,大腦裡便立刻響起了巨大的呼救聲。比在加爾各答的聲音還要大,還要清晰。

那是英文,是男男女女的呼救聲,慘叫聲,祈禱聲,它們飽含痛苦,衝擊着霍法的心神。

他死死的捂住腦袋,蹲了下來。

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已經不僅是聲音那麼簡單了,他甚至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畫面。他看到長島內,被數萬名夢遊者圍攻的十幾名巫師,其中有幾名絕望的巫師跪了下來,祈禱不止。

他看見百老匯劇院內,一羣躲在劇院頂端,瑟瑟發抖的清醒巫師,在他們下方的街上,是洪流一般的黑影。

還有曼哈頓下城區內,被幾條街的夢遊者圍的水泄不通的銀行。銀行裡有好多妖精,驚恐的趴在圍欄上,抱着腦袋。

在那羣妖精中,霍法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傢伙,是因鐸。

辨認出他幾乎讓霍法腦袋差點崩潰,好傢伙,聲音和畫面齊齊上陣,讓他捂着頭一下子癱坐在地,死死的咬緊牙關。這是他從未體驗過的東西,爲何他會聽見那麼多人多聲音?看見這麼多人的需要?

難道這是心流咒的副作用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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