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學的事情被劉啓的一道旨意推到了秋收之後。到時候所有三千石以上的官員,都可以推薦一位十歲以下六歲以上的後輩入學,用屁股想都會知道各個家族已經爲這一個名額打破了頭。雲嘯扳着手指頭算了一下,還好整個大漢朝只有不到一百人有這個資格。
時間很充裕,三棟二層小樓變成四棟三層小樓。到時候就是收兩百個學生都沒有問題,雲嘯現在睡覺都可以笑醒。就好像後世算計着收擇校費的校長一樣。自己有一百多個名額可以收好處,怎麼能不笑醒!
現在雲嘯的日子過的非常的悠閒,四十名學生六名老師。上午三節課,下午兩節課。雲嘯將自己的課時安排得很好,兩天才能上一節課。現在他只教授物理,至於幾何算數等課程全部交給了顏如辛和他的弟弟顏如玉。
至於顏如梅教授的箭術,顏清與顏如柏教授的經史子集更是能多排幾節就多排幾節,箭術不是要勤學苦練的說。經史子集更是要耳濡目染。
好日子又回來了,閒暇時帶着**美妾縱遊山水之間。帶着小白射獵于山林之中,無限美好的生活,雲嘯居然升起了強烈的不真實的感覺,實在是太他孃的幸福了。
昨天晚上和顏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沒辦法這婆娘看着欒玲日益隆起的肚皮便眼紅。每日夜裡便抓着雲嘯盡義務。每個女神的身後都有一個日她日的想吐的男人,原來這句話說得是真的。雲嘯現在就是那個想吐的男人。
今天上午沒課,不想起來了。抓緊時間多睡一會兒纔是正經事,說不定晚上還要被抓苦力。
一羣半大小子圍着雲家開始跑圈,腳步轟隆。他孃的居然還喊號子,雲嘯腸子都毀青了,爲什麼要教這幫傢伙喊號子。雲嘯爲了這一錯誤痛苦萬分,無奈的打消了睡懶覺的念頭。
匆匆的吃了早點去工地上看看,趕緊把學校蓋好讓這幫子禍害也有了去處。沒見老子現在哈欠連天,一進工地雲嘯就怒了。
不帶柳條帽,這怎麼行。攪拌水泥居然不戴口罩,這得說。最過分的就是上高不綁安全繩。掉下來可怎麼辦。
漁老被雲嘯煩得不行,最後只得請大鐵錘將矩子請出了工地。
靠,不待見老子。老子還不說了,前院裡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是三字經,自打雲嘯將這部啓蒙教材默寫下來之後,顏清便開始教授學生們背誦。
顏纖雙手叉着腰,學欒玲的樣子在雲嘯面前晃悠,都走了八趟了。
“相公,你說我的月事沒來是不是有了。”
雲嘯要抓狂,都問了十遍了。想孩子都想瘋了的女人惹不起,還是小白好耷拉着大腦袋叼着雲嘯的衣角往外走。
莊子裡走了一圈,沒有找到可以睡覺的地方。莊戶們是勤勞的,雲嘯將地都承包了出去。除去給主家上繳的糧食,其餘全部歸自己所有。聯產承包責任制極大的煥發了莊戶們的勞動熱情,再也沒有人想着跟侯爺出去打仗掙錢。莊戶人還是土裡刨食來的實在。
村口的老人們看見侯爺便施禮,然後像孩子一般靦腆的笑。莊戶人還沒有習慣如何同侯爺打交道,只有發出最善意的笑容來表述心中的愉悅。笑容很標準,能露出三顆牙那種。
六月的天整個關中好像着了火,不過驪山上很涼快。叮咚的泉水散發着陰涼的氣息,將太陽布灑下來的熱浪消弭於無形。黃鶯在樹梢上快樂的鳴叫,松鼠正在爲生計奔忙。小白吼了一嗓子,然後一切聲音便都消失不見。小白很滿意自己的這一嗓子,拿大頭蹭着雲嘯的腿邀功。
驪山的風光從來都是美的,關中山脈的雄奇與秀美一樣都不缺,不然秦始皇也不會將阿房宮建在了它的腳下。抱着一卷毯子,找一片柔軟帶樹蔭的草皮。總算找了一塊清淨的地方,雲嘯將毯子鋪好,枕着小白的肚子去找周公暢談藝術人生。
未央宮中
“娘娘,臨潼侯這一招真可謂釜底抽薪。現在大臣們都盼望着將自己的孩子送到清華大學,都在變着法子討好雲嘯。他的一個條子遞到哪個衙門,主官都以最快的速度經辦。奴才看,長此以往殿下的位子恐怕生變啊。
現在膠西王很得陛下的寵愛,每次休沐回來陛下都會親自考校三位王爺的課業。”
春駝一臉愁苦的對慄妃說着。
“哼,說十歲以上的孩童靈智已開無法教授。還不是想趁機排擠榮兒,膠西王今年都十一了,他不一樣教的歡暢。本宮就不信離了張屠戶,還真就吃了帶毛的豬。魏其侯那邊聯繫的如何?”
“回娘娘,大鴻臚經過多次勸說魏其侯已經答應了。不過魏其侯想跟您見一面。”
“哦,答應他選一個合適的地方這件事情你來辦。”
“諾”
紫宸殿
慄妃跪坐在矮几的後面,精緻的面容經過了仔細的妝點,顯得更加的豔麗。梳洗完畢,慄妃看着銅鏡中的自己真的好像是從畫上下來的一般。如果不是侍女在側,她真想對着銅鏡給自己磕一個。
紫宸殿的大門吱吱啞啞的打開,兩個人逆着光走了進來。不是說只有魏其侯麼?怎麼會多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是誰?
走到近處,藉助燭火慄妃這纔看清楚。與魏其侯竇嬰一同進來的原來是大鴻臚劉輝。心思電轉間便明白了許多,**嬪妃與朝臣私下見面是非常忌諱的事情。如今帶着大鴻臚就不一樣了,這是慄妃爲大皇子選老師,而不是**嬪妃與朝臣的私下面議。
也是一隻老狐狸,且看他說什麼。
“見過魏其侯,大鴻臚。”
慄妃對着二人問候,說話間頭上的紫金鳳凰鎏金釵居然紋絲不動。一雙秀眉下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二人。就這份儀容也可以稱冠**,當然除了劉小豬他媽。
“多謝娘娘。”兩個老狐狸回了一禮,分左右坐在了兩側。
“本宮聽聞魏其侯答應做榮兒的老師,本宮很是高興。希望魏其侯好好教導榮兒,不負陛下所託。”
“竇嬰自當好好教導殿下,不過臣今次請見娘娘是爲了殿下冊封太子的事情。殿下已經接近成年,但陛下一直沒有給殿下封屬藩地。看來陛下已經有了立殿下爲太子的意思,昨日大鴻臚傳訊陛下已經答應立殿下爲太子。不過……”
“魏其侯但說無妨,如今你是榮兒的老師。你說什麼本宮聽着就是了。”
“殿下入主東宮,這宮裡面自然要仰仗娘娘維持。不過這朝廷上的事情,竇嬰斗膽,還是請娘娘不要插手爲是。”
“魏其侯這是何意?”
慄妃的語氣中吐露出了不滿,老孃要兒子當太子就是爲了重振慄家,還有宰了那個該死的雲嘯爲兄弟報仇。你居然敢不讓老孃插手朝政,如果不是有求於竇嬰,恐怕慄妃現在已經翻臉。
竇嬰聽出了慄妃的不滿,不禁嘆了一口氣。自己和這個肚子裡存不住二兩香油的女人結盟是否明智?是不是該重新考慮一下。
劉輝看出了二人的尷尬,輕咳了一聲道。
“慄妃娘娘誤會了。魏其侯從來沒有想過阻止你振興慄家的想法,還有……呃。只是目前的環境不允許,外有樑王虎視眈眈內有太后洞察秋毫。娘娘如果急功冒進,恐怕會禍及殿下,最終得不償失。”
劉輝在提及雲嘯的時候驟然打住,沒有再說下去。雖然他也恨雲嘯,他的小孫子就因爲與一名奴僕打架,居然被搞到開除這麼嚴重。劉輝認爲,雲嘯是看不起他這個大鴻臚。既然你不給我面子,我自然不會給你裡子,早晚要見個真章兒。
慄妃雖然草包了一些,但終究是在宮中混跡多年,看也看過了許多的腥風血雨。劉輝說的如此直白,她如何能不明白。
“本宮知道了,若榮兒被冊封爲太子。本宮自當恪守本分,不過現在那個臨潼侯巧言媚上。在他的封地裡搞了一個什麼清華大學,朝中官員的子弟盡皆爭相求學。膠東王、膠西王、中山王,這些日子越來越得陛下寵愛。長此以往,恐怕難保陛下不會生出廢長立幼的心思。”
劉輝立刻接過了話頭。
“娘娘說的是。若照此情形發展下去,異日殿下即便登基恐怕這雲嘯也羽翼豐滿,到那個時候可就難辦了。”
“咳……”
竇嬰看了一下週圍,發現只有慄妃的貼身內侍春駝在。
“大鴻臚慎言,你可知只是這異日二字,便可將你罷官奪爵。你若不是劉氏宗親,恐怕這身家性命滿門老小也是堪憂。”
劉輝徒然一驚,驚覺自己已經失言。皇帝身強體健,自己居然敢說他的身後事,的確的活的膩歪。
“魏其侯提醒的是,老朽受教了。”
竇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不過任由臨潼侯如此發展下去也不是辦法。好像過了下個月他才滿十六歲,如此年輕便有如此勢力恐怕此子野心不小。必須適當的打壓一下。年輕人還是要讓他栽栽跟頭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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