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何生畏拿出了一個古老的羊皮卷軸,展開在地上,立刻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鮮血滴到了點睛筆上面,在卷軸中間一劃,然後就把四元令牌往着那個卷軸上面一插,頓時就看到卷軸中間一些紅色的汁液便竄了出來,立刻把何生畏包裹在了其中。
這些紅色的液體很快就形成了一個鎧甲,這是個武士的鎧甲,鎧甲的肩膀兩邊和頭盔之上是兩個大大的長得發彎的牛角,穿在何生畏的身上看起來格外的魁梧和邪惡,這個鎧甲穿到來的何生畏身上裡面便變成了黑色。
遠處的丹陽已經攻了過來,一劍便刺向了何生畏眉心那邊,而這一劍卻被何生畏給擋了下來,何生畏手中一個大大的盾牌當下了這一劍,周圍的木頭都已經化爲了碎片朝着周圍散開,二樓整個被這樣一個衝擊基本上就已經算是毀了,只剩下那些打底子的橫樑,整個客棧的人已經差不多跑完,還有些倒黴鬼因爲這一擊而當場死亡,壓的被壓死,震死的被震死。
當下已經很難和之前的那個壯觀的客棧聯想起來,當下的這個地方已經是滿目瘡痍。
看到這裡何生畏更加的憤怒起來,這算是他的心血之一,沒想到被這樣一擊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何生畏狠狠的把丹陽擋開,然後飛向了天空之中,朝着遠處的山林之中飛去,丹陽緊跟其後,決不能讓他逃掉。
兩個能夠飛的人在天空中飛馳着,不禁讓大地上面的人都紛紛前來觀望,這在當地頓時也是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飛了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兩人就糾纏到了山嶺之中,山嶺之中到處都是木頭,到處都是花草,這裡是一個沒有人煙的地方,本來說引到這個地方應該是丹陽做的,但是丹陽沒有想到何生畏居然先一步做了這個是事情,丹陽不能想象何生畏還會估計到無辜百姓的安全。
何生畏倒是不這麼想,何生畏想的是戰鬥不能再生意地打,何生畏還想着這一次戰勝了過後還要回去再開起客棧。
“看你還懂事,引我到這個地方來決鬥,看在這個份上,我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丹陽說道,舉起那把鑲嵌光劍的手就朝着何生畏那邊拱了過去,何生畏當然不只是有盾牌而已,只看何生畏的另一手之中居然也握着一把刀,刀也是之前的那些紅色液體變化的,但是不要以爲是液體就會弱不禁風,這把刀是一場的鋒利,就像是凍得非常硬的冰塊一樣,或者說是就像是一塊金剛石。
其實這一把刀就是點睛筆所化,那盾牌就是四元令牌所化。
丹陽衝擊了過去,渾然之間就和何生畏開始正式的打頭起來,只看丹陽一劍揮過去,便是看到了那個堅硬的盾牌之上,盾牌之上居然發出了星火點點,好像是鋼鐵打造的一般,何生畏迅速的還他一擊,丹陽躲閃很快順手就用光劍擋住。
兩人每一擊都是驚天動地,這個本來寧靜的地方就因爲兩人而變得喧鬧起來,到處都可以聽到刀劍盾牌相互摩擦的聲音,每一擊都可以看到大地被一寸一寸的撕裂,沒要多久這個本來美麗的地方就已經變成了一方廢土荒地。
大地被撕裂得就像是地震過後一樣,樹木就像是被狂風席捲過一樣,誰能想到兩個人的殺手鐗居然就是以硬碰硬,這是硬漢之間的戰鬥。
勝負難分。
可是何生畏卻沒有想到丹陽還有更加強悍的一招,那就是丹陽背有禁藥,丹陽就是煉丹好手,他的幾十年功力都是拜煉丹的丹道所賜,何生畏和他硬碰怎麼可能佔據優勢。
丹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服用了他煉製的一種禁藥,這藥類似無機曾經服用的那個藥,但是這個藥卻不會像無機服用的那個一樣會讓人死去,但是對人身體的影像也是不可小覷的,雖然不能死,但是藥性也是那個藥的三分之一左右,可是這點力量已經可以讓丹陽略勝一籌了。
很快在最後的殊死搏戰之中,何生畏終於是敗下陣來,那個黑色的鎧甲已經被一層一層的剝落,何生畏也一下子老了很多,看起來非常的虛弱,剛纔的哪一個法術已經是讓他廢了不少的真氣。
藥效已經過去,丹陽也看上去不是很輕鬆,但至少丹陽是站着的,何生畏是躺着的,勝負已分,何生畏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說大:“你殺了我吧。”
“我會的,令狐千手,陸守,丘集森都是你殺的對不對。”丹陽問道。
“對,都是我殺的,我殺的人不下千人甚至有萬人,我是個大魔頭,你快殺了我,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活下去的了。”何生畏說道。
當然丹陽怎麼可能讓這麼個魔頭一下子就被了結,只看丹陽用了四劍就把何生畏的手腳筋給挑斷了,當下的何生畏已經成了一個廢人。
剛好丹陽的那個盔甲也剛剛消去,鎧甲消去過後丹陽看起來也不輕鬆,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看了看遠處的何生畏,丹陽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說道:“你這個魔頭終於可以死了!”
遠處的何生畏非常的痛苦的,但是手腳已經不能活動,對於一個虛脫的人,他已經崩潰到了邊緣朝着丹陽這邊大喊道:“你不是說讓我死得輕鬆一點嗎?我就知道你們正道的人都是些不收信譽的人,混蛋!”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對不起哦,我的確會讓你死得好看一點。”說着丹陽用手一拳就打到了何生畏的喉嚨哪裡,這一下子何生畏馬上就張來了嘴巴,突然之間丹陽吧一顆藥丸就扔到到了何生畏的嘴裡,接着丹陽立馬點了他的穴道,讓他不能吐出來,一下子就吞了下去。
何生畏這嚥下去的不是什麼好東西,立馬大喊道:“你給我吃的什麼,你給我吃的什麼?卑鄙的正道!”
“沒什麼,只是一種禁藥而已,你不知道我最喜歡煉製一些禁藥嗎?這個藥丸是用令狐千手,陸守和丘集森的血液煉製的,這就叫做血債血還,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親手殺了你,好了,你自己好好享受這個藥的本事吧,我就在遠處的樹上看着呢。”說着丹陽便一步騰起飛到了遠處的樹梢上面,看着地面上躺着的何生畏。
何生畏吃了了那個藥丸不久,身體便開始變化起來,皮膚的表面開始長出許許多多的膿包,膿包把這個本來不算健壯的人變得非常的壯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接着很快就像是一個被萬千蜜蜂蟄了的人,何生畏痛苦到最後,那些膿包一下子就爆了,膿包之中流出了黃黃的液體,整個何生畏的屍體都看不出人的輪廓,就像是一個已經腐爛很久的屍體罷了。
看到了這裡丹陽算是滿足了,這下子就算是報了仇,也爲正道除了一個大魔頭,心中的怨氣也消去許多。
仇報了丹陽便很快離開了現場,但是看着丹陽離去的身影,那何生畏的嘴角居然還在笑着,這是一種諷刺,諷刺丹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丹陽,丹陽這個時候的手段已經讓他和魔頭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是自己認爲還是正道,還是爲了正義而已。
在壞人的眼裡好人便是壞人,在好人的眼裡壞人就是壞人,其實本來世間就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只是利益的衝突罷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報了這個仇還有更多的仇。
在丹陽走後不久,地面上慢慢的冒出來一個水人,雨人早就在遠處觀看這個戰鬥,這是常覺吩咐的,從頭到尾雨人沒有幫忙,因爲他知道捲入到戰鬥之中未必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而常覺也沒有交代要在這種時候幫助何生畏。
何生畏爲六道森羅效忠了六十年,到最後也沒有得到六道森羅的幫助,死後定會成爲冤魂。
“沒想到你居然會死在丹陽的手裡面,我還以爲你和他會鬥得兩敗俱傷,我再出手呢,只可惜啊,看來沒機會看到那種畫面了,走好吧。”雨人說道,慢慢的遁入到了地面下,化爲了一團普通的水漬。
“何生畏已經死了。”雨人已經回到了那個常年下雨的地方給常覺彙報這件事情,常覺卻像是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切的樣子,很自然的樣子說道:“尚方劍已經開始出去尋找泥生了,你好好跟進。”
“主人爲什麼要讓尚方劍這樣一個並無全心效忠六道森羅的人去尋找泥生來組建屬於他的隊伍呢?”雨人問道。
“這個,你不用問太多,你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還有你記住,爲我真心付出的人才會得到他們應該得到的東西,不然我想他們會死得很慘,好了你下去吧。”常覺說道。
“那如果途中尚方劍叛變了我要阻止嗎?”
“不用阻止,他叛變了也無非是要在世間引起一場末日混亂而已,這個對於我來說倒是沒有什麼壞處,並且還是他全心全意去做的,我就故意放着他去做,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要針鋒相對我,那麼我想他一定會後悔的,真的有那一天你就會看到,去做事吧,現在尚方劍應該已經出發了,跟緊了,他是朝着丹霞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