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海面遼闊,是海洋萬千生物寄居的好地方,海上有萬個海島,都生態各異,有長着高聳之山的,有長着茂密叢林的,有長滿荊棘的,有爬滿毒蟲的,有坑洞滿島的……反正是什麼樣的都有。
三大門派的人都盡數來到了瘟疫鎖島上,瘟疫鎖是位於北海一個很隱蔽地方的島嶼,島嶼不是很大,可能只有方圓千米之內,島上的構成非常的奇特,到處都是荊棘,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割傷,而這些荊棘也是奇怪,好像是會動的樣子,之前看到一處有荊棘,過一會好像就變了樣子,這裡的荊棘經過大悲寺的說法是有毒的,雖然毒性不是很強,但是搞不好也是會拉肚子暈眩好久的,荊棘都是黑色的,所以這個島嶼看上去是格外的暗沉,但是這樣才比較符合它的名字,瘟疫鎖,根據大悲寺的說法是,這個所謂的瘟疫鎖並不是固定的這麼一個島嶼,瘟疫鎖的所在地百年將會變換一次,這一次是這個島嶼,下一次可能就是另外的一個地方了,而華夏大陸地域遼闊,讓人找起來也是非常的麻煩。
那麼爲什麼非要找這個瘟疫鎖呢?經過秋谷從大悲寺那邊瞭解到,瘟疫鎖是一個鎖住瘟疫之王的封印而已,封印之中有瘟疫之王還有瘟疫大軍以及各種恐怖的瘟疫,百年會出現在人間一次,出現會持續一週的時間,時間過了,這個瘟疫鎖將會帶着瘟疫之王和那些恐怖的瘟疫回到魔界之中,等待下一個百年。
而百年一次的瘟疫鎖出現也是給了許多心惡之人危害世間的一個機會,這也就以至於大悲寺一直都在打理着瘟疫鎖位置的事物,這一年正是瘟疫鎖降臨人間,加上前不久魔教中人出現的傳聞,讓來到瘟疫鎖這個小島的正道高手也是很厲害的人物。
萬星宮的七星首耀就來了四個包括百個小弟以及宮主上官青兒,而大悲寺的三大長老都盡數來到,這是很罕見的,大悲寺出席其他活動通常最多就來兩個長老,主持一般不會出現,都是在萬佛山清修中,而這一次居然也來了,可見大悲寺對於這一次事件的重視,大悲寺除了三大長老以外,還把十八羅漢,二十金剛都帶來了,飄渺山這邊無機和丹陽都出面了,包括三大峰頭的帶頭弟子也紛紛都集結到了瘟疫鎖之中,這一次到達瘟疫鎖的人可以說都是正道的中堅力量。
因爲明日纔是瘟疫鎖泄露的時候,所以這一天大家都現在瘟疫鎖中間搭建了營地,已經到了深夜,雖然是深夜,但是大部分人都沒有睡覺,在這個看起來安全的地方,誰都不能安心的睡過去,誰能保證睡過去了就還可以醒過來。
特別是瘟疫鎖島嶼之中深地之下的那個洞穴更是把守得嚴嚴實實的,那個洞穴叫做瘟疫之眼,聽說瘟疫鎖大門就在這個洞穴之中,在明日洞穴之中的瘟疫鎖就可能出現裂縫,而那個裂縫中聽說會出現一個叫做瘟疫神之血的東西,瘟疫神之血到底有什麼作用恐怕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當然尚方劍當然是知道,那個瘟疫神之血的作用就是滴在大邪王之上,其中的關係沒有人知道到底是爲什麼,大邪王好像是操控天下邪惡力量的令牌,許多邪惡的事情都和這個大邪王扯上了關係。
秋谷走在臨界峰的營地這邊,突然之間秋谷看到遠處尚方劍正坐在一棵巨大的荊棘上面,看着海面,從尚方劍的背影秋谷就體會到了尚方劍又心事。
“師弟,在想什麼呢?”秋谷拍了一下尚方劍的肩膀問道,尚方劍沒有回頭看是何人,好像已經通過聲音就已經知道了是秋谷。
“北海的海面真是好看。”尚方劍說道。
秋谷的視野不禁被引向北海的海面之上看去,北海的野外海面是格外的寂靜,寂靜得可怕,月光被海面上的風吹成了波紋,在這黑暗寂靜的海面之下也不知道隱藏着些什麼,可是不可否認的是北海的海面的確是非常的漂亮,拋開寂靜的肅殺不說,這個海面上那帶給人心境的安靜就非常的讓人心曠神怡。
“的確是美麗,但是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是藏着些什麼。”秋谷說道。
尚方劍看了秋谷一眼,然後笑了說道,“師兄害怕了?”
“害怕?說實在的的確是害怕,但是又能怎麼樣呢?我們是正道中人除魔衛道使我們的責任,就算是害怕也要硬上了,難道看着邪道中人危害世間嗎?”
“那師兄你說凡人都是善良的嗎?凡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義的嗎?”
秋谷陷入到沉思之中,一下子也沒有答上來。
“人心都是邪惡的,自從人來到這個世界融入社會過後人心就變得邪惡,所以邪惡的根源就是這個社會,但是當世界陷入到混亂,陷入到死亡,陷入到戰爭之中的時候,人類卻會變得團結,爲什麼呢?因爲恐懼,恐懼纔是驅除人心邪惡的力量,要想讓世人永遠和平,只有不定時的讓世界陷入到破滅邊緣,這樣人類纔會走向和平,我們所謂的除魔衛道最多算是一種不治本的措施罷了,況且正邪你真的知道他們的區別嗎?什麼是正,什麼事邪,師兄真的清楚嗎?所謂的正邪只不過是一些統治者的定義而已。”
對於尚方劍突然說的這麼多話,秋谷一下子有點懵了,摸了摸後腦勺說道:“看來師弟平時想的還真是多啊,其實我想的倒是沒有那麼多,我只知道讓世界陷入到痛苦之中的力量就是邪惡力量,而我修煉的任務就是去除這些讓世界痛苦的力量,就算這沒有一個終點,我也會盡我所力奮鬥到最後。”
尚方劍站了起來說道:“師兄是個好人,所以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完全相信自己身邊的人,不要以爲一直對你好的人就不會從後面捅你一刀。”尚方劍說道給秋谷打了個再見的招呼,然後便走開了。
秋谷也不知道尚方劍爲什麼會這麼說,可現在的尚方劍是變了,秋谷很清楚的感覺到尚方劍已經變了,甚至秋谷都有點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尚方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他。
人的改變其實有時就是那麼快也那麼簡單,就只需要一個經過,就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所有,能夠自始至終的保持自我的人試問又有幾個,所謂近烏者黑,從墨水中穿出來的又會有多少是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