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酒樓的氣派果真和那些個一般的地方不太一樣,光是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怕是就花費不少吧!
看着那些個雕工精緻的隔斷可柱子,還有全是黃花梨木的桌椅,簡直來到此處都讓人感覺是一種享受呢!
兩人要了二樓大廳一個鄰窗戶的位置,剛一坐下,肖敏就興奮的不得了,終於可以嚐嚐這古代最爲出名的酒樓裡的東西了,這樣也不枉自己來此走一朝啊!
看着面前雲淡風輕的蕭若塵,肖敏嘴角泛起一抹邪笑。
讓你這廝今個整蠱我,看待會讓你好看!
當即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小二很快上來,恭敬的站在兩人身旁。
不待蕭若塵開口,肖敏清了清嗓子,朝着小二正色道“將店中最好的酒菜全部來一份!”邊說邊摩拳擦掌,眼看就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小二領命,雖覺這女子感覺有些土裡土氣,而且樣子也有些嚇人,可是畢竟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領命下去。
蕭若塵依舊坐在一旁,波瀾不禁的面上依舊沒有半分變化!
肖敏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當滿滿一桌子的好菜堆到桌子上的時候,肖敏明顯雙眼直冒精光!毫無形象的挽起袖子,就着身旁的一隻烤鴨的大腿扯了下來。
看着那金黃的烤鴨正‘滋滋’冒油,鼻端聞到陣陣肉香,肖敏不禁吞了口口水,一口咬了下去。
“嗯——!”烤鴨咬在口中,頓時香氣四溢,肖敏滿足的輕哼一聲。
很快將手中的烤鴨解決掉,又伸着肥膩膩的小手朝那邊滷豬蹄而去。
一時間,肖敏拿不到的還要站起身來,勾起腳尖,完全沉浸在幸福的美食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前已經堆積如山的骨骼殘骸。
更沒有注意到周圍食客投來異樣的眸光!
蕭若塵看着女子如此模樣,眸子不禁變了變。
只是此刻沉浸在其中的肖敏完全沒有注意到那麼多,自己邊吃,還口齒不清的朝着蕭若塵“大哥,快吃啊!”
明明指着盤子中最後一塊雞腿,卻在蕭若塵還未動手的時候,另外一隻手已經抓了起來。
似乎還絕不滿,提起旁邊的酒壺就朝口中灌去。
入口感覺一陣甘甜,肖敏不禁又多喝了幾口,果真是好酒好菜,日子賽過神仙啊!
看着別人眼中此刻的肖敏就像是餓死鬼投胎般,雙手各抓着一塊雞腿,口中還塞滿了美食。
咋吧咋吧的還在喝酒。哪裡有一個女兒家該有的模樣?
蕭若塵坐在女子對面,至始至終一直沒有動過筷子。
卻在這個時候,旁邊一人朝這邊走來“呵呵,塵,好巧啊!”
溫文如玉的聲音,讓人聽着也知道這是個世家公子,謙虛有禮!
來人正是當今李尚書的獨苗兒子,李雲書。
“嗯,在啊!”蕭若塵有些漫不經心的答了句,他也本是冷清之人,向來沒有太過要好的朋友,所以只是很淡然的回了句。
至始至終,肖敏頭也沒有擡一下,她就是怕有人來趁吃趁喝,當即風捲雲殘的速度更快。
來人看着女子吃相,眸子微蹙。
“呵呵,塵哥哥也在這裡啊?”女子驚喜而歡脫的聲音,肖敏用小腳趾頭也知道是那林初九的聲音。
聽話語中的意思,莫非是對自己這位哥哥——有那個意思?
肖敏偷偷瞄了幾人一眼,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兀自埋頭苦幹。
倒是一旁的蕭若塵卻感覺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起頭,一飲而盡!
看着這樣的蕭若塵,林初九心中更是激動,有些羞赧的低了低頭,小臉蛋竟然泛起兩抹可疑的紅暈?
“塵哥哥一個人嗎?”林初九就像是少女懷春般,小手攪了攪自己手絹,低聲問道。
肖敏看着這樣的林初九,心中不禁罵道。
“笨蛋——!”自己一個大活人坐在這裡,難道不是人嗎?
只是,擡起的頭剛好看到一旁並未離去的李雲書!
突然之間,肖敏感覺胸口劇痛,趕緊深吸了口氣。再次打量了對方一眼,卻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心中有些疑惑,記得上次在相府中的時候,兩人也是見過一面,可記得那個時候自己似乎也有這樣的感覺,心中滿是疑惑,卻不得而解。
蕭若塵淡淡將她目光收進眼中。
這個時候,身後又走進來一個女子。
此人正是那林初九的妹妹,那個宛如只因天上有的妙人兒。
只見此女剛走進來,屋中立即響起一陣驚歎聲,衆人從看着肖敏難言的吃相中收回眸光,此刻都看着這進來的林若曦。
蕭若塵也看着面前的林若曦,眸中宛如幽深的譚水,讓人不可捉摸!
看着此景的李雲書不着痕跡的將身子將蕭若塵帶着幾分探究的眸光隔開,面上打着哈哈。
“好久沒有一聚了,塵,今個咱們不醉不歸!”李雲書雖滿身書生氣,說起話來卻也是滿身氣勢。
唯有林初九,醞釀了好久的女兒情懷,擡起眸子卻看見自己的塵哥哥竟然在看着林若曦那個賤人,當即臉色一沉。
今個若不是那李雲書說要送自己東西,還硬是要求帶上林若曦那個賤人,自己豈會容她?
肖敏將衆人神色收在眸中,沒有開口,依舊低下頭和滿桌的菜餚繼續奮鬥。
蕭若塵出奇的看了眼肖敏,朝李雲書道“今日還有事情,改日再聚吧!”冷清的聲音,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呃,這樣啊!”李雲書似乎有些失望,更多的卻是慶幸,回過身看那眼也在看蕭若塵的林若曦,心中一閃而逝的不快,卻很快恢復過來,領着極度不情願走的林初九,朝着裡面廂房而去。
片刻後,桌上原本堆得滿滿的菜式早已經被肖敏消滅的乾乾淨淨,拍了拍胸脯,打了個酒嗝。
滿足的朝蕭若塵道“我吃飽了!”燦燦一笑,此刻的她才發覺對方竟然連筷子也沒有動一下。
囧了!
不怕,不怕,她臉皮很厚,心中不住安慰自己,還好那廝並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