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還不下馬車,難道要本王揹你!”邪魅男人面上張揚一笑,似乎令萬物都失了顏色,完全不理會一旁奉承的中年男人,兀自對着車中的肖敏言道。
然而,這樣淡然的一句話卻讓旁邊一直想要拍馬屁的衆人一臉石化。
一個個心中忐忑,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纔能有這種魄力讓這個人人害怕的王爺這樣規矩?
站在這裡此處之人皆是身份不凡之輩,此刻看着面前一臉邪魅笑意的‘夜王’,一個個如臨大敵般,身子緊繃,更有甚者,後背早已泛起一層冷汗。
就連吸氣的動作都不能太大般,這北越國誰人不知,何人不曉;‘夜王’三歲讀遍天下所有天文地理及各種兵書,七歲跟着上戰場帶兵打仗,九歲就已經能獨當一面,一十二歲更是直接封侯掛帥,披靡天下。
此人種種功績更是證明自己的不凡與天分。
然而,此人心性不固,雖年幼就已經立下赫赫戰功,唯一的缺點卻是嗜血成性,極好女色,據傳聞此人每到月圓夜還會飲人鮮血,只要得罪過他的人皆是沒有好下場!
全北越上上下下對其簡直是深惡痛絕,卻礙於對方的強大,敢怒不敢言。就連當今天子對其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然而,夜王方纔那溫柔的呼喚聲,衆人卻是聽得真切。據傳此人雖好女色,卻有怪癖,一般只要服侍過他的女子要不了幾日便會莫名消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又沒人敢去打聽。
是以,衆人只見宮中那位時不時都會挑選天下美女爲其送上,甚至有傳言,夜王的佳麗甚至比當今北越國皇宮中的還多!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衆人一時間怔在那裡,沒有回過神來!
倒是方纔那個一直拍馬屁的中年男人心思活絡。
“呵呵,王爺俊逸非凡,玉樹臨風,想必王妃亦是天人之姿啊!”這個男人滿臉媚笑,再次狗腿的第一個表明心跡。
惹得旁邊一直想要趁機巴結夜王的一衆官場老將捶胸頓足,只恨自己爲什麼反應沒有那廝快?
原本坐在馬車中的肖敏自然聽到了外面的談話,當聽到夜王聽到那妖孽似乎關切的話語。
面上一僵!
哪裡想到那個人神共憤般的男人竟然說的如此淡然?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直接將她推上風頭浪尖!
不過——她始終奉行,連當事人都不怕,自己又有何懼!
心中暗自想到,不知道方纔那個極力狗腿之人見到自己這副‘天人之姿’會有何感想?
當即淡然的掠開車簾子。
原本方纔那個一直不停拍馬屁的中年男人和身後那些個看起來皆是身份不凡的衆人此刻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這個新王妃的芳容。
衆人滿懷期待的睜大了雙眸,看見一個女子伸出一雙纖長白皙的小手輕輕掠開車簾·······
深吸了口氣,屏住呼吸!
“啊——!”
肖敏伸出腦袋的瞬間,在場的衆人再次石化!
一個個眼睛嘴巴皆張得老大,全是不可思議的狀態。
此刻的衆人像是沒有回過神來般,看了眼車簾子中的女子,又機械的轉過頭看了一眼那個面帶笑意卻讓人感覺一陣惡寒的男人。
“這——!”終於方纔一直拍馬屁的那人如吞了只蒼蠅般,這可是毀了自己一世英名啊!
此人暗自在心中捶胸頓足!哪裡想到自己極力誇耀之人竟然是這副尊榮?
當即直接傻掉,半餉也說不出一個字來,看着衆人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只感覺自己就像是活活被人扇了兩個巴掌般!
其他人看了眼愣在當場的那人,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事先去亂攀關係,要不依照那惡魔般的性子,說不定一個不高興,自己前途不保還是小事,若是直接連性命也搭上去就不是好事了!
有人暗自鬆了口大氣,卻不敢過於明顯,看着那女子明顯半邊臉被毀去容顏,旁邊那個從來都是冷眼面對的男人此刻似乎有些柔情及關切,心中暗自思量。
莫非是精肉吃得太多,偶爾也要換一下鹽菜?
不過,想歸想,沒人敢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衆人皆是見過大世面之人,臉皮的厚度更是可以想象,很快大家就上前將肖敏圍住。
一個個熱心攀談,想要藉此攀一下關係。
倒是旁邊還未進宮以及剛下馬車的官家小姐及公子哥些見到衆人圍着那麼個醜陋的女子熱心攀談,心中不削。
只是大家都是從小耳儒目睹長大的,當中關係自然很快就能明白,只有一些個小姐些看那妖孽般的夜王的時候,滿眼冒着金光。
倒是再次看着肖敏的時候,更多的帶着點點威脅及妒意。
在衆人的簇擁下,肖敏跟着那個走到哪裡都耀眼而張揚的男人朝宮中的大殿而去。
每年每度的祭祀大典都是先在大殿舉行,待儀式完了後御花園中爲衆人精心準備了各種糕點及美食,就算民風有些彪悍的北越,對於這祭祀大典還是很重視的。
肖敏一襲雪白的皮裘,雖沒有絕色容顏,卻也別有一番氣質,從側面看剛好擋住那張半毀的容顏,此刻的夜王鳳北夜見到的就是這幕。
只是他眸中沒有絲毫顏色,很快朝着場中看去。兩人並肩來到大殿中。
此刻的大殿上早已經人滿爲患,衆人皆知今日事件的重要性,自是早早就來到此地靜靜等候良辰到來。
衆人見夜王現在纔來倒也沒有驚異之處,倒是看着如妖孽般的男人身後跟着一個面容確實有些不太能登大雅之堂的女子,來到這讓全北越君民皆肅目的地方,心生疑惑?
妖孽的夜王完全不將別人神情放在眼中,直接走到一個專屬的高位上,一屁股就坐了下去,雖然有些放蕩不羈,卻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男人勾脣一笑,完全無視一羣正站着的朝中大臣及高位上的鳳北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