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帶頭丫鬟肩上雖受了傷,卻也一躍潛入了黑暗中,不等這邊蕭若塵吩咐,那邊已經追了出去,看樣子,這兩撥人哪裡是一個層次的?
肖敏看着早已經追出去的黑衣人,又望了眼地上早已經橫屍當場的幾個丫鬟,暗自嘆息。
也爲妄想搬倒那人的人,心生一股悲哀,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此勢力,竟然就開始迫不及待的暗中打壓,這樣的結果唯有引來早日滅亡罷了!
待衆人全部消失,不等吩咐,剩下的黑衣人已經悄無聲息的將躺在院子中人的屍體全部處理掉了,似乎這裡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般?
夜——一如既往的黑,也不知道這樣的黑夜究竟掩埋了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
相府又恢復了往日的清淨,蕭若塵領着肖敏一路朝木屋而去。兩人一路無語,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般,剛走到木屋的時候,柳兒已經候在那裡。
看着剛出現的肖敏柳兒上前就是一頓數落,這寒風習習的,自己在這裡可是等上了兩個時辰,此刻凍的自己雙手雙腳已經快要僵了般,看着肖敏這個罪魁禍首,又哪裡來的好氣?
當柳兒見到一旁的大少爺,當即精神一振,再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語。
肖敏也是眼觀鼻,鼻觀心!
待柳兒牢騷完了,也就領着肖敏朝蕭若雪的房間而去。
柳兒雖然不明白夫人爲何要吩咐自己將這個醜丫頭帶到小姐屋中,卻也知道怕是此刻小姐滿身怨氣不能發作,不過是想要趁自己還未出嫁的時候出口惡氣吧!
想到這裡,柳兒也是滿眸哀怨,本以爲自己小姐生的豔麗,自己日後也好跟着小姐沾光,哪裡想到皇上一道聖旨就讓自己也不得不跟着小姐遠嫁他方?
這以後的日子如何且不好說,就眼前大街小巷的傳言也讓柳兒滿頭髮懵,眼看自己大好前景也要毀於一旦了!此刻心中哪裡還有好心情?
肖敏沒有去理會柳兒想法,自顧自的在心中盤算,自己也好趁此機會遠走他方!
待肖敏來到蕭若雪房間的時候,林蘇婉也在屋中,屏退了柳兒後,屋中只剩下三人。
林蘇婉已經傳話下去,自己女兒如今遠嫁他方,何日再見已成往事,這蕭若雪出嫁的妝容就由自己親自處理,一衆下人哪裡有人敢有異議?
然而,此刻這蕭若雪看着剛進門的肖敏,竟然沒了往日的怒氣,甚至臉上若有若無的泛起絲絲笑意。
只見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孃親對視一眼,又回過頭來看着肖敏。
“呵呵,我就說爹爹只愛我一人!原來不過是找來的替身啊?”輕輕伸出皓白的小手,掩着脣角,面上盡是得意之色。
肖敏裡也沒有理會於她,將其直接當作空氣般,一屁股坐在了蕭若雪最喜愛的銅鏡面前。
“賤人,你——!”高傲的蕭若雪哪裡想到這女子竟然公然不將自己放在眼中,還霸佔了自己的鏡子?當即一聲爆喝。
門外候着的丫鬟小廝聽着屋中有動靜,趕緊來到門口,關切的朝屋中問道“小姐,您沒事吧!”一個個心知肚明,知道小姐滿腹委屈的出嫁,勢必會好生修理一番那女子。
只是,聽着方纔小姐怒喝,又覺有異?
可是也不敢直接推門而入,小姐的脾性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啊!
肖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兀自看着鏡子中殘缺不全的容顏,暗自出神。
那臻白的肌膚宛若精瓷,還算精巧的五官看着也不算差,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右臉上觸目驚心的傷痕。
剛穿越而來的時候,自己也有過怨言,可是細想之下。
這吃人不眨眼之地,若不是臉上這塊保命符,自己怕是早已經屍骨無存了吧!
見如此淡然的女子,一張醜陋的容顏,竟然還敢如此發自內心的顧影自憐?
林蘇婉陷入沉思,待屋外再次傳來詢問聲之時,“屋中無礙,你們好好守着外面!”林蘇婉冷聲道。
“娘——!”蕭若雪說不過肖敏,自是觸了一鼻子晦氣,當即拉着站在旁邊的林蘇婉,撒嬌道。
“雪兒,什麼時候了?”林蘇婉聲音不大,卻威嚴不已,看着眼前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蕭若雪,林蘇婉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呵斥一聲。
蕭若雪一愣,半餉後似乎也明白了什麼?當即也再不開口了。
三更時候,林蘇婉‘吱呀’一聲,將房門打開,身後赫然跟了個滿身包裹嚴實的女子。衆丫鬟小廝本來已經昏昏欲睡,見兩人出來,當即趕緊狗腿的朝兩人點頭哈腰。
衆人看着林蘇婉和身後那一張臉早已經被裹得只能看見一雙眼睛的女子,心中一片瞭然,都搖了搖頭,暗自嘆息不知道那女子被小姐修理成什麼樣子了?
雖然皆是好奇,卻沒人敢攔下兩人一探究竟!
翌日
原本就熱鬧的街道,此刻更是熙熙攘攘,人們接踵而至,擁擠的人羣直直擠到了相府門口,大家爭相奔走今個是相府小姐與北越國軍和親的好日子·······
大紅的嫁衣,高頂的喜帕,沒人知道新娘此刻的心情!
一大早,柳兒就來到蕭若雪房中,原本很是排斥的小姐竟然像是想通了般,待柳兒進門的時候竟然已經穿戴完畢?
柳兒心中雖甚是好奇,卻不敢多言一句,問候了小姐是否需要什麼東西?卻見小姐一言不發,只是兀自擺手!
卻在此時,媒婆已經擺着肥胖的腰肢走了進來。並將正在問小姐的柳兒呵斥一頓,小姐大婚之日,既然已經蓋上蓋頭自然哪有再有揭開的道理?媒婆趕緊朝地上‘呸呸呸!’一連三聲,算是除了晦氣。
待一切定了後,朝着柳兒怨怒道“你這小丫鬟,難道是想要你家小姐再嫁嗎?記住了,蓋頭一旦蓋上切莫再撐開,唯有女子的相公才能做這些事情的!”媒婆好心和柳兒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