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肖敏依舊是住在王府那偏僻的小屋子中,每日三餐會有丫鬟小斯主動送來,雖不是山珍海味,飯菜倒也還算能讓人下嚥。
自那日書房中那個嗜血的古怪的王爺說了她今後便是王府的‘王妃’後,肖敏的日子依舊如往常一般,甚至根本沒有什麼變化!
每每有丫鬟小斯來到屋中,她都想探些口風,可是這些個傢伙簡直直接將她當做無形,可是那些個傢伙口風很嚴,甚至沒人和她說過一句話。
期間就連那背後的罪魁禍首,風塵蕭亦是一次也沒有出現過。
就在短暫平靜的幾日後,肖敏偷偷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
據說北越宮中要舉行一年一度的祭祀大會,到時候全北越國舉國同慶,亦是一些個官家公子小姐露臉的大好機會。
是以,全北越國皆籠罩在一片洋溢的氣氛中,在這樣隆重的日子當中,身爲北越國七王爺——鳳北夜,自然是不可或缺的。
當然,處於新婚中的他自然不可能少了新王妃的出席。
肖敏是在院子中假寐的時候聽見的消息,當即心中風起雲涌,千迴百轉!難道那樣一個俊美如斯,人神共憤的男人就不怕自己這個所謂的王妃丟了他的臉面?
然而,往往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日,常年陰霾的天空中太陽透過雲層,射出點點柔和的光暈打在大地之上,雖是白茫茫的一片天際,卻由於北越王朝祭天大典,身着亮麗的百姓平添幾分靚麗風景。
肖敏被人強行拉在銅鏡面前梳妝打扮,心中雖然忐忑,,卻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然而,這裡的丫鬟們不得不說很是盡職,雖然看着鏡中再怎麼打扮也是相差無幾的容顏,卻愣生生的讓人看起來滿是順眼!
身後的丫鬟們精心將最好的飾物給肖敏穿戴完畢,最後礙於肖敏強烈態度,穿上了一身雪白的皮裘,這皮裘一看就非一般的凡品,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的皮毛泛着銀色光澤。
看着鏡子中穿戴完畢的女子,若不細看其臉龐,玲瓏有致的身材倒也算上等之姿。
肖敏看着銅鏡中那張毀去的容顏,也是嘆息一聲!
她不是因爲自己容顏不佳別人瞧不起而嘆息,只是世人都說女人只有醜一次才知道誰是真心愛你!
可是這個以貌取人的地方,自己又可有機會遇見自己的良人?
不自覺間,一個溫和笑意,纖塵不染的白衣男子浮現腦海。搖了搖頭,面上一陣苦笑,那人雖是自己這世第一個遇見沒有輕視自己之人,卻也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
不敢妄想,肖敏提起極地長裙,跟着前面帶路的丫鬟。
兩人一路走來,肖敏更是驚然發覺,那個嗜血的北越王爺的府址休憩的精美以及奢華程度簡直難以想象。
就連道路兩旁的路面也是用上好的琉璃石鋪成,兩邊的亭臺樓閣中的扶手更是全用白雲欄杆······
總體來說,肖敏覺得就像是自己出入鄰水國皇宮中才有的場景般,甚至連自己初來這北越的時候,看見宮中的場景也不過如此!
難怪外界傳言,這北越‘夜王’簡直是人中極品,不但恃寵而驕,更是橫行霸道,甚至肖敏記得來之前還聽聞過酒肆中的商人提及其嗜色成性。
不過據傳跟着他的女人沒有一個好結果,自己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二十幾個侍妾,最近由於懷疑其侍妾揩窺其好友,一怒之下一夜間人間蒸發,消失了好多。
只是這邊剛消失,那邊宮中又爲其送過來十名絕色女子。
肖敏心中雖然不削那‘夜王’爲人,卻也知道自己此刻不過寄人籬下,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
不就是要讓自己在世人面前出醜嗎?既然他自己都不怕,自己又有何懼!
調整好心態,肖敏平靜的出現在王府門口,這裡已經備好了一輛精緻的馬車,不得不說那夜王果真是奢侈,一輛馬車竟然由八匹駿馬,且每匹駿馬身上就穿有用金線縫製的馬甲。
那身後的馬車更是器宇不凡,整個車身全是由黃金打造,遠處看起來既絢爛又奢華。讓人不敢想象究竟是何人才有這樣的身份,怕是連一國之君出門也不會這樣扯眼吧。
這個‘夜王’的敗家以及那招謠程度,可想而知,難怪舉國上下皆暗自謠傳此人不學無術,成性,聲名狼藉······
馬車外,肖敏在身旁丫鬟的攙扶下上了這輛堪稱金碧輝煌的馬車。知道今個自己怕是想要低調也難爲吧。
“呃!”剛上馬車,就看見那個邪魅的男人正眯起眼睛,斜躺在那裡,似乎在小昧,肖敏不禁再一次被車內的奢華程度而震驚。
只是她很快回過神來,在離男人最遠的門口邊,坐了下來。
馬車一路顛簸,期間男人就像是很累般一次也沒有睜開過眼睛,肖敏卻一直身體緊繃沒有放鬆警惕。
八皮馬拉車速度確實很快,肖敏也不禁佩服那車伕的技術,雖是四匹一層,卻也需要很好的駕馭技術,正在想象間,馬車已經緩緩停了下來。
剛一停穩,原本眯着眼睛的男人嗖的一聲睜開那雙魅惑人心,卻嗜血無情的眸子,也沒有看肖敏一眼,徑直跳下馬車。
男人剛下馬車,就聽聞迎上來一箇中年男人,聲音中帶着無限討好。
“呵呵,夜王來的早啊!”滿臉獻媚,狗腿至極。
肖敏坐在車中雖未見到此人,聽聲音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早,時間剛剛好!”卻在此時,那滿臉邪魅而張揚的男人妖異的薄脣中卻吐出這樣幾個字。
那原本討好他的中年男人只得吶吶而笑,滿臉尷尬,卻很快收拾心情。
“呃,呵呵,不早,不早,卻是剛好!”中年男人狗血程度可想而知。讓旁邊一路相隨之人也不禁側目。
“王妃還不下馬車,難道要本王揹你!”邪魅男人面上張揚一笑,似乎領萬物都失了顏色,完全不理會一旁奉承的中年男人,兀自對着車中的肖敏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