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羽拍着肚子頂着熊貓眼出來,“咳咳,心兒去挖野菜吧,哥哥去學種地。”
說完,君澤羽趕忙撇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君心還是看見了自家皇兄紅紅的耳尖,不由笑道,“種個地怎麼了?皇兄還害羞了?”
被人看穿,君澤羽惱火的橫了君心一眼,找了把鋤頭往地裡走去。
是時候學習農活了,否則這麼捱揍下去,自己都要受不了了。
回憶這半年多來捱打的次數,君澤羽嘴角和眼角一陣刺痛,剛開始他還想着既然是朋友,那吃住什麼的在一起就好了嘛,誰成想那個死女人竟然跟他分的那麼清楚。
就現在他們住的這間小竹屋,還是他花光了身上帶的所有積蓄讓那家人給做的,真真是沒有一點革命友誼。
兩家人都有條不紊的努力生活着,以前的事誰也沒有再提起過,只想着過好眼下的日子,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因爲誰都知道,這份平靜是他們偷來的,早晚要還回去。
半年多的時間,對小小和蕭默一家人來說,無比幸福和滿足,只希望時間能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永遠停住纔好。
對君澤羽一家來說,則是一場磨礪和錘鍊,三個過慣了錦衣奢華的人物,從剛開始的不適應,煩躁,種種情緒下熬過來,心底的那份衝動和奢靡漸漸冷卻,他們不再排斥這種安逸,學着去享受,直至現在的平靜,甚至開始期望一直這麼過下去。
對於現在的生活,他們都很滿意。
兩座小竹屋附近的方圓十里地都被姬長生這個半神棍用陣法遮掩了起來,彷彿與世隔絕了一般,外界看不到他們,他們也看不到外界。
隨着一起掩埋的還有他們的從前。那些往事都被他們塵封了起來,亦或者刻意丟在心底的一個角落,讓日積月累的灰塵將它掩埋,直至有一天不得不再去面對。
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享受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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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安逸,就會有混亂。
就比如現在的京城,處處張貼着幾個通緝畫像,來往路過的行人似乎都已經習慣了,有的路過瞥一眼,有的則一眼都懶得再瞥。
因爲不管是本地的,還是外地的,幾乎都見過那幾張畫像,全國各地都張貼着,他們想不注意都難。
有些愛八卦的倒是會隨時聊那麼兩句,就像主街道最繁華的一家酒樓裡。
幾個男子一邊喝着小酒,一邊碎嘴般聊了起來。
“你們說這蕭小將軍和簫夫人還有晉王他們都去了哪?怎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別說抓人了,就是連影子都沒找到過。”
“噓!你可小點聲吧,他們現在是通緝犯,可不是什麼蕭小將軍和晉王了。”
“抓到人抓不到人那些不歸咱們管,我就是比較好奇,聽說七大世家聯名上奏皇長孫殿下,非要逼着皇上這個了皇長孫不可呢……”那人比了個砍頭的動作。
這麼一說,另外幾個人連忙湊了過來,這可比什麼通緝令有話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