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着走進房間的哥哥,無奈聳聳肩,嘟囔了一句,“有大嫂那個好廚娘,你還跑到山上奴役你親妹妹,真是沒天理。”
話是這麼說,小小還是笑着走去廚房,給哥哥包餃子去了。
一個人包餃子雖然麻煩,但奈何小小手腳麻利,先將面和好醒着,抓起空間裡儲備的野菜啪啪啪一剁,又取出一塊野豬肉剁碎,放在一起加上倆雞蛋,各種調料,十來分鐘就弄好了。
面最好是醒個二十來分鐘,拌好餡之後她沒立即就包,而是加上水點燃了竈。
弄完這些小小纔開始揉麪,擀皮,包餃子。
蒲蕭去了房間看蕭默,小小一個人忙活着包餃子,完全忽視了還站在堂屋不該如何是好的小傢伙們。
他們倆每次闖禍都會被收拾,這次孃親沒收拾是什麼意思?
倆小傢伙躊躇不安,想着闖了禍頂多收拾一頓,這不收拾他們倒是更難受了。
小小要知道他們怎麼想的,肯定笑着罵一句,皮賤!
且說蒲蕭進了房間之後,就將蕭默扶起來給他輸入內力,他們倆練的功法都屬陽,他幾乎每半個月都要輸一次。
半個小時的功夫,蒲蕭收工,將蕭默依舊健壯的身子扔在牀上,“早知如今,我當初就不該讓小小嫁給你,真是個自私的傢伙,就沒考慮過妻子孩兒?”
數落了一句,蒲蕭又嘆息一聲,看着一動不動的蕭默,眸光深諳莫名。
時間雖然過去了八個月,但那天在山頂上發生的事他還記憶猶新,那一幕幕就像昨天才發生過一般清晰的揮之不去。
八個月前的那天,他正好有事沒在家裡,等回來得知消息之後,立馬趕去了山頂,
萬丈深淵的崖底,他見到了一個瘋了的女人。
那個女人本該是笑意盈盈,調皮樂觀的,但他看到的時候,卻是一個破敗不堪的瘋子。
那個破敗不堪的瘋子,還是他的親妹妹!
記得當時妹妹明媚的雙眼是灰暗的,她睜的大大的,渾身置於大雨裡,瘋了一般找着人,嘴裡還一個勁的喊着兩個字——蕭默!
他到的時候,妹妹的喉嚨已經嘶啞的不像話,像是一個破鑼在碰撞,可縱然如此,她還是聲嘶力竭的在吶喊,不停的吶喊——
那樣嘶啞的聲音就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針,扎進他的心裡,刺入他的血肉,當時他就想着,這般自私的男人,不要也罷,死了就死了。
可後來看着神情已經崩潰的妹妹,他又不得不忍着心痛和憤怒,幫着一起找人。
蒲蕭不明白,一個武功強大到沒人能撼動的人,即便是墜落山崖,也不該死去纔是,可當他們找到的時候,他才知道妹妹如何那般撕心裂肺。
因爲蕭默的後背插着一把匕首,他被宇文傲雨緊緊抱着,別人或許看不清楚,但身爲醫者的妹妹,肯定早已聞出了血腥味。
找到已經沒了呼吸的蕭默,妹妹瘋了的樣子就更加瘋狂了。
她的天好像塌了,塌的她整個人都沒了生機,只知道抱着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