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倆本着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舒服的本意,中傷着彼此。
皇甫錦被打出才十多米,才堪堪穩住身形落下,並一個移步飛到老者身邊。
他揉着疼痛的額角,無奈的道,“師父,您能不能別總是報復心那麼強?徒兒就是關心你一下。”
“哼!老子也是關心你!”老者揹着手繼續往屋裡走,他聞到好吃的香味了,“別好心當成驢肝肺,跟老子說說,這兩年都發生了啥。”
皇甫錦不想提那一段失敗的感情,想到了別的,便一邊給老者盛飯,一邊說了起來。
“當初徒兒還好奇他怎麼會失傳的《龍御九天》,我記得您跟我說過,那是上古神功,既然已是失傳,爲何蕭默會有,並練到了第七層。”
在西臨大戰那次,他看的沒錯,蕭默的確已經到了第七層。
“還有蕭默……的夫人,她吹奏的應是《風飄雪》沒錯,徒兒雖然沒見過這兩本功法,但憑着本能,卻是能分辨出幾分。”
兒時,師父給過他半本神功,那時他以爲師父是怕自己學全了,超過他老人家,後來才知道,師父原本只有半本。
老者呼哧呼哧的吃着盤子裡的飯菜,耳朵卻把皇甫錦的話都聽了進去。
聽到那兩本神功的時候,老者的耳朵和眼睛都抖了抖,但下一秒,想到這些年來自己的希望,一次次起,一次次又幻滅,他便沉寂了下來,沒讓自己激動。
直到聽完皇甫錦的話,他才嚥下口中的飯菜,抹了抹嘴,“今日來的信,就是那個女人的?”
皇甫錦駭然,他瞪大眼睛,想問師父您怎麼知道徒兒喜歡那個女人,還想問師父您怎麼還知道信是那個女人來的?
老者嫌棄的瞪他一眼,“老子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都多,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啥屎!”
皇甫錦把端起的碗筷又放下,沒胃口了,這一秒,他忽然發現,小女人的不識趣跟師父有的一拼。
老者繼續道,“剛剛說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叫人家簫夫人,但是停頓了一下,眼神也躲閃了一下,老子兩隻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停頓和躲閃,說明你小子在意,稱呼簫夫人,說明你小子在心裡放下了。”
“那跟是不是她來信什麼關係?”皇甫錦摸摸鼻子,表示師父可以去當捕快了,這眼力和分析能力無人能敵。
老者端起碗筷繼續吃飯,晃晃腦袋說,“老子就那麼隨意一猜……”他絕對不會承認,肯定了前一點之後,再去肯定第二點說明自己有多聰明,他剛剛那麼說,完全就是爲了裝個逼。
皇甫錦:“……”您老這一隨意,能不能別表現的那麼不隨意?
“說吧,那女人找你,是不是有事求你?”老者嚼着滿口飯,嗚咽着又問了。
皇甫錦摸摸鼻子,師父其實是真聰明。
“徒兒沒看,但應是師父猜的那樣沒錯。”
“怎麼?不想看,還是不敢看?怕自己控制不住再去找人家?”老者佯裝八卦的樣子招招手,“把信拿來,我老頭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