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也是手足無措,她輕撫着喬氏的後背,柔聲安撫,“喬嬸,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大柱哥的爲人我還是清楚的.......”
“不,丫頭,他已經變了,他不是我兒子了!”喬氏猛地擡頭,咬牙道:“這混賬東西把寶珠氣的孩子都沒了,我沒有這麼混賬的兒子!”
“.......呃。”小小轉眸看向那依然跪着,卻低着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的蒲大柱,真讓她不敢相信,打一棍子一個屁都打不出來的老實漢子,竟然能把一個女人氣的流產。
喬氏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又轉頭走過去,恨恨的對着指着門口,對蒲大柱道:“你給我滾!我沒生過你這混賬東西.......”
蒲大柱一動不動,彷彿一座沒有生氣的雕像。
小小看這場景,內心也是尷尬無比,她轉頭看向身後的簫默,以眼神詢問,該怎麼辦好?
簫默在心裡輕笑,這丫頭看上去一副什麼都很能耐的樣子,出了事總是憋在心裡,把自己當一個鐵打的。其實心裡也是不懂得人情世故的孩子罷了。
小小的確不懂這些,一個前世就像是封閉着的人,她除了做銷售的時候,練就的一些專業術語,就連面部表情都是假笑。
猶記得,在前世的時候,那年她十八歲,還沒有做銷售。在飯店做服務員的時候,終於有了人生中第一個朋友。
她很開心,那個朋友是東北的,在過年的時候邀請她去東北做客,對於每年都是一個人過的她,毫不猶豫的買了一張火車票跟朋友一起去了東北。
先不說東北有多冷吧,就是過年去別人家裡,是否該帶些禮物,她從來就沒想過,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她那個朋友好像不怎麼跟她說話了,她還是不清楚。
直到在那呆了九天,她又一個人回到工作的那個城市,她都沒想清楚。
當然,結果就是莫名其妙的,她跟那個朋友再也沒聯繫過了。
大城市本就變化快,人流動也快,不聯繫也正常,她還是沒有想那麼多,直到她都二十三了,有一次同事聊起過年去男朋友家帶什麼禮物的時候,她好像才明白了一些。
當然,她也不可惜,因爲一個因爲她沒有帶禮物就撂臉子的朋友,她寧願不要。
咳咳.......扯遠了。
小小詢問的眼神看向簫默,當然是無果的,因爲簫默幾乎和她前世是一樣的。
還是蒲鐵生看出了兩個孩子的尷尬,他收住悲傷,從矮凳上站起身,走到喬氏蒲大柱跟前。
此時,喬氏已經又舉起了手,準備開打,蒲鐵生嘆息着攔住她的手,對蒲大柱厲聲道:“你先起來。”
蒲大柱還是不動,但拳頭卻是握的青筋都顯露無疑。
小小看這樣子,也不好說啥,她走到趴在桌子上哭的嗚嗚哇哇的蒲海棠跟前,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海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