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容是一個肉感的美女,肌膚細膩光滑,身上更是散着一股如蘭似麋的體香。
林晧然將花映容攬過來之時,剛剛熄下去的火氣迅速地竄了起來。正是想要趁機一親芳澤之時,卻是被她用手推了開來。
花映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並不喜歡這種大庭廣衆做出過分親暱的舉動,卻是瞪了他一眼道:“昨晚還不夠!”
林晧然想着昨晚的春光無限,亦是咧齒一笑道:“永遠都不夠!”
面對着如此的尤物,若不是他比較有節制力的人,恐怕會在死在這個女人的肚皮上才肯罷休。只是他深知這個女人在牀上還好,在這種地方肯定是放不開,亦是努力地平息掉心裡頭的躁動。
花映容感受到林晧然的情意,伸手整理了一下頭髮,卻是肯定地說道:“你騙不了我!雖然你白天陪着我一起遊玩,但回到衙門卻見了不少人,私底下怕是做了不少事吧?”
“我那日入城便將誘餌拋了出來,現在有人前來投靠於我,這不是很正常嗎?”林晧然將雙手一攤,翹起二郎腿不以爲意地道。
花映容迎着他的目光,顯得看穿一切地道:“現在確實有不少官員來投靠你,但揚州通判陳鳳鳴和推官餘長慶需要一而再地前來拜見於你嗎?”
“這不是以示忠誠嗎?”林晧然從旁邊的碟子抓起一個梨,咬着果肉含糊地道。
“你是將我當成三歲小孩了吧?”花映容看着他吃梨的舉動分明是在掩飾,卻是不點破地繼續道:“你現在之所以頻頻叫來餘推官,陳瀟瀟的案子怕是有重要線索了吧?”
對於這個男人的破案能力,她早在雷州城和廣州城便已經見識,可謂是神乎其技。現在提前得到了一些情報,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栽在這個案子上,現在恐怕是在秘密地派遣人手調查着這個案子。
“不是說好了嗎?咱們只管遊玩,不談政務!”林晧然知道這些小動作能夠瞞得了其他人,卻無法瞞住這個聰慧無比的枕邊人。
花映容原本想要知道調查到哪一步,但看着這個男人沒有說的意思,便亦是沒有繼續再追問。
這艘精緻的小船在清澈的湖面上行駛,後面緊跟着幾艘船隻護航,一支隊形顯得散亂的艦隊慢慢地穿過一座木橋,緩緩地行駛到船心。
咦?
林晧然和花映容朝着前面望過去,花映容用絲巾掩了掩瓊鼻,林晧然卻是蹙起眉頭打量着那裡,跟他所希冀中的瘦西湖並不相同。
卻見湖心處出現了一堆堆淤泥,伴隨着微風飄來了一股異味,令到這個湖光山色的景緻多了點瑕疵,更是令到不少人掩鼻。
由於湖心不可通行,船隊則是繞向了東岸。雖然湖水的淤泥顯得大煞風景,但兩岸的景緻亦甚是迷人,倒不失爲一處佳尚的遊玩之地。
湖邊種植了很多垂柳和大樹,並有不少的宅子和商鋪,亦是有着一些士子和女子的身影。幾個婦人正在洗着衣服,淺水處游魚不斷,呈現着江南水鄉的魅力。
陽光被垂柳和樹木所阻攔,船隻在那一片陰涼之處穿梭。在一個私人碼頭停下,船伕拴住了繩索,林晧然跟花映花一道拾階而上。
或許是比較早的緣故,這裡顯得很是清涼。
林晧然和花映容都不是活潑的性子,但二人卻是喜歡這般攜手同遊的感覺,一起慢悠悠地走在這湖邊的小道上,領略着旁邊的風景。
沿着湖邊的道路向前,卻是經過了一個顯得很簡陋的村子。當看到他們一行人到來之時,村口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卻是充斥着羨慕和好奇地打量着二個人。
林晧然並沒有進村子,只是簡單地望了一眼。只是不知這本就是一個貧窮的村子,還是一幫人逃荒至此結廬而居,但這個村子的生活無疑是沒有保障。
在這個時代,一旦失去了土地,往往便會失去一切。
“都說江南富庶天下,但貧者亦是屢見不鮮,有時我都覺得這裡的百姓都遠不如雷州!”花映容看着這些景象,亦是微微地感慨着道。
林晧然聽着這個女人如此推崇雷州,卻是輕輕地搖頭道。“江南的土地肥沃,且很多府的耕種面積比西南一省之地還多,其底蘊還是很深厚,並不是雷州能夠相比的!”
“那爲何我在江南很多經濟重鎮總會見到很多衣不蔽體的百姓,很多村莊更是破敗不堪,日子確實不如雷州百姓!”花映容卻是微蹙眉頭,歪着脖子詢問道。
“一則是前年的水災令到各地還沒有恢復原氣,二則是隨着一個個官紳家族的崛起,佔據了江南大量的田產,這才擠佔了一些普通百姓的生存空間。雷州其實也有這些情況,但雷州的貿易令到很多破產的百姓有了生活的依仗,故而形式纔會看起來強一些!”林晧然認真地解釋道。
“官紳家族蠶食百姓的財產,但他們都是熟讀聖賢書的人,卻不會做得太過分。像現在,很多輪爲佃戶百姓的日子過得亦不算差。只是一旦出現持續的大災害,很多官紳家族哪怕不爲了發財,必然選擇囤糧自保,屆時誰還會顧及佃戶的死活呢?”林晧然想到了明末的狀況,眼睛涌起痛楚地說道。
正是在持續不斷的大災害面前,這些佔據着絕大部分生產資料的官紳人人自危,最後才釀造了大明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