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再次查看了夜凌軒的胸口——吞了一下口水……
“你感覺不舒服嗎?”蘇然問道。
夜凌軒點點頭:“感覺心跳特別快,不信你摸摸。”
蘇然的手微微發顫,說實話,看着夜凌軒的胸口,她真的狠不得上去摸一摸,但是……
這樣不好吧?
蘇然的心裡在糾結着,但她的手卻不自覺的朝着夜凌軒的胸口試探過去,尤其是她那一雙散發着精光的眼睛,恨不得落在夜凌軒的胸口上似的。
夜凌軒,將蘇然的一切表情盡收眼底,他眉頭微微一挑,臉上露出邪氣的笑容,說道:“莫非你是想非禮我?
“哪有,你可不要冤枉我。”蘇然面色通紅,連忙把手縮了回去,夜凌軒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兩手一抄便把衣服給穿好了。
蘇然見夜凌軒安然無恙,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夜凌軒耍了,他伸出手就給了夜凌軒一拳,嘴上也不客氣地說道:“好,知道耍我了!看我怎麼揍你!”
夜凌軒的反應也是極快,他伸出一隻手,撐住地面,接着兩腿一蹬,便從地上站起身來,等蘇然想要抓住他痛扁他一頓的時候,夜凌軒已經繼續往山下走去了。
所以蘇然撲了個空。
摔了一跤的蘇然,有了前車之鑑,不敢再妄動,儘管心裡非常想衝下去揪住夜凌軒這小子,可實際上她的動作非常的謹慎,雙腿還有些發軟的她,慢慢地往山下走去,跑開好遠的夜凌軒這才意識到自己跑太遠了,蘇然跟不上。而且,蘇然明顯還還心有餘悸。
於是他停下腳步等待着她。
夜凌軒看着蘇然一點一點往山下挪動的樣子,忽然覺得她甚是可愛,彷彿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名利富貴、家國天下都不重要,唯有和這樣一個可愛的人待在一起,纔是天地間最爲幸福的事情!
夜凌軒忽然想着,不如就在此歇着,不回那宣國京都,也不回來那盛世繁華。
經過好一番小心的挪動,蘇然才終於走到了平穩的地方,當她看到夜凌軒境發怔地看着自己時,好不容易纔恢復了平常面色的他,忽然又臉紅起來。
夜凌軒衣就是似笑非笑又意味深長地看着蘇然說道:“莫非你心裡在想一些特別的事情,不然你就要你,爲什麼老紅呢?”
看着夜凌軒一臉認真的樣子,蘇然是想罵孃的心情都有了,她瞪了夜凌軒一眼,說道:“走熱了不行嗎?
夜凌軒寵溺地伸出手摸了摸蘇然的腦袋,像哄小孩子似的,說道:“當然行,蘇大小姐想做什麼都能行。”
蘇然用手撥開了夜凌軒的手,癟了癟嘴,沒再說任何話。
夜凌軒也不再糾纏着蘇然,因爲,王嬸還等着他們呢。
當他們二人回到村子以後,發現,王嬸的狀況不但沒有變得更好,反而變得更差了,這對蘇然來說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因爲以往,只要他拿出了人蔘這一萬能之寶,就可以把人起死回生。再難救治的病也都能藥到病除!
可是爲什麼到了治王嬸的病時,這人蔘就變得毫無用處了呢?
遠遠的,蘇子喬就看到蘇然和夜凌軒回來了,因此,光着腳丫子就朝着蘇然跑了過去,蘇然一把將蘇子喬抱了起來,說道:“天氣還涼,你怎麼也不穿上鞋子以後可不許再犯了。”
朱子橋乖巧地點點頭,說道:“子喬是擔心孃親。”
蘇子喬似乎還想說什麼,卻硬生生地把後面的話給吞回去。
蘇然沒想到小小年紀的時候再強也懂得欲言又止了,蘇然撫摸着子喬的小腦袋,問道:“我和你孃親上山採藥去了,你在家有沒有給孃親惹禍?”
子喬像撥浪鼓似的直搖頭,說道:“子喬沒有闖禍,子喬還幫着石頭一同照顧她娘了。”
說到石頭的娘,蘇然心裡也是一陣發緊,她不再敢耽擱,直接揹着所採的藥材,走到了房子裡去。
當蘇然來到王嬸所在的房間後,其他人紛紛伸長了脖子,齊刷刷地看向了蘇然揹簍樓裡的藥材。
蘇然也有些窘迫,雖然之前她確實救活了不少人,可是,唯獨她自己最爲清楚,她毫無行醫問藥這方面的經驗,所靠的東西只有萬能的人蔘而已。
這會兒人蔘派不上用場了,對於其他的藥物,她又知之甚少,甚至,蘇然都不知道自己所採的這一羣東西里,究竟有沒有可用的藥草。
尋醫問藥,關乎人的性命,蘇然不敢怠慢,於是找來幾位老者,詢問他們自己所採的藥物當中有沒有可用的。
老者們也十分熱心,他們把蘇然所採的藥材全部都翻了出來,把一些常見的藥材放到了一邊,而且看起來奇奇怪怪的雜草,放到了另一邊。
蘇然看着他們分完類,臉上露出的窘迫的神情。
蘇然紅着臉,把那些草藥從地上抱了起來,接着就往外走,老者疑惑地看着蘇然,問道:“閨女,你把這些藥材哪兒去呢?”
蘇然一陣疑惑,但她見老者們更爲疑惑地看着她,因此說道:“剛纔,我確實只採了兩三株藥草,覺得實在太少了,所以在路上隨便扒拉了一些看起來像藥草的東西,現在又被你們分出來了,想必它們確實是雜草,所以我把它們拿去扔了。”
說完這段話蘇然的臉更紅了,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因爲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出來的這一番話聽起來有多麼的敷衍。她剛纔去採藥材,到處尋找,又是攀爬懸崖又是走過峭壁的,卻也只找到兩三株看起來像藥草的東西。
至於蘇然爲什麼會在原地胡亂究極版雜草拿回來當藥材?是因爲蘇然在看見這些雜草的時候,心裡萌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她先前所採的那些正兒八經的藥草,似乎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反而路邊的這一叢不起眼的雜草,更可能有用處。
這是一個毫無根據的猜想,只是蘇然一剎那的念頭而已,說出來也沒人會信,所以蘇然也不打算多加解釋。
那老者對蘇然說道:“閨女,你可別開玩笑了,你手上拿着的纔是藥草,你先前猜的這兩三株,纔是普通的雜草呢。”
其他老者紛紛點頭應證了那位老者是說的真的,並不是洗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