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邪又道:“今晚月色不錯,不如陪你出去走走。”
蘇然驚訝的看着君莫邪:“不用了,我現在深感疲憊,打算回房休息了。”
君莫邪微調了一下眉毛,折身回了自己房間。
看着君莫邪的背影,蘇然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此人的心思,恐怕比我想象的更深。”
蘇然,暗自嘀咕着,便轉入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照到蘇然的牀上,蘇然才揉了揉朦朧的雙眼,慢慢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蘇然一睜開眼睛,就說道::“子喬,去給娘拿一杯水來。”
別人都以爲蘇然十分寵愛喬會,特別厲害幾條捨不得讓自己要做任何一丁點的事情,可是實際上只有子喬知道自己這個孃親到底有多坑,總是使喚他做一些小事情,比如早上必然要先給蘇然第一杯溫水。
蘇然的話音落後許久,房間裡都沒有任何動靜,這和以往完全不同啊!
蘇然環顧着四周。
“夜凌軒,你在這裡幹嘛?”蘇然連忙用手捂住了胸口,戒備的看着夜凌軒。
夜凌軒輕笑一聲:“你捂着有什麼用反正都是一馬平川。”
蘇然要怒了,而且現在她的頭髮十分凌亂,看起來就跟金毛獅王一樣,眉頭一皺,就更像了。
咱這有溫熱水從房門外進來的蘇子喬看到蘇然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凌軒叔叔剛纔叫我去端一杯熱水來看獅子王,沒想到,原來凌軒叔叔所說的獅子王是指孃親!”
蘇然有種想要暴走的衝動。
“子喬可別跟他學壞了。”蘇然江蘇子喬手中的水杯接了過來,接着咕咚咕咚把溫水給喝了進去。
蘇然養成了習慣,每天早上都會先喝一杯溫水,如果不喝水的話,他又一整天都會感覺到口乾舌燥,彷彿還沒有醒來。
喝完水後,蘇然感覺狀態好了很多,她怒瞪向夜凌軒。
“這裡好歹是我的臥房,你一個大男人忽然闖進一個女子的臥房,恐怕不好吧!”
蘇然已經說得十分委婉了。
夜凌軒卻全然不在意,對他說道:“我是來告訴你,你帶回村子的那個男人已經醒了。”
“我的男人?”蘇然正胡亂地整理着頭髮,所以並沒有聽得特別清楚,夜凌軒所說的話,斷章取義了幾個字,不禁感到疑惑。
夜凌軒嘴角抽了抽,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一旁的蘇子喬倒是神助攻,疑惑的看着夜凌軒問道,凌軒叔叔,他爲什麼是我孃親的男人?什麼叫我孃親的男人啊!
蘇然也一臉疑惑地看着夜凌軒。
夜凌軒真是服了這一對母子了。
“我說,你昨天晚上就回來的那個男人已經醒了。”夜凌軒恨得牙癢癢,幾乎是一字一頓地把這一句話給說了出來,而且語調暗暗發狠。
蘇然這才意識到原來是自己聽錯了話。
“我去看看。”蘇然爲了打破尷尬的氣氛,急忙穿上了鞋子,就要往門外走,當蘇然走到夜凌軒的身旁時,他聽到夜凌軒冰冷的聲音:“還挺上心的嘛,這麼着急。”
蘇然的身體頓了一下,回頭愣看着夜凌軒:“我是村子裡唯一的大夫,我去看看他不行嗎?”
夜凌軒依舊是一幅酸楚的樣子說道:“我沒說不行,他可是你帶回來的男人,是生是死,當然由你做主。”
夜凌軒的話要把蘇然氣死了,她懶得再理他。
蘇然本以爲夜凌軒在故意和他置氣,而且夜凌軒的性格她一定會轉身離開,眼不見爲淨。
可是,她卻感覺有一個冰冷的身影正跟着他。
微微側臉,餘光看到了夜凌軒的身影。
蘇然不禁感覺渾身一陣。
這男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遲疑間,蘇然已經輾轉過幾個房門,來到了那個男人所休息的房間裡。
蘇然他進了房間後,才發現原來夜凌軒安排了村子裡的人輪流守護着這個暈絕的男人。
蘇然忍不住在心裡暗道,夜凌軒明明內心十分熱情,善良,可偏偏要裝出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真是看不懂這個男人。
正如夜凌軒所說的那般,這男人已經醒來。
那男人一見蘇然向自己走來,便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
蘇然本想讓他不要妄動,可蘇然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這男人已經爬起來了。
而且還不只是坐在牀上,是直接從牀上爬下地面,跪在了蘇然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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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是最怕這一招的。
蘇然近乎本能的伸出了雙手,想要把這男人給攙扶起來,可是就在蘇然剛剛伸出手的剎那,他的眼前閃過一道一黑影,接着他就看到,夜凌軒搶在了他的面前,攙扶起了這男人。
“我來就好,你金枝玉葉的,可不一定能把她攙扶起來。”夜凌軒酸酸楚楚的說着。
蘇然不知道夜凌軒是在算哪一門子的醋。
他也不作聲,既然夜凌軒想攙扶他,他也就懶得動手了,剛好如了夜凌軒的一。
本以爲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卻沒有想到,站在夜凌軒身旁的蘇子喬,認真的看着夜凌軒,說道:“凌軒叔叔,你就讓我娘攙扶吧,她力氣可大呢!我聽石頭說,還是我孃親把他從山谷裡扛出來的。孃親能把他從山谷裡那麼遠的地方潛伏到村子裡來,一定可以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的。”
蘇子喬的這一句話,如同一記悶錘狠狠地擊打在了夜凌軒和蘇然的胸口。
雖然真的很想問子喬是不是君莫邪讓他這麼說道:“不然爲什麼他忽然之間變得這麼坑?
夜凌軒的面色閃過一道蒼白。
“謝謝你告訴我。”
夜凌軒不冷不熱地說着。
蘇子喬聽不懂夜凌軒話中的意思,一旁的蘇然卻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然和夜凌軒都正尷尬時,一旁被攙扶起來的男子,對蘇然說着一堆感激的話。
男子所說的內容雖然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
蘇然的視線中,夜凌軒那張冰冷的臉越來越放大,直到佔據了他整個視線。
夜凌軒見那人還在止不住的一直感謝蘇然,語氣冰冷地說道:“正所謂醫者仁心,他需要的不是你的感激,你起來說話。”
跪在地上的男人感激的對夜凌軒寫的陰曆,然後纔在夜凌軒的攙扶下坐回到了牀上。
回到牀上後,那男人依舊感激不已:“如果這是我沒有遇見你們恐怕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