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知道夜凌軒所說的有用指的是什麼,她微微遲疑了一下之後就對秦嬤嬤說道:“好,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見皇后,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了你們。”
雖然蘇然的聲音冰冷如霜,但是這對秦嬤嬤來說還是讓她看到了希望,秦嬤嬤面露欣喜,急忙從地上站起身來,用髒兮兮的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接着滿臉狂喜地對蘇然說道:“謝謝活菩薩。”
當秦嬤嬤把蘇然和夜凌軒帶到一個巷子內的宅子裡時,蘇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爲這處宅子到處都臭氣熏天,堆滿了一些破舊的衣裳,污水橫流,蒼蠅和蚊子亂飛。
皇后竟然住在這個地方?
秦嬤嬤趕緊推開了髒兮兮的房門,把蘇然和夜凌軒往裡面請,她真害怕夜凌軒和蘇然稍微晚一點進去的話,奄奄一息的皇后就會去世。
夜凌軒嫌惡地看了一眼四周,他攙扶着蘇然小心翼翼的往屋裡走。
秦嬤嬤見此情形,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他們笑了笑,面露尷尬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到這麼髒的地方來,但是沒辦法,我們現在沒有地方可去,只能在這裡安家,像個老鼠似的過着不見天日的日子。”
夜凌軒並沒有多言牽着蘇然便走了進去。
秦嬤嬤看着夜凌軒和蘇然一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一雙人的樣子,不由得羨慕起來,她真誠的對夜凌軒和蘇然說:“,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蘇然當初沒有選擇皇上了,有夜凌軒這麼英明神武的人護在身邊,什麼榮華富貴都是浮雲。”
對於秦嬤嬤的話,不管是夜凌軒還是蘇然都沒有多加理會。
秦嬤嬤的說話聲傳入了房間裡。躺在牀上的皇后聽到秦嬤嬤的聲音後,便用虛弱的聲音問道:“秦嬤嬤,你怎麼還把人帶進來了?我不是說過永遠不見客嗎?”
秦嬤嬤一聽到皇后的聲音就忍不住熱淚盈眶,她對屋子裡的皇后說道:“我去給你找大夫了,大夫會治好你的病。”
皇后又咳嗽了一陣之後用虛弱無力的聲音說道:“你就不要去操心這些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根本沒有人能夠治好瘟疫。”
秦嬤嬤一邊帶着蘇然往那皇后所在的房間裡走,一邊對皇后說道:“能治的,能治的,她一定能治瘟疫的。以前就治好不少得了瘟疫的人。”
房間裡的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掙扎着本來想從牀上坐起身來,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無法拖動那沉重的身體。掙扎了一陣之後,她索性放棄,整個人像個廢人似的癱倒在牀上,她有些無力的說道:“那些人都是騙錢的,親,摸摸你就不要再花費心思了。”
其實皇后所在的這間屋子光線十分昏暗,一道光芒從破舊的窗戶透了進去,映照在皇后的身上,讓皇后那張本就蒼白的臉顯得更加蒼白。
這是有人無意間闖入其中的話,一定會以爲這屋子裡躺着的不是人,而是鬼魂。
當秦嬤嬤帶着蘇然和夜凌軒走入屋子時,皇后兩隻眼睛空洞的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秦嬤嬤啊,你還是讓我死好了,本宮也免得成爲你的累贅。”
秦嬤嬤一聽的皇后這話就不由自主的哭嚎起來。她撲倒在皇后的牀前,兩隻手緊握着皇后的手:“皇后娘娘,你何必說這些喪氣話你知道的不?你要是沒了,我也不可能獨活,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皇后依舊有氣無力的說道:“秦嬤嬤,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善待過你,以前你做錯事情了,我還會打你,現在你好不容易可以擺脫我了,爲何不獨自離開?”
秦嬤嬤沒想到皇后竟然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她覺得這是皇后的迴光返照。當秦嬤嬤想通了這一層後,她更加慌亂起來,急忙站起身來對站在她身後的蘇然跪了下去。
就撲通一聲跪讓躺在牀上的皇后驚了一跳,她艱難的轉動着腦袋,把視線看向秦嬤嬤這邊。
秦嬤嬤跪在蘇然面前嚎啕大哭:“蘇姑娘,以前那些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救救皇后娘娘吧。她從小錦衣玉食慣了,哪裡受得了這種罪。”
蘇然根本不想理會秦嬤嬤,她冷冰冰的說了一句:“那秦嬤嬤夢你覺得什麼樣的人適合受罪?”
秦嬤嬤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她急忙解釋道:“小姑娘,我就是擔心皇后娘娘絕對沒有忤逆你的意思,求求你了,你救救皇后娘娘吧。以前那些錯都是我犯下的事,我慫恿皇后娘娘把你的兒子拖進宮中作爲人質,一切都是我的錯。”
躺在牀上的皇后聽到蘇然的聲音後心爲之一靜,她趕緊對秦嬤嬤說道:“你快讓他們出去,我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現在這狼狽的樣子。秦嬤嬤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我不見客。”
原本虛弱的皇后在情緒十分激動的情況下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話。
秦嬤嬤擔心皇后會因爲情緒太過激動而加重病情,他急忙轉過身來撲在皇后的身上嚎啕大哭:“皇后娘娘,你千萬不要動怒,一切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該死。”
秦嬤嬤語無倫次起來,他再次轉過身來跪倒在蘇然跟前:“求求你了,你救救皇后娘娘吧,如果你能救好皇后娘娘,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一旁的夜凌軒用冰冷的聲音說道:“可是你還真沒有什麼事情,是我們需要你做的。”
秦嬤嬤遲疑了良久之後擡起頭來對夜凌軒說道:“有的……有的,一定有的……”
“娘娘身上有一個驚天秘密,你如果擁有了這秘密,就可以成爲天子之主……”
“秦嬤嬤!放肆!”皇后幾乎用盡了渾身力氣呵斥秦嬤嬤。
秦嬤嬤被嚇得渾身一顫,接着又嚎哭起來,他對皇后說道:“娘娘,我們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就不要再去保全他們了,再說了,還是我們的性命要緊啊,皇后娘娘,我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但是我在乎你呀,不如我們就用這個秘密交換吧。”